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月光如水,泼洒了一地。
就着射入室内的明亮的月光,阿难看到男人脸上隐忍的表情,不禁有些心疼地抬手为他试去脸上的汗水。
自从她被诊出怀孕起到现在,整整四个多月了,他一直忍耐到现在。先前因为差点小产的事情,身体本就虚弱,然后伴随而来的是害喜,让她差点没去掉半条命,他更是不敢有什么念头了。直到来到别庄后,她的身体才慢慢恢复过来。现在太医每天来请脉,都说她保养得很健康,身体已经无碍了,是个健康的孕妇。可是楚霸宁先前被她害喜的模样给吓着了,楞是不敢做什么,每天晚上只是安份守已地抱着她睡觉。
阿难觉得这男人特能忍,快要成忍者神龟了。不过也幸亏是这男人,不然换了别的男人,早就出轨了。
阿难上辈子听人说过,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可这话放在这男人身上似乎有些不妥当。他是个将性与爱结合在一起的人,比她这个女人还计较这种事情呢。若不是心里的那个人,任你是天仙美女摆在眼前,也不起一念。
有时欲念起了时,他只是沉默地将她抱在怀里,将欲-望插在她腿心间解解旱,或者直接起来冲冷水澡愣是没有去找别的女人泄火或者让她帮他解决。
看他忍得那么辛苦,阿难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其实不再孕吐以后,她开始酣吃酣睡,身体渐渐好转起来,已经可以行房了的,只是他没有动作,她也不好意思去同他说,其实嬷嬷和太医都隐晦提过,可以行房了,只要小心点就没事了。
阿难侧卧着,小心地不压着肚子,然后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又一下,在他张开嘴无声地邀请时,忍不住笑着捧住他的脸,将自己的唇用力压在他唇瓣上,然后舌头沿着他的唇线舔了一遍后,方将舌探入他嘴中。
他口里的温度很高,待她一进去,马上被他含住吸吮起来,一点一点地将她融化。
阿难的肺活力比不过他,原本是她捧着他的脸亲的,最后反而变成了被他按着脑袋深吻,且是法式舌吻,仿佛要将她吃入腹般凶狠又细致,让她整个人都软倒在他怀里。
感觉她渐渐难以呼吸,楚霸宁终于放开了她,温暖的唇渐渐下移到修长的玉颈边,轻轻地啃咬着,给她带来难以言喻的颤粟感。
“呃……疼,王爷,你咬轻点……”阿难有些困难地说,因为他那种啃噬的动作,感觉真像吸血鬼一般,让她心里有些怕怕的。果然,憋久了的男人太可怕了。
“呵呵,放心,本王可舍不得咬你。”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轻轻地拂过她的耳畔,不过唇下的力量放轻了不少。
阿难翻了个白眼,什么舍不得咬她,现在不就是正在咬么?想着,感觉那人已经咬到了肩胛骨,那道被北越七王子都罗魁留下的咬痕被他特别地关照了很久很久。阿难知道他心里对这道别的男人留在她身上的伤痕耿耿于怀,所以也允许他时不时地去舔啃几下当作消毒。
他一路亲吻下来,阿难闭着眼睛,手指紧紧揪着身下的被褥。直到感觉到他捧起自己的臀部,亲吻自己腿心的地方,阿难猛地睁开眼睛,瞪着裸着身体的男人凑在自己下面。透着月色,那半趴半跪的男人,肩背腰臀上的线条流畅优美,紧绷着,散发着男人特有的阳刚气息。
“别……”
阿难曲起一腿蹬他,很快的她的脚被一只大手握住。他抬头看她,一双清幽的黑眸变得雾蒙蒙的,俊脸染上薄红,看起来比她这个女人还要秀色可餐,让她忍不住想扑过去直接吃了。
孕妇本就是敏感,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撩拨,身体早已酥软得不行,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他握着她的一条腿,在上面烙下密密麻麻的吻,湿漉漉的吻一路往上,又回到了她的腿心间的桃源地,被烙下了密密麻麻的吻……
