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莲,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朱允炆冷冷地说道。
“恩公,我......”,爱莲懵了,她不知道哪里让恩公失望了。
“我想尽一切办法特赦了你的家人,让张辅张将军给你赎身,就是想让你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你......,离开了丽春楼,却在这里出现,你这是在作践你自己,亏我当时听了你一心救父母,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所以不惜一切代价帮助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恩公......”
“我不是你的恩公,你是你,我是我,帮你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必太放在心上,算了,就当我从来没遇到过你吧”,说完,朱允炆便站起身来要离开。
朱允炆看到爱莲出现在这里,简直是失望透顶,只因她的名字邹墨和周默读音相近。朱允炆甚至感觉爱莲玷污了她自己的名字。
因为在朱允炆心中,周默是纯洁的,善良的,邹墨都不配和周默这个名字读音相近。
“原来我在恩公心里,是这样的人,恩公,请受爱莲一拜,你的大恩大德,爱莲来世再报”,爱莲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给朱允炆磕了三个头。
“你......”,朱允炆懵了,爱莲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她想自寻短见。“我说了,不过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
“不,恩公的大恩大德,爱莲永远铭记”
“我帮你,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你如此不自爱,不自尊,难道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爱莲摇了摇头,,满脸泪痕地哀叹说道:“不,恩公,我不是恩公说的那种人,我......我好恨,恨这个世道不公,恨皇上昏庸,恨......”
“爱莲姑娘,却不可胡言乱语啊,皇上可是千古明君,你......”,小东子听了爱莲的话,吓得连忙开口制止道。
“明君?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被皇上所逼”
“你认识皇上吗?皇上怎么逼你了?”,朱允炆有些懵,问道。
“我本书香门第,大家闺秀,如果不是皇上不分青红皂白治我父亲的罪,我怎么会被卖到丽春楼,如果我没去过丽春楼,我的父母也不会现在不认我,呜呜”
“什么?你父母不认你?”,朱允炆大吃一惊。
“爱莲姑娘,你有什么苦衷,和我们家公子好好说说,千万不能辜负了我们家公子的一片好心呢”,小东子上前劝慰道,说完,给林忠和小宝试了一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跟着小东子一起离开了房间。
“爱莲,你父母为什么不认你?”
“恩公,你刚刚不是也很嫌弃爱莲嘛”
“我......”,朱允炆无语了。“爱莲,你已经赎身了,要向前看,你怎么离开了丽春楼,又......”
“又重操旧业对吗?你以为我愿意吗?父母的养育之恩我已经报了,只是......恩公的恩情......,所以我要活着,没想到,今日见到恩公,恩公却如此嫌弃爱莲,罢了,恩公,来世,爱莲做牛做马再报答你的恩情”
“活着,活着就算你报答我的恩情了,好吗?”
“恩公都这么嫌弃我,我活着还有意义吗?”
“我没有嫌弃你,是我搞不懂,这世上三百六十行,你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一行,难道是舍不得你在丽春楼曾经的风光吗?”
“你......”,爱莲狠狠地瞪着朱允炆,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不起啊,是我说话太直白了”,朱允炆也感受到了爱莲对他刚刚话的不满,连忙道歉道。
“我本一个柔弱女子,什么都不会做,我在丽春楼攒下的银两,全都给了父母和弟弟,如果不是那天王妈妈给了我一口吃的,或许我早就饿死了,恩公也不会再见到我”
朱允炆想了想,爱莲说的倒也是,现在这个时代,一个曾经的千金小姐,让她去自力更生,也的确是太难了。
“王妈妈是谁?”
“你刚刚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所以你自己又把自己卖给了王妈妈?”
“不是,是王妈妈收留了我,也就是王妈妈收留我,其他的船上,没人要我”
“怎么可能?”,朱允炆才不信,爱莲容貌国色天香,怎么可能没人要爱莲。
“我卖艺不卖身,我宁愿死,也不会......”
“呼”,朱允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来他对爱莲的误解太深了,也难怪,爱莲在的这条船,是秦淮河上最破的一条船。
“对不起啊,是我错怪你了”,朱允炆诚恳地说道。
“恩公倒是快人快语”
“那个......,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不会一辈子要待在这条船上,一辈子干这一行吧?”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这或许就是我的命吧”
“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切都是皇上害你的?”
“事已至此,我恨有什么用,我的一生,已经被毁了”
“我艹”,朱允炆不禁口吐芬芳,难道这又是他欠下的一笔债?难道要他和对待何莹莹那样,把爱莲收入自己的后宫?
可算吧,爱莲要知道她的恩公是皇帝,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态度呢?恩公或许就变成仇人了。
“哎”,朱允炆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恩公因何叹息?”
“没事,我在想......”,想怎么弥补爱莲,如果在后世,爱莲这容貌,这才华,肯定会是一个实力派的大明星,无奈,生错了年代。
“恩公在想什么?”
“想......成立一个专门表演的文工团,有唱歌,跳舞,戏曲,乐队,还有相声小品,不仅能丰富老百姓的精神生活,还能向这个社会传递正能量”,朱允炆像是在回答爱莲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但爱莲并不能完全听懂这些话的意思。
“对,呵呵,这真是一个好主意”,朱允炆突然笑着自言自语道。
看着爱莲满脸疑惑的神情,朱允炆兴奋地说道:“爱莲,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一定要活的精彩,活的充实,你要好好地活着,你不是说想报答我的恩情吗?我现在想到你如何报答我的恩情”
“恩公请说”
“我要成立一个文工团,有编制的文工团,我要把你打造成大明第一个炙手可热的苏坡思达,你放心,我还有很多很多好听的歌曲等着你谱曲,现在就是缺一个演出的大剧院,嗯,现在就开始着手修建,找谁修呢?呃,对,沈晶,找沈晶投资”
朱允炆越说越兴奋,可爱莲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爱莲,现在我就回去,去给你找房子,你别在这秦淮河上待着了,从现在开始你就专心谱曲,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旗下第一个签约艺人”
“恩公,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我在规划你的未来,如果你愿意的话”
“未来?”,这个词,对爱莲来说,有些迷惘,她还有未来吗?
“对,未来,你精通音律,唱功了得,我想成立一个文工团,专门表演的团体,你就是未来的大明星,希望你能给世人做一个积极向上的好榜样”
“你是想让我以后去街头卖艺?”
“不不不,和你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我会为你专门修建一个专门的演艺大厅,金碧辉煌,会有很多人来观看你的演出,将来会有很多人喜欢你,崇拜你”
“我还是不懂”
“不懂不要紧,你就告诉我,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做这件事情?”
“我......全凭恩公做主”
“好,我现在就着手去准备,你是文工团的第一个艺人,也是文工团的团长,将来你手下会有很多人,你放心,我和宫里的人还有些联系,我争取让你成为官家的人,没人敢看不起你们”
爱莲懵懵懂懂,她根本不能完全理解朱允炆到底在说什么,也想象不出将来她要做什么。可朱允炆脑海里却有详尽的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