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担心芮芮的那个办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施,万一……他不上钩呢?我总觉得他那样的人,已经很谨慎了才对。”
“看起来越是谨慎的人,往往在自己最为放心的领域,最会掉以轻心,所以不用担心。”
“只是就算他已经上钩了,最后的结果,会是芮芮计划的那样么?”
“所以才需要更多的准备,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要和那样可怕的仇人战斗,一秒钟的后退都不可以。
只有绝对的冷静,绝对的往前,才有可能取得胜利。
尽管顾芮不想麻烦顾漠,但他也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看着顾芮去送死。
“好吧,那希望事情能够和我们想象的也一样顺利吧……”
因为如果不顺利的话,那个结果,他们大概都承受不起。
宿禾意靠在顾漠肩头,打了个哈欠:“有些困。”
“去里面睡一会儿,我这边事情完成了叫你。”
“嗯,那我先去睡一会儿。”
顾漠处理完手头最紧急的一些事情,已然傍晚了,她叫醒宿禾意,带着她回家。
顾炎宝宝已经在餐桌边上坐着等他们回来吃饭。
“今天跟同学一起玩的怎么样呀?”
“还不错。”
顾炎宝宝娇矜的回答。
他自然是不会直接说自己很开心的,小朋友还是喜欢用这么委婉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今天小朋友和一些同学去了马场,这帮小孩儿大部分家里都是极为富裕的,顾炎宝宝的同学里还有自家后院就养着马的,所以他们周末的聚会也都是和每个人的家庭状况相符合。
顾炎宝宝倒是无所谓,去和同学一起玩,也是宿禾意让他去的。
宿禾意让他也学着融入集体,虽然不用经常同他们一起,但是偶尔的交流,在集体里的生活,学到的东西对于小朋友来说很重要。
不管小朋友未来长大了,走的哪一条路,现在的一些学习都是必要的。
没有人可以脱离社会,即便顾漠,也很懂得如何与人周旋。
能够学会掌控人心,才能够不管在哪个领域里,都有着强大的资本。
宿禾意笑了笑:“那小炎的那匹马最近是不是又长大了一些?”
顾漠给他买了匹小马,就养在郊区的马场里,也是小朋友和同学今天去的地方,顾着专人照顾,只是属于顾炎宝宝一个人的。
顾萌宝点了点头,提到小马的时候有些兴奋:“它已经长成大马了,我需要再长高一些,才能不需要人扶着我坐上去。”
“那小炎加油,快快长大,就可以骑上去啦!”
不过小朋友最近正是迅速长大的时候,有顾漠这么一米九公分的身高在这里,宿禾意也觉得他长大之后,至少也能够达到这个水平,不会差的太远。
顾漠问:“你朋友的那匹马呢?你答应帮他看看的。”
“看啦!养马的叔叔还问我小屿什么时候来看看他的马呢,只是小屿暂时也没有多少时间来这里,要不然把小马也给他送过去吧。”
“不着急的。”
“为什么?”
顾漠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解释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不着急的原因在于,到时候可能不只是要寄一匹马过去,可能顾炎宝宝的那匹也要一起……
顾炎宝宝没有得到回答,也就不问了,只是和宿禾意分享自己今天的经历。
虽然他的同学都比他要大上几岁,但没有人会将他当做是小孩子看待,毕竟就从入学以来的两次考试来首,顾炎宝宝都是稳坐年级第一的位置。
就算会有人和他一样的分数,但因为他们的学校从小学开始就实行了多科目的教育,所以每次考试并不只是会算上数学语文的成绩,英语科学很多科目也都在他们的计算范围之内。
顾炎宝宝的那些同学们,其实还都很佩服他,在他们眼里,顾小朋友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厉害的百科全书,他们知道的他们不知道的东西,顾炎宝宝全都知道,知识面的宽阔程度,让老师都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这才是天才,也就不觉得惊讶了。
吃了晚饭以后,顾炎宝宝让顾漠陪着自己玩了一副拼图,男人陪在旁边,也没有觉得不耐烦。
看着这两父子虽然不怎么热情的相处模式,宿禾意倒是习惯了。
反正他们都是这样的性子,也并不代表不在意彼此。
况且做父亲的嘛,让自己儿子多崇拜自己一点,也是好事。
等把小孩儿哄睡着,宿禾意就潜入了顾漠的房间:“顾先生!”
“嗯?”
宿禾意小跑过去,蹲在床边,下巴搁在手臂上,杏眸眨巴眨巴:“顾先生,我和你说个事情。”
“嗯?”