阿难整个人都红了。
他竟然亲她那里……
阿难想挣扎,可是臀部被他捧握着,哪里动得了?因着他的这大胆放纵的动作,她白晰的脸蛋染上晕红,感觉下面被他吸吮得渐渐湿了,羞得不行。更让她躁得不行的是,体内渐渐涌上的空虚感,好想让什么东西来填满。她知道自己想要他,可是这会儿见他亲得起劲儿,哪里不好意思说自己的需求。
阿难的双腿被男人板开,女性柔软的私密处完完全全地呈现在男人面前,男人黑色的头颅埋在她腿心处,又吸又啃又咬。阿难被他撩拨得越来越难受,腿无力地在床上踢蹬着,不小心瞄去一眼,见到他身下的那个竖得老高的东西,虽然早已经见过无数回了,可是每次见到,都感觉到羞耻得不行,只能将脸埋在枕头里,将自己当成了驼鸟,眼不见为净。
“阿难……”
楚霸宁将当驼鸟的女人挖出来,牵引着她的柔软的手到他肿胀得难受的男性上。
她被他拉起来坐在他面前,两人赤-裸相对,他埋首在她胸前舔咬,对她的胸部爱不释手,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包裹住他硕大的男性上下撸动。手上的东西仿佛有生命力般,渐渐胀大,终于一股热液喷出来,湿了两人的手。
室内很安静,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连野外蝉鸣也似乎变得很遥远。
阿难觉得自己的气还没有喘匀,已经被转了个身,他从后头抱住她放到他的腿窝处,那个很快又恢复精神的器物轻轻地磨蹭着她的后腰。
阿难不喜欢这个姿势,看不到他的脸,她心里有些慌乱,不由说道:“王爷,我不喜欢这样同,我想看你……”
这话很窝心,楚霸宁含笑着将她转过来,自己半躺在床上,背后靠着床头,让她就着骑马的姿势跨坐在他的腰腹上,“这样可好?”
阿难红着脸,嘴里吭哧吭哧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是这么害臊呢……”他慢慢地抚摸着她柔软的腰肢,并不急着进入她,沙哑的声音说道:“嗯,本王记得新婚之夜时,你抖得不成样,从头到尾都不敢睁眼呢……”
“不准说!”阿难伸手飞快地捂住他的嘴,有些恼道:“我、我那不是没有经验嘛,就算、就算看了避火图,那也跟真实的不一样……”说到这个,阿难有些好奇地凑上去,双手搭在他双肩上,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问道:“那么,王爷,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当时,他是怎么想的呢?洁癖那么严重的男人,到底为什么会在新婚之夜,只见第一面的时候愿意碰她的呢?难道真的因为,她是他合法的妻子,所以才愿意碰的?这种猜测让阿难感觉到自己不是他心里的那个特别的人,仿佛只要是能成为他妻子的他都愿意碰一样,心里不由得有些泛酸。
女人就是这样,明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成定局,可是总忍不住胡思乱想。
阿难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黑沉沉的,酝酿着浓切的欲-望,他是个将情-欲与感情并重的男人,对她的欲望越深切,感情也越浓烈。
她现在已经不怀疑他的感情了,也有信心和他一起慢慢变老。
楚霸宁拉下她的手,在她手心中柔柔地印下一吻,见她一脸期盼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微微一笑,轻哑性感的声音说道:“当时看到你的第一眼,本王就想……”
阿难瞪大眼睛,仿佛连呼吸都静止了。
“你一定很笨,竟然会因为饿得昏倒,害得本王明天又有新的流言了……”
阿难咋听之下,大失所望,也爆红了脸,忍不住大声反驳:“什么啊,难道你不知道新娘子一天不能吃东西么?我可是从早上吃了两块点心到晚上耶,当然会饿啊!所以,我才不笨!!”
