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伯瓦尔,能不能唱歌。”桑拉面对着珊蒂斯和布莱恩的鄙视目光,脸上保持着笑容,不过在看到伯瓦尔有些气馁的目光时,心中微转后开口问道。
“唱歌?”伯瓦尔露出问号脸。
“是啊!心情不佳,唱个歌就能高兴起来的。”桑拉一本正经得点头,伯瓦尔在他们中恐怕算是最特殊的,作为一个锦衣玉食的贵族,被推到联军统帅位置被质疑不算,还要跑到这里来独身接受考验,有点气馁是很正常。
“你为什么不唱?”伯瓦尔有些不悦,这是把他当作舞台剧演员么?
“这不是看你不高兴嘛!我唱就我唱,我唱完了你再唱,好不好?”桑拉始终保持着乐观的心情,向着伯瓦尔劝道。
“好。”布莱恩笑嘻嘻得帮着伯瓦尔作了决定,而珊蒂斯也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那好,我先唱,我想想,我能唱那些歌,有了,让我先缓一会儿,酝酿一下情感,咳咳。”桑拉思考着自己能翻唱过来的歌曲,很快便找到一首,先清了清嗓子,在心底把自己要唱的歌词翻译成通用语,并且试着用旋律唱出来。
“嗤……”就在桑拉真的凝眉准备唱歌的时候,珊蒂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个巨魔真的挺好玩。
跟着珊蒂斯,布莱恩茂密胡须下的嘴角也忍不住勾了起来,伯瓦尔也没有再郁闷,脸色略微松开一点,稍有兴趣得打量着酝酿情绪。
“不要笑,你们笑,我也会忍不住的。”桑拉看着要笑起来的珊蒂斯和布莱恩,忍不住冲他们摆了摆手,让两人收起笑容,装出一副倾听的样子。
“鲜花,盛开飘落,盛开飘落,岁月就像一条长长的河。”桑拉勉强用通用语合出心中的调子,但是唱出第一句,他就不由想吐槽,通用语跟中文比起来就特么是渣渣,虽然韵调压上了,但再翻译过来,完全没有那种信雅达,但给土着听应该够了。
“一个神话,就是浪花一朵,一个神话,就是泪珠一颗,我们都在这聚散之中,聚散之中,我们都是一个匆匆的行人。”桑拉勉强将韵调、节奏和情感突显出来,历史如河,人皆过客,留下的只有神的传说。
“太阳,升起又落,升起又落,岁月就像一首久远的歌,历史像是苦涩的酒液,热血如同里程的丰碑,呼唤着你,呼唤着我,我们的心绪如同一首歌。”桑拉有点唱不下去,前面还能合上韵调节奏,但是到这后面很难翻译。
“看,浩大的历史被烟云缠绕,那里飘荡着梦的希冀与嘱托,在民众的颂唱中,留下的只有神的飘逸和神的传说,神-的-传-说。”桑拉干脆放弃了歌唱,转而用颂诗的方式结束尾词。
“你是个优秀的诗人,但不是好的歌唱家。”伯瓦尔在桑拉唱完后,作了个一本正经的评价,这句话就像是火星一般点燃了珊蒂斯与布莱恩的笑意。
“别笑了……”桑拉脸色漆黑,他本想劝一劝伯瓦尔,结果没有想到把自己搭了进去,面对他的黑脸,珊蒂斯捂住嘴,但秀肩抖动辐度加大,而布莱恩捂着肚子变下腰,有几乎要到沙地上打滚的趋势,其夸张的动作让狮鹫格莱菲丁一脸懵逼。
“改天找人重新编下曲子,这首诗词,其实不错,我们该起程了。”伯瓦尔看着夸张大笑的布莱恩,也露出一点笑容,一本正经得让大家开始赶路,休息得够了。
“伯瓦尔,该你了。”珊蒂斯勉强抑制住笑意,一本正经得看着伯瓦尔,想要他实现先前的诺言。
“什么,我不知道,布莱恩,快起来,我们得快点赶路,希亚看上去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伯瓦尔装傻充愣,一边打理着自己的坐骑骏马希亚,一边催促布莱恩起来赶路。
“来吧,哥们儿,不要害羞,我们的巨魔老大都唱了,你也来唱一个吧!”布莱恩站直后,没有第一时间赶路,而是如珊蒂斯般选择反制伯瓦尔。
“算了,别逼伯瓦尔了,他身上的担子很重。”桑拉的黑色更深松开,看着装傻弃愣的伯瓦尔,嘴上用体谅的话语,但是却一脸的挑衅,以退为进。
“……给我一点酝酿情感的时间。”伯瓦尔停下打理坐骑的手,看了桑拉一脸‘你不唱就是胆小鬼’的表情,在沉默半晌后选择要缓冲时间。
“没问题,安静下来,让我们的指挥官酝酿感情。”桑拉将挑衅的表情换成看戏,而后挥手压下珊蒂斯与布莱恩的期待。
“边走边唱吧!”伯瓦尔翻身上了骏马希亚的背,而后长身迎着烈下的微风,眯着眼睛发出第一个音节。
“穿越大海,来到卡利姆多,我的生命,将在此绽放或死亡,为保卫这个世界……”
出乎于桑拉的预料,伯瓦尔的歌功与嗓音都极好,虽然歌词简单,但是在风声中婉转飘扬的歌声,完美得将他要奋战到死的意向表达出来,保卫世界,非生即死。
四人或乘坐骑,或是步行得在沙漠里向着远处的山里行走,在伯瓦尔那让桑拉羞愧的歌声结束后,布莱恩也自告奋勇得唱了一铁炉堡流传的饮酒歌,矮人的歌喉太粗,但胜在情绪欢调,歌声让人联想到冰凉的啤酒与雄雄的火炉。
大家都唱了歌,珊蒂斯也不好意思例外,唱了一首《上层精灵的挽歌》,这首歌曲是上古燃烧军团入侵时,当时的上层精灵在生命逼迫下,不得不改变作息,进行白日战斗时所作:
“乘着光芒,乘着日之芒,血之子,敌人在一路破坏,血之子,乘着光芒,坠落吧!血之子,它们一路破坏……”
也是在这首《上层精灵的挽歌》里,精灵第一次将自己称之为辛多雷,也既是‘血之子’,因此这首歌也是凯尔萨斯将种族从高等精灵改为血精灵的源头。
歌声在风中飘扬,一行四人间的关系在无形中靠近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