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想象中有些出入,但是这次总归也算是救下了那几个姑娘,余岁心里多少是有点安慰的。
她转身坐在工位上,打开电脑,整理了一下资料和报告。
早上给苏冉发的消息,她现在还没回,余岁看了看时间,都已经中午了。
她直接出门,打了车,一路到了诊所。
“苏冉呢?”
前台小姑娘朝着里面看了看。
“还没出来呢,都在里面一上午了,有个……患者。”
“那我去办公室等她,你让她忙完过去啊。”
余岁直接进了她的办公室,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刚拿出来手机,打算打游戏。
门就被推开了,她眨了眨眼,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
“那个……苏医生在忙,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坐这等会。”
男人一身西装,文质彬彬的,一双小鹿眼圆溜溜的让他原本稳重的气质,多了一丝活泼灵动。
“余岁?余岁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啊!”
他直接冲到余岁面前,把人从椅子上拽起来,然后一把抱住,拍了好几下余岁的背。
“我知道你回来啦!但是苏冉不让我联系你!我还想着去找余年碰碰运气呢!余岁姐姐,你想不想我啊!”
“咳咳咳!你等会儿!”
余岁伸手把人推开,上下的打量着他,这张脸确实有点熟悉,只是……
“苏清远啊?你怎么……您怎么一下子就长这么高了啊!你吃化肥啦!”
当初余岁走的时候,这人似乎和她差不多高,现在看上去,最起码有个一米八五的样子了。
苏清远尴尬的挠挠头,刚刚还成熟稳重呢,这会儿瞬间变回小时候的模样了。
“余岁姐姐这话说的,我不是一直都这么高吗,就三年而已,我能变化多大啊,你还认不出来。”
“呦!”
门口的苏冉一进来就见到了这一幕,赶紧把自己弟弟拽到一边。
“到底是见着了,小远我告诉你啊,离你余岁姐姐远点,她那个老公看着她就像是看着眼珠子一样。
你余岁姐姐,三米内但凡有个公的,活的,他那个老公都直接一刀捅死!”
苏清远被吓了一跳,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不能吧,那这样的人心理多少有点问题,不适合当老公,余岁姐姐你们当初不都是联姻的吗。
而且苏冉说,你恨萧家的,那你喜欢萧九州吗,你们……现在是各玩各的吗?”
苏冉靠在沙发上,直接对着苏清远的屁股就是一脚。
“你再嘴大!姐姐都不叫了,改叫名字了是吧,我告诉你苏清远,你少在这惦记余岁,那可是我的朋友!”
苏清远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小声嘀咕着。
“我说什么了吗,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再说了,咱们身边不都是这样的吗,大家都各玩各的啊,婚姻于我们来说,就是交易罢了。”
他这样说倒是也没什么问题,像是他们这种婚姻都是两个家族之间用来维稳的,至于感情,大部分都是没有的,私底下各玩各的,出事了站出来澄清一下,大抵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余岁还挺庆幸的,最起码萧九州是真心爱她的,而她一辈子都不用去做那些明知道老公做了什么,还要睁眼瞎话的澄清声明了。
“小远,我和萧九州是真心相爱的,或许咱们这个圈子里这种情况不多,但是我很幸运。”
苏清远只是略微点了点头,他可不信这番鬼话,如果是真的,当初萧九州怎么不帮余家呢,而且他们都分开三年了。
“不用瞒着我的,萧九州也干净不到哪里去,等你有一天需要打离婚官司了,记得来找我!”
苏冉直接给了他一脚,不耐烦的威胁道。
“别在这胡说八道了,你过来有事吗,大白天的怎么不在律所啊。”
苏清远把手里的文件递给苏冉。
“有事,我有个案子,当事人要做心理健康鉴定,我看你这里是不是可以的啊,能出具权威的证明文件吗?”
苏冉接过去扫了一眼。
“这种的……我这不能,建议你还是要去三甲医院,因为你这个不仅仅是治疗,而是要证据,我的诊所虽然也有资格,问题是怕有些法官不认。”
“哦!那你帮不上忙了呗。”
苏清远有些泄气的起身就要走。
苏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难以置信的道。
“帮不上忙你就要走?苏清远,做人别这么现实吧!”
“谁说我要走了啊!”苏清远转身倒了两杯水,递给二人,“你们不是要吃饭吗,我给你们倒水!”
余岁这才想起来。
“对了,让你们一搅和我都忘了,我买了外卖,随便吃一口吧。”
苏冉没接电话时,她就想到了,这人肯定是忙的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果然,苏冉手忙脚乱的去拆外卖袋子,却被苏清远一巴掌拍开。
“你们去洗手!我来拆。”
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苏清远把自己的二维码递到余岁面前。
“加个好友,我还有事就不耽误你们说话了。”
人走之后,苏冉才问了句。
“因为萧九州过来的吧,我就说了,你那个老公有大问题的!”
余岁点点头,放下筷子。
“我看不出来,老实说,我那点知识都还给老师了,这件事还要靠你,但是九州很配合的,我跟他说了想找你看看,他直接就同意了。”
苏冉头也不抬,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大部分有心理疾病的人,起初都是愿意配合的,随着病情反复,家人的不理解,再加上那些劝他们想开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才会出现逆反心理。”
这一点,倒是不用苏冉说,余岁要比她了解。
“犯罪心理学当中,有一项就是亲缘关系,原生家庭导致的犯罪倾向,这个我懂,我想知道的也不是这个。”
苏冉扒拉好几口米饭才抬起头看向她,从余岁的眼中她似乎明白了点。
“你怕萧九州真的有病你却帮不到他吧,而且你几乎可以确定,他一定有问题了。”
余岁抿唇点头,无奈道。
“真想把你们这些学心理学的变态都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