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找出了秦吟月的所有留影和图像,秦吟月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无一不完美、无一不漂亮。
所有怒气冲冲的人:“……”
好、好叭,怒气值-1。
但这也不能否认这是个南风馆出来的!
于是捞起袖子,又要开骂。
这时候,有人又放出了秦吟月曾经说过的话,也是一段留影,但似乎是偷拍。
“若是愿意,谁又想到明月楼来呢?”留影中,秦吟月清隽漂亮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落寞,他漫不经心地抚着琴弦,修长的手指被划出道道红痕,“家中欠了不少钱,为了还债,爹娘将我卖了过来……”
说到此处,他微微垂眸,自以为很好地掩去了眼里的痛苦和泪意。
片刻后,他轻轻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屋顶,微微一笑:“你别担心呀,我会好起来的,现在攒够了赎身的钱,又偷偷在修炼,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所有人:“……”
所有人:“…………”
所有人:怒气值+。
不是冲着秦吟月去的。
是冲着秦吟月的“爹娘”去的。
灵台上顿时议论纷纷。
妈粉:【得是什么样狠毒的爹娘,才舍得把我家阿月卖进南风馆啊呜呜呜……】
女友粉:【秦郎差点就要哭了……他好善良,自己都这么难过了,还要安慰我们……他真的,我哭死!】
粉丝:【哥哥只有我们了啊!】
粉丝:【哥哥别哭,哭得我心都碎了……】
披皮路人:【纯路人,匿了。我以前经常去仙缘镇的明月楼,有幸知道一点儿秦吟月的事情。
秦吟月在南风馆是头牌,但是从来都没其他地方头牌的架子,为人非常温柔、非常真诚,从不会看不起没灵石的人。
我记得有一次,明月楼里有一个郎君将暂时没了灵石的恩客赶出门,秦吟月先是去对恩客道歉,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又对那郎君说,“莫欺少年穷”,押着那郎君去道了歉,最后皆大欢喜。
然后那位恩客呢,她其实有个很牛逼的身份……是一位少主,具体哪家的我不说。反正,她最后补上了灵石不说,还和秦吟月结为了知己。
但是秦吟月,却因为这件事,被那位郎君记恨了,差点毁了容……若不是秦吟月平日里就很上进努力,在偷偷修炼,恐怕真就……】
水军:【看了楼上说的,一摸脸,才发现我已经哭了。】
水军:【天啊,我真的哭死了,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
最后,在【最开始放出秦吟月留影和图像】的玉清戈、【紧接着放出偷拍视角留影】的丘千雪、【某位披皮路人】的洛霜寒,靠着秦吟月的远程教导,一顿猛如虎的操作之后,成功爆了个词条。
【跪求修真与你导师秦吟月中心位出道】
姜行梦前后略略看了一遍,顿时乐死了。
但她当时忙得很,没能来得及跟秦吟月说话,待到今日才有了空。
秦吟月很快就回复了姜行梦:【……别装,我知道你知道。】
姜行梦差点没笑出猪叫:【不愧是你,秦姓顶流!你这一套玩儿得可真溜!】
先是主动爆出自己身上的隐患,而后又引导人骂自己,紧接着再放出那一长串卖惨的信息,又引导“水军”怜爱……
要不怎么说上辈子是顶流呢,顶流在哪里,都是顶流啊。
秦吟月十分无语:【姜行梦,我敬你是朋友,你别嘲笑我行吗?】
姜行梦笑够了,才跟秦吟月说上了正事儿:【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是这样,我那天发现了第三个穿越者。】
秦吟月:【……?】
而后,他拨了个视频通讯过来,姜行梦接通了,而后无语:“不是吧大哥,你在外面不是表情管理王者吗?你在外面不都是十分注意形象的吗?”
顿了顿,她指着把腿放在桌上,用嘴接花生米的秦吟月,悲愤道:“……是我不配拥有吗?”
秦吟月讪讪一笑:“就是因为跟你太熟了,不用端架子嘛。”
姜行梦翻了个白眼,懒得说话。
秦吟月好奇追问:“你快细说那第三个……”
姜行梦正色道:“那第三个穿越者,是如今的魔尊,你毕竟没有拜入仙门,也就不知道这段时日……”
她细细地讲了一遍玉向今事件的前因后果,而后看向眼角含泪的秦吟月,惊讶道:“……你哭什么啊?”
秦吟月喃喃:“不是,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都穿越得这么成功呢?都不说你了,为什么他就能当魔尊?听你说的,他好像不太聪明啊……凭什么……”
她无奈摊手:“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要是非得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秦吟月回过神来,看向姜行梦,有些不解:“这个世界,为什么被穿成了筛子?”
姜行梦想起了那天自己做梦,梦见容昭和江潮对弈,听见的那些话,也没忍住皱了皱眉:“……不是筛子。我们两个,或许不是穿越的……或者说,不是正儿八经的穿越。”
秦吟月愣了愣,而后有些不解:“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姜行梦指了指天上,无奈道:“不可说,但这事儿保真。”
秦吟月抓了抓头:“嘶,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
顿了顿,他道:“前些时日,林家出了事儿,【女主】林清妍自焚而死,完全偏离了主线啊。”
姜行梦却愣了愣:“……她死了?”
秦吟月也愣了愣:“……你不知道?”
姜行梦茫然摇头。
秦吟月拍了拍脑门儿,将内情讲了一遍,末了道:“这事儿应当是还没公布出来。就昨天的事儿,我也是听洛霜寒说的,你又忙着玉向今的事情……”
姜行梦喃喃:“……当真死了。”
她摸了摸心口,发现心里一片平静,还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情感,不由得勾唇笑了。
姜行梦真心实意道:“死得好啊。”
秦吟月点头,感慨道:“谁说不是?”
姜行梦:“不过我早便知道,她有骨气、有血性,但毕竟是坏事做尽,这样的死法,或许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活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