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吃一个我看看。”
要不说，涂山月月的智商不算低。
小摊贩有点无语地看着涂山月月，这种东西，哪有让人试吃的道理？
“这位小兄弟，我们这个东西是不能试吃的，要是没有效果的话，我是售后包退的！”
“售后包退？”涂山月月眯了眯眼，“那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直接提包跑路了？”
“我这做的可是诚信生意！是绝对不会跑路的！我可以发誓！”小摊贩一本正经地举起了手，说得和真的似的。
“你发五也没用呀！再说了，现在不都有变身术吗？你卖这个变身丸真的卖的掉吗？”涂山月月发出了灵魂提问。
“诶，小兄弟，这就是你不懂了。”小摊贩站起身，走到涂山月月的身边，搭着涂山月月的肩膀，说道：“我这个变身丸是可以让没有法术的人类或者没学会变身术的妖怪使用高级变身术的！”
“可是现在不会变身术的妖怪也不多吧？”涂山月月看了看距离苦情树近一些的客栈，涂山长期居住的妖怪几乎都是一方妖王，这些妖王怎么会瞧得上变身丸？
想到这里，涂山月月总算是知道小摊贩这里为什么无人问津了。
平凡的人类不会想着用变身丸，高阶的妖怪都会用变身术，有法力的人类也会使用基础的变身术，这么说起来的话，他这个变身丸，受众并不广。
小摊贩伸出食指摇了摇，说道：“NoNoNo，小兄弟，也许你会觉得变身术是相当简单的妖术，但其实，变身术也是分简单版和复杂版的。”
“什么简单版和复杂版？”涂山月月还是头一次听说变身术还分版本的。
“你想啊，基础的变身术不就是变成物体或者他人吗？但本质上来说，并没有变化。”小摊贩看了一眼涂山月月的表情，发现他听了自己的话，于是接着说道：“真正的高级版本应该是能够隐藏住自己的妖气，就基础的变身术来看，妖气是无法遮掩的，只要道行稍微高一点的道士或者妖怪很容易就会看穿。”
闻言，涂山月月眼里闪过一丝兴趣，他看向小摊贩，问道：“你的变身丸有这种效果吗？”
涂山月月的脑瓜子转的还是很快的，他一下就联想到了小摊贩的变身丸，如果不是他的药剂有这个效果的话，大概他也不会这么说吧？
见涂山月月来了兴趣，小摊贩赶紧掏出了他珍藏的小药瓶，小药瓶上面写着“变身丸·高级版”六个小字。
“这是高级版的变身丸，能够达到我刚刚说的那种效果。”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你听我说了这么久，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吗？”
“我也没有听你说很久吧？也就一两句话的时间，这并不代表我会相信你不会跑路。”涂山月月的脑子很清醒，清醒到小摊贩有点难以言喻。
怎么就不相信他是好人呢？
“那你说，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很简单，你吃一粒试试，只要你没有被那些妖王发现你吃了变身药，我就相信你。”
看来，今天这个试吃是过不去了。
“是不是我没有被发现，你就会买我的变身丸？”
“一定买！”
“多少钱都买？”
“多少钱都买！”
“好！”小摊贩卯足了气势，打开了自己的小药瓶，倒出来一粒小药丸，看着涂山月月说道：“我现在吃了啊。”
“你吃吧。”
“你应该不会骗我吧？”
“我是买家我骗你什么啊？”
“万一我试吃了你不买了怎么办？你万一跑了怎么办？我去哪里找你啊？”小摊贩这伎俩用得是恰到好处，将刚才涂山月月说的话全给还回去了。
涂山月月有点无语地看着小摊贩，心里想：到底是你卖东西还是我卖东西？而是我都说了会买，那就一定会买！谁会像那些无良商家一样跑单啊！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涂山月月，说到做到！”涂山月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了！”
小摊贩看了看涂山月月，然后准备吃手里的小药丸，刚刚到嘴边，他就放了下来，又一次问道：“真的吗？”
涂山月月眼皮跳了跳，说道：“你到底试不试啊？不试的话我就走了。”
“试试试！我试还不行吗？”小摊贩看着手里的小药丸咽了咽口水，他也没有吃过这个小药丸，所以并不知道药效如何。
这些小药丸是他从一个云游的商人那里买来的，他所知道的一切也都是从云游的商人那里听说的，算得上是丝毫不差地转述给涂山月月。
他也不能确定这个小药丸能不能有那种的药效，不过，为了这高价的第一单，他豁出去了！
大不了就两眼一闭！
小摊贩心里想着涂山月月的模样，然后吃下了那颗小药丸。
高级版的小药丸和普通版的小药丸不一样，普通版的小药丸只能达到变身的效果，而高级版的小药丸能够达到模仿妖气和隐藏妖气的效果，当然，这些也是云游商人说的。
至于真假，尚未可知。
总之，小摊贩听见的时候，是相信了，他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像涂山月月一样让云游商人试一试呢？
果然还是脑子不够用啊！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他手上这批小药丸已经有段时间了，他每个国家都去了一次，最后来到了涂山，一路上，他卖出去的小药丸简直可以用手指头数清楚。
为了不让自己亏得太厉害，他来到了涂山卖东西，涂山的人流量还算大，他就不相信他卖不掉。
然而，还真是不如他所愿，他摆摊放在街边，压根就没有人理会他，就连在他旁边那个看起来就是骗子的和尚卖的宝珠都有人买。
他不理解，为什么明知道是陷阱还要踩上去的心态。
来到涂山一个星期，他是一颗都没卖出去，就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弃吆喝，这不，涂山月月就是他吆喝来的第一个客人。