顾漠在宿禾意开口之前,率先说了句:“如果是我们以前谈过,但是我不同意的,就不要说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以前谈过什么他没有答应的?
宿禾意都有些想不起来,她只是摆摆手:“不是不是,是从来没有和你说过的。”
“嗯,那说吧。”
宿禾意吐吐舌:“芮芮说……”
听到宿禾意提起了顾芮,顾漠便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宿禾意下一句话就是,顾芮让她一起去看演出。
看什么演出呢?
顾漠一问便知道,又是些他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是顾芮喜欢的某个乐队,这个乐队唱歌倒是都不错,出的单曲,顾漠偶尔也会让司机在车里放,但是这个乐队有一个特别就是,他们在演出的时候,一定会脱衣服。
成员还每个都是欧美大高个,一脱上衣,便是漂亮的腹肌,每次到了他们演唱会的这个环节,底下的女孩子尖叫声,几乎都能冲破天际。
顾漠眯起眼,想到宿禾意也跟着那些女孩儿一起在台下尖叫的场面,脸色便沉了下来。
特别是演唱会上还经常有邀请观众上台的环节,要是再抱一下……不行,顾漠蜷起手指,眸光冷厉。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宿禾意央求道:“听说他们好几年了才来一次,以前都在国外巡演呢,而且在国内肯定不会跟在国外一样的那么大尺度!所以顾先生你完全不用担心!”
“你认识他们?你能够确定?”
某个已经陷入吃醋状态的男人,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可言了,完全不认同宿禾意说的话。
宿禾意摇头:“那我不也是猜的嘛,只是在国内开演唱会,肯定不可能跟国外一样的呀……要不然这样,他们如果脱衣服,我就蒙上眼睛!我绝对不看!”
眼睛倒是蒙上了,但肯定会张开两根手指,从指缝里偷看。
宿禾意在心里窃喜。
顾漠看到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冷笑道:“你觉得我可能同意?”
宿禾意瘪瘪嘴:“顾先生……我保证!”
“你的保证没什么用。”
准确来说,应该是有顾芮在,所以顾漠不放心。
他对顾芮这个堂妹难道还不了解?玩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有多疯,跟着她一起,宿禾意必然会被她影响。
演唱会倒是随便看,只是看那支乐队的,绝对不可以。
宿禾意看顾漠完全不给商量,忧愁道:“哎,最近好不容易有一个喜欢的乐队,可是又不能去看……”
顾漠挑起她的下巴:“真的想去?”
宿禾意的眼睛里瞬间放了光彩:“想!”
“那就好生求我,我可以考虑一下。”
不过,顾漠有自己的办法,可以保证宿禾意看不见她想看到的场景。
宿禾意趴在顾漠身边,声音又软又甜:“顾先生最好啦,你就给我这个机会吧,好不好?”
顾漠眼神也跟着暗了下来。
他哑着嗓音道:“嗯,去吧。”
反正在宿禾意去之前,他会将他担心的一切因素全部解决掉。
可惜了宿禾意现在还不知道自家男朋友的心里想法,到时候欢天喜地的去,想看到的场景却是注定看不到了。
周日,顾漠同秦寒展通了电话。
最近秦寒展和顾琤宣布了长期合作,加上靳宸舟那边也同意了,让顾琤在集团里几乎要横着走,太叔公更是利用了这个机会,让一些长辈认为顾琤有功,可以抵消他之前犯下的错,不必再被排除于家族事务之外。
等长辈们来说情的时候,顾漠难得的直接答应,并没有再找顾琤麻烦的打算。
所以现在顾琤算是整个顾家里,最为“出众”的小辈了。
纵使,他的年纪也不过比顾漠小了几岁而已,他现在的这些表现,也绝对不可能比得过这么多年顾漠所作出的一切,可谁让顾琤实在是太擅长营销自己呢,很轻易的就让大家认为,他确实非常有潜力,而且能力很强。
“他现在已经在开展我们的合作了,他应该很快就可以看到第一笔成效,到时候,他应该会利用这个再大肆发挥。”
“他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必然会让所有人都知道。”
顾漠对顾琤,也早就看透。
“他对我,深信不疑。”
秦寒展语调平稳,显然对他来说,欺骗顾琤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件根本不重要的事情罢了,根本不会让他觉得有丝毫的罪恶感。
他作为商人,只需要看到利润。
而顾琤能带给他的,他根本不屑一顾。
只有顾琤如此自大的人,才会在根本不了解秦寒展的情况下,从顾芮那里得到一些所谓的资料,就相信自己提出来的条件,会让秦寒展心动。
“这样便能达到我想要的目的。”
秦寒展这么冷酷的人,也不免笑了一声:“我倒是突然有些期待,他知道我即将……的消息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一起期待吧。”
当然在那之前,顾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秦寒展挂了和顾漠的电话,招手让季阑过来:“给我按一下肩膀。”
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趴在了沙发上,看起来很放心的将后背展露在了季阑的面前。
她站在沙发边,足足愣了一分钟都没有下手。
秦寒展转过头,眼神锋锐的看着她:“愣着做什么,不愿意?”
