“我结婚了。”
噗——
乌丸莲耶一口茶水喷出两米远。
要不是德川明多的快，现在都要被喷一脸。
乌丸莲耶呆滞的盯着德川明，仿佛刚才听错了一般，重新确认，“你刚才说什么？”
“我结婚了，”德川明抿了抿唇，将路上组织的语言全都跑到了脑后，“我和你说，是希望你不要为此发疯。”
乌丸莲耶没有说话，脸色阴沉的能滴下墨汁，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极力克制着情绪，但是眼底隐隐泛起的红光已经可以看出他现在极度愤怒。
在德川明看来，现在乌丸莲耶的反应是正常的，就像自己富养的女鹅跟着穷小子偷着领证一样。
“我把人娶回来了。”他又紧跟了一句，生怕把人气坏了。
但是这一句话，让乌丸莲耶气血攻心，一口血喷出来。
这把德川明也吓到了，赶紧给干邑拨通电话，老爷子可千万别出事。
“干邑，老爷子吐血了，好像是被气得，怎么办？”
干邑侧脸和肩膀夹着电话，手里鼓捣着赤井玛丽，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等等我看下boss的身体数据。”
来到另一边数据屏幕点击了几下，上面显示着极度愤怒，血压过高...正在缓慢修复中...身体平稳，处于健康状态。
“教父，我这边看到了，没事，让他多喝点热水。”
德川明：......
“你没事吧？”
德川明拿出保温杯，里面是恒温五十五度的水，可以直接喝。
“我不是不告诉你，是当时的情况有些紧急...想着回来跟你说，但是忙起来就忘了。”
“谁？”
乌丸莲耶语气缓和，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可越是这样，德川明越没底，要不是他发现有人调查他，也不会亲自来乌丸庄园和boss提起这事。
“琴酒。”
听到是琴酒，握着保温杯的手狠狠用力，保温外层凹陷下去，乌丸莲耶神色变得扭曲，笑的不达眼底。
“琴酒？呵呵呵...”
哪怕组织传言歪的和现实无疑，他都没怀疑过，结果真相竟然就藏在那些八卦谣言之中。
“你成长了不少，知道如何能够保护自己人。”
乌丸莲耶面上平静，没有任何反应，两人就这么对坐良久，还是德川明最先开口。
“boss，我是认真的。”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沉默。
好在都是两人都是耐心极好的人。
“什么时候的事？”这次是乌丸莲耶先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一点情绪波澜。
“不知道，应该很久了。”
这种鬼时间根本不知道和琴酒在一起多久了，也许一年，也许三五年，反正现在他们相处起来十分自然。
“知道了。”乌丸莲耶除了刚开始情绪激动，之后就平淡了不少，仿佛并不在意。
可越是这样，德川明心里越慌，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乌丸莲耶这个人属于那种理智的疯子，永远不知道他沉稳，理智，内敛，能够驾驭情绪，极具上位者的压迫感。
但这一切都是掩饰他疯狂的伪装，他是一个理智的疯子。
“boss，如果有什么让你不悦可以和我沟通，和琴酒没有关系。”
“呵，你倒是有担当。”
乌丸莲耶一口郁气窝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的很，起身脱下披在身上的羽织，拿起墙上悬挂的太刀，说道：“拿刀，跟我走。”
德川明拿上乌丸莲耶第一次见面送他的刀，跟着他走到一处空旷的练武室。
叮叮叮...
刀影交错，两道身影拼杀。
德川明知道乌丸莲耶擅长冷兵器，但从不知道他在刀术上比他这个用人头练出来的还要猛。
没有那些花哨的招式，刀刀致命。
直到两人力气耗尽才纷纷停下来。
“我确实老了。”乌丸莲耶收刀，盘腿坐在榻榻米上。
“没关系，你只要活着就好。”德川明只希望乌丸莲耶活着，仿佛已经成为了执念，只要他活着，组织才能长久。
“你希望我活着？”乌丸莲耶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儒雅。
“对，我希望你活着，真心希望你活着，我会铲除所有想要灭掉组织的人，也会善待忠心组织的人，你只需要在幕后，操纵一切便可。”
德川明也将刀收起来，心中嘀咕，这刀没有砍丧尸的唐刀好用。
乌丸莲耶盯着德川明，想起来上百年前，黑暗中，有一个人将他推出火海，对他说，希望他能活着。
“你听说过松平长丸这个人吗？”
想起来实验室送过去的那具...说是干尸都不为过的人。
“你说什么？”乌丸莲耶神情骤变，浑身充斥着杀意，“再说一遍，谁？”
“松平长丸，他自称下臣，我想应该是活了很久的家伙，不过他死了。”
一张老旧的照片推到乌丸莲耶面前。
“我上次去黄昏别馆发现的，叫松平长丸的人，就在那座山上，我去找琴费士的时候遇到了他。”
“他见到我的表情...是惊恐，害怕，他说从没有背叛过我，每一个字都仿佛有一段尘封的故事。”
乌丸莲耶拿着手中的照片，眼眸微垂，带着从未有过的柔和。
“德川幕府没落，一些人改名换姓重新生活，一些人剖腹而亡，还有一些人，为了利益卖主，松平长丸，就是其中之一。”
“每一个时代舞台的退出，都会隐藏一些不堪的秘密被掩盖。”
乌丸莲耶指间摩挲着发黄的照片，仿佛回忆起年轻时候的自己和故人，泪水从脸颊滑落，落在已经发黄的照片上，他才发现，用衣服去擦拭那滴泪水。
“那些试图掩盖历史的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