只是这个客人的心思有点多，生怕他骗了他卷铺盖就跑路，实际上来说，他哪能跑的出涂山啊！
根本不可能好吗？
虽然他确实是想卖完就跑路，还是抱着那么点侥幸心理的。
但没想到的是，涂山月月压根就不上当，现在他只能保佑这个小药丸能够起效果了。
刚吞进去，小摊贩还没有什么变化，涂山月月盯着他，问道：“怎么没反应？你这是不是假货啊？”
“急什么？药效还没开始！”小摊贩故作镇定地说道，实际上，他的内心已经疯狂在说：快点快点快点啊！
从表面上来看，小摊贩真的是镇定自若，好像真的在等药效发作似的。
过了一分钟，小摊贩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不过这种变化只有他自己能够感受到，他全身的肌肉一直在收缩。
涂山月月看着小摊贩有点痛苦的表情，瞬间就觉得，这肯定是假药。
小摊贩的头僵硬地左右扭了扭，然后，见证奇迹的时刻来了。
小摊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小，不一会就变得和涂山月月一样小了，涂山月月见状，眨巴眨巴眼睛，原来他想要变成的模样是自己的模样？
然后，就是小摊贩的脸开始变化，他的头顶长出了一对狐耳，脸也逐渐变得和涂山月月一模一样。
相比较自己使用的变身\/幻化术，这吃药的变身术的前摇未必也太长了一点吧？
涂山月月看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小摊贩，问道：“你现在去那些妖王面前转转，看他们能不能认出你来，最好是去容容阿姨面前晃一晃！”
涂山月月就是想知道涂山容容能不能看穿这个变身术，如果她能够看穿的话，涂山月月就没必要买这个小药丸了。
小摊贩有些无语地看着涂山月月，明明刚才说的是妖王面前，现在怎么还加了一个涂山容容。
都知道涂山容容是涂山的二当家，外号千面妖容，如果能够骗过她的话，那岂不是这是神药了？
小摊贩有点不乐意去涂山容容面前蹦跶，毕竟要是被发现了，那惨的可不就是他了？
不行不行！
小摊贩摇了摇头，他可不想被涂山二当家给吊起来打。
“你刚才说的是去妖王面前，可没说去涂山容容面前，所以我不去涂山容容面前！”
“你去容容阿姨面前的话，我给你双倍的价钱，怎么样？”
双倍？小摊贩听见这个词语，有点心动了，可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个买卖做的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买卖！
见小摊贩犹豫不决的模样，涂山月月就懂了他的意思。
这一定是电视剧里放的，他给的不够多，所以对方才会犹犹豫豫！
于是，涂山月月伸出食指和中指，比了个三的手势，说道：“我给你三倍的价钱！”
三倍！这可是三倍啊！
小摊贩的内心激情澎湃，三倍可是不小的数目，如果成功了的话，那他就不会亏本了，甚至还是赚一点的！
但……只赚这么一点够吗？
人心是贪婪的，当他获取到一些利益的时候，就会想着要更多的利益。
从涂山月月现在的所作所为来看，三倍的价钱肯定不是他的上限，小摊贩作为一个商人，他很懂得去抓住客人的心理，虽然他不是很聪明，但这么点套路还是懂的，现在的涂山月月，肯定是还能接受更高的价钱。
于是，小摊贩眉头皱了一下，叹了口气：“这……”
在涂山月月的眼里，现在小摊贩还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恐怕还是自己给的不够多。
涂山月月思考了一下，没有说话。
此时，小摊贩就明白了涂山月月接下来的报价大概就是最后一次，如果他在犹犹豫豫的话，涂山月月应该就要离开这里了，那他的生意就要黄了！
一人一妖的心理战是打得特别响亮，只是，涂山月月并不觉得小摊贩是在和他拉扯，自始至终都是小摊贩一人的独角戏罢了。
涂山月月只是在想，到底要开多少价格才行，万一成功了，反正他付得起这个钱，对他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是小事情。
“这样吧，五倍！”
“好！成交！”
小摊贩一口咬定了价格，他内心还暗暗窃喜，要是成功瞒过涂山容容的话，这把他可是赚大发了。
此时的小摊贩丝毫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担心。
许是掉钱眼里出不来，忘了那回事了。
“你给我几句话，我去说给涂山容容听，只要她没有拆穿我，我平安出来了，你就要花五倍的价钱买我的东西！”
“没问题，你就说，容容阿姨，我想出去玩可不可以？如果容容阿姨说不可以的话，那你就对她撒娇，要是她还不松口的话，那你就失落地说好吧，然后出来就行了。”
小摊贩狐疑地看着涂山月月，问道：“你应该不会算计我吧？”
看着顶着自己脸说话的小摊贩，涂山月月还真是不习惯，特别是那个疑惑的小表情，简直绝了。
“我算计你干嘛？我又不是和你有仇。”
“万一你是不想付我这五倍价钱故意让我说被看穿的话呢？”
“……”
涂山月月真的无语了。
他觉得，小摊贩卖不出去东西是有原因的，就他这种格局，会有人买他的东西才出鬼了。
要不是涂山月月现在要用这个东西，他绝对不会在这里和小摊贩扯皮。
看涂山月月无语的样子，小摊贩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小摊贩自顾自地点了点头，然后走了。
他去找涂山容容了。
涂山月月就跟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当然，为了不被别人发现，他还特意戴了一个鸭舌帽，遮挡一下自己。
小摊贩到处找了找，他来涂山一个星期的时间，和涂山容容没见过几面，更不知道她经常会出现在哪里，现在的他，就如同大海捞针。
看着漫无目的到处乱走的小摊贩，涂山月月再一次无语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