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我......”
"我真为你的家人悲哀,居然摊上你这傻子。"萧韶华冷眸一凛,“末世不需要你拿命去填,你想填,有考虑过你的家人吗?”
人可以赤忱,当然可以,但要审时度势,而不是一味的莽,一味的去冲。
“出去!不要让人说第二遍。”
杨志隆嘴巴抖动,“我就是想多救人,能多救一个是一个,我没想那么多。”
“霍越!”
萧韶华不理他,喊来霍越。
“你把这个热爱发疯文学的憨子拉下去,我现在没工夫给这傻子上课。”
“我会让上层给他安排智商课。”霍越看着气的头发都要炸起来的萧韶华,宽慰了一句,但她表示没被安慰到。
“上两个月。”
“可以。”
算是暂时解决了杨志隆,萧韶华没浪费时间,一只脚踏入时空门,陈聘红还以为武器送来,但只看到萧韶华半个身体,有些失望。
“把孩子集中到地下仓,快点。”
“我这就去安排。”知道萧韶华什么意思,陈聘红轻松了几分。
至少,她的孩子是安全的。
陈聘红立刻把事情安排下去,萧韶华正要回原世界,发现基地长急匆匆的赶来。
“情况是不是很糟糕?”
“围墙那边还在坚守,但丧尸太多,我们预测30分钟左右会被攻破第一道防线,这边是居民区,要是第一道防线被攻破,丧尸抵达这里也就15分钟。”
末世一年,基地的弹药早就用的七七八八,全部动用,也就能坚持15分钟,异能者咬咬牙,以自爆晶核为代价,可以坚持10分钟,普通人,五分钟。
萧韶华呼吸一停,脸色白了几分,所以说,留给他们的时间一个小时不到?外面到底来了多少丧尸啊。
“我方会尽快送来枪支弹药。”
她现在能做的,不多。
“来不及了。”基地长苦涩的摇了摇头,时空门就那么点大,运输能力有限,而基地之外,是百万丧尸大军。
百万啊。
不是之前的几万,十几万。
基地能坚持几十分钟,而不是几分钟就沦陷,是因为所有人都在拿自己的命来填,只为了......
“萧小姐,我拉下我这一张老脸求你。”说着,基地长的膝盖渐渐弯曲,知道他想做什么,萧韶华立刻扶住他。
“你想让我做什么?只要不危及我的生命,我都能答应。”
"孩子,我希望你能救救我们基地的孩子。"基地长抓住她的手,“我方可以支付你基地所有的金银珠宝。”
当天运输物资过来,而基地长知道萧韶华在时空门所在的领域里百分百的安全,他做了两手准备。
一手,在这间房间的下面挖了一个地下仓库,把物资放到下面。
二手,一直往下挖,在里面建造一栋地下大楼,就为了哪天基地被丧尸冲垮,能给基地的孩子留一线生机。
不仅如此,他还把基地所有在末世钱值钱的东西都放到了仓库里,就当是给萧韶华保护孩子的费用。
他承认自己算计了萧韶华,可他没办法,真的没办法,他可以死,可那些孩子不能。
萧韶华眼神幽幽,没有说话,晦涩的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我知道我这是在强人所难,可我没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孩子被吃,成人碰上丧尸,不是被咬就是被吃,被咬变成丧尸,等你方研究出病毒疫苗还有命在。”
“可小孩绝对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我很抱歉算计你,可我......”
"我答应你,你们把孩子全部转移到这里。"萧韶华并不在意被算计这点小事,因为根本不是算计。
萧韶华答应的一瞬间,基地长紧绷着弦终于得到解救,只见他湿了眼眶,好似轻松了,可看着好似越发的苍老了。
不是好似!
萧韶华瞳孔微缩,大受震颤。
她的面前,基地长仅剩不多的黑发竟然全部发白,事情就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里,他的生命力,在这一刻好像被透支完了。
“你做了什么?”
“我是空间异能者,目前所知的唯一一个空间异能者,这一年里,我一直嗑晶核,硬生生把异能提高了到了4级。”
空间异能!
空间镯!
一瞬间,萧韶华看基地长就想在看什么大宝藏一样。
“你的空间有多大?”
“400立方。”说着话,基地长咳出了血,脸色白如纸,他抬手擦了擦。
萧韶华灼热的心被浇灭了些,注意力被拉回满是沧痕的现实里。
人家基地生死存亡的关头,太激动了不好、不好。
“你没事吧?”
基地长摇了摇头,“强行剥离晶核的代价罢了,没事。”
“剥离!”萧韶华有些吃惊,“你想把晶核送给我?独独给我的吗?”
有一瞬间,身心俱疲的基地长想无奈的笑一下。
他虚荣无力的张了张嘴,“对,这才是我方支付给你的酬劳,放在地下仓库的珠宝,不过是赔罪礼,算计你的赔罪礼。”
“对你有什么影响?”
基地长拍了拍她的手,身体站直,“我会和基地共存亡。”
他抓着她的手,将手心一个红豆粒大小、白到耀眼的晶核放到她的手心,这晶核,是他刚刚咳血咳出来的。
准确来说,是生生从脑子里剥离出来,带来的伤害太大,咳了血。
晶核带着血迹,萧韶华觉得自己的手心发烫着,很是灼热,她生来就有的冷漠被烧的失去不少凉意。
“值得吗?以你现在的实力,可以在丧尸潮杀出一条血路来。”
基地长见过的人不知道多少,在和萧韶华接触的时间里,自然对她真正的为人有所理解。
“我不仅仅是基地长,末世前,还是一个军区的司令员,我的职责,是保护国家,保护人民群众。”
“总该有人负重前行,你现在不就是吗?”
只要爱自己的国家,就不可能做懦夫。
萧韶华不知道该说什么,怔神的看着他无畏的脸,好似透过他看到了一个铁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