“不是……”
季阑双手放在了秦寒展的后背上,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按摩起来。
从她的视线,能够看见秦寒展弧线优美坚硬的肩颈,这个男人虽然看着就很危险,但身上的每一处都极为优越。
只是因为他平日里展现出来的冷漠太过吓人了,所以即便有人知道这男人其实很诱人,也不敢打他的主意。
毕竟没有几个人敢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里。
在秦寒展身边,也有着伴君如伴虎的状态,稍有不慎惹怒了他,下场估计都是不好的。
也就只有像季阑这样,反正都已经走投无路的,除了呆在秦寒展身边,也再也找不到别的任何办法的人,能够坦然处之。
季阑对秦寒展的畏惧,至少不会有他身边那些人强烈,更多的时候,她也知道这个男人,也没有那么的可怕。
虽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能展现出略微温柔的一面,什么时候又会喜怒无常的发火,但至少呆在他身边,季阑能够感觉到很舒服。
秦寒展也不会强迫她做什么事情——逼着她学中文除外。
在让她学中文这个事情上,秦寒展一次都没有妥协够,不管季阑怎么不想学,都逼着她坚持到了现在,这个收效也是很显着的,至少季阑现在说话的时候,不管发音还是语法,都不会让人一听就觉得是外国人了。
也或许是因为本身血液里就留存着这里的气息,所以季阑学起来已经算很快的。
秦寒展闭上眼睛,没什么反应。
季阑犹豫着问:“秦爷,这样可以么?”
“嗯。”
男人应了一声,季阑才放下心。
她看着男人宽阔的后背,知道这里能够给人怎样的安全感。
只是这样看着,便很清楚,只要呆在他的背后,就可以被他保护着。
但如果……有人往他的背后插一把刀呢?让他在没有完全预料的情况下,被最信任的人插了一刀,甚至因此丢掉了一切,他还能作为强大的树荫,保护着她么?
季阑不知道这个答案如何,她也不敢去想。
秦寒展很快便睡着了,他最近一直很忙,连陪季阑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除了这个周末,季阑都已经好多天没有和他一起吃饭了,有时候她早上有课,所以会起床的比较早,但在她起床的时候,秦寒展也都已经离开。
秦寒展不是每个晚上都会同她一起入眠,季阑猜测估计是有时候秦寒展回来已是深夜,不想吵醒她的睡眠,所以才会去了另外的客房。
因为只要是两个人差不多时间睡下的时候,秦寒展都会搂着她入睡。
这一点也让季阑奇怪了很长时间,她以前一直认为,像秦寒展这样,曾经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必然遭受过许多的危险和背叛,应该不会轻易的相信别人,所以他为什么还会在自己的面前有那样毫无防备的一面?就好像他对她,有着绝对的信任一样。
仿佛只要季阑在,秦寒展便不会防备着她。
季阑虽然难以置信,但两个人一起入眠的每个夜晚,都在告诉她,秦寒展就是这样信任她。
就好像现在,他趴在沙发上入眠,完全的将后背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季阑咬着嘴唇,心跳的有些快。
她缓缓的俯下身子,从背后靠在了秦寒展的身上。
在这里,也依然能够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也依然知道,他就在自己的眼前,不曾离开过。
“秦爷……”季阑又轻声说出几个字,但很快便化为空气,消散。
……
作为家主,如果家族内部有任何需要大家聚在一起的事情,都会由他下达这个命令。
但是这个周末的晚上,却不是由顾漠来召集了一些直系的亲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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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上,请授为夫一扑
情雪凝钰,重生权谋文
曾经,有人许她一世荣宠,此生不负。
何曾想,一切美丽誓言的背后,都隐藏着最恶毒的真相。
她,不过是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当正主回宫,她便失去了所有光环。不仅是后位,还有样貌,声音和腹中骨肉,无一幸免。
一场大火,焚尽世间繁华,却让她得以重生。
从此,这世上只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至于那些欺我,骗我,害我,伤我之人,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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