见她要炸毛了,楚霸宁忍不住轻笑起来,抚着她的背部安抚,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双手捧着她的臀部,略使劲分开她的双腿,举着她因怀孕后丰腴的身体放在自己胀得难受的器物上。
“唔……小心点,孩子……”阿难感受到那粗粗大大的东西顶开自己的甬-道进去,下-体撑得难受。几个月未欢爱,这种粗大的东西令她有些难受。
楚霸宁慢慢地将她放下,感觉那种丝滑紧-窒的包裹感,一点一点将自己吞噬,美妙难言,那一缩一收的吞吐,令他几乎难以忍受,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就怕自己忍耐不下去伤到了她。
直到终于顺利进入后,两人都吁了口气。
进去后,他并未急着动,只是保持着插-入的姿势让她慢慢习惯自己。
那往深处戳的东西令她又酥又痒,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仿佛想要动一动、磨一磨。
“阿难,动一动……”他诱哄着。
阿难红着脸,双手撑在他的腰腹上,慢慢地动起来。上上下下动了一会儿,阿难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的汗了,很快便没了力气软倒在他怀里。男人正是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力壮的时候,这么一丁点的肉哪里能解得了渴?终于忍不住钳着她的腰自己往上顶弄起来。
原本这个姿势已经让那粗大的东西进得很深了,这么一顶,让阿难有些害怕起来。阿难记挂着孩子,赶紧让他轻点,不肯让他再进去了。楚霸宁没辙,只得就着相连的姿势,抱着她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然后侧身躺下,从她后面进入。
阿难被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弄得体内一麻,一股热液从花心处喷洒而下,嘴里发出呜咽的叫声,像猫儿一样。楚霸宁摸摸她的肚子安抚,然后扶着她的腰肢开始挺腰抽-插起来。
身体被顶弄得厉害,那种将她彻底穿透的感觉太可怕了,快-感成倍地从下-体往脊椎上蹿。阿难发出破碎的呻-吟声,抓着他的手,哼道:“唔……轻点,轻点……”
听到她软绵绵的叫声,惹得男人的动作越发的狂野起来。楚霸宁加快了撞击的力道,感觉快要到达顶点时,张嘴咬住她肩膀上的一块嫩肉,将自己往她体内深处送去……
等一切平息下来,阿难整个人都无力地趴在床上。而某个食髓知味的男人仍没有抽出那东西,就着姿势慢吞吞地抽-送着,享受激情后的余韵。
阿难觉得累得不行,正想叫他出去时,他凑过来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坠,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我那时想,你看着很干净,也很好吃,看起来像只小猫一样,好好养着应该能养大的,那么本王就养一辈子吧。”
“……”
阿难愣了很久,才明白他说的是刚才自己问他新婚之夜时,他是怎么样想的。等明白他的意思时,阿难有些想笑又想骂人。什么她很干净很好吃,她是人好不好?而且她看起来像猫么?这男人真是……
阿难拉过他正在搓揉自己胸部的大手咬了一口,哼道:“我是人,我才不好吃!”
楚霸宁任她咬,不痛不痒,甚至过份地将手指压进她口里让她含着,带着笑意的声音说:“确实很好吃啊,本王第一次吃时,你不是还骂了我么?嗯,本王可是记得很清楚,当时说……”
“闭、闭嘴!”阿难臊得不行,她那次疼到极点下骂了他,心里后悔得不行,觉得自己道行太浅了。阿难不知道这男人今晚怎么这么多话,难道要来个真心话大冒险?
“好,我不说了,咱们直接做吧!”
楚霸宁将她翻过来,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去。
中秋节那晚一番胡闹后,阿难虽然听到了某人的真心话(阿难怒,觉得这真心话听了真让人想抽某人),但也尝到了吃肉的苦头。确定了她的身体健康得不是了,只要某人没事干了,晚上就会腻着她,尝试着一些大胆的姿势动作,让她多次差点脑袋死机。
阿难算是怕了他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那些大胆的姿势,磨着她与他做,害得她开始觉得每天晚上甜蜜又难挨。阿难原本还担心这般胡闹会不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可谁知太医早上来请脉,很明确地告诉她,她身体健康得很,孩子也很健壮,不需要担心。
得,看来孕妇身体太健康也不是啥好事。
如此过了几天,一位不速之客上门了。
绿云别庄虽然是肃王府的产业,但知道的人并不多,附近的村民皆以为这是京中哪个官员的别庄罢了,并不知道这里住着当朝的肃王。当然,肃王府的人也不是什么多嘴的,也觉得为了主子们的安全低调些好,便没有去宣传什么。
如此,当号称桃溪镇刘员外家的少爷十分嚣张地带着家丁过来要为他被人打的妹妹讨公道时,楚霸宁看也没看就命人将他们打了一顿丢了出去。
儿子被打了,老子当然要上门来讨公道了。
于是,刘员外终于亲自上门为一双儿女讨公道了。
在刘员外看来,这个别庄里的主人恁地大胆,不只打了他的女儿,连他儿子都毒打了一顿,太没王法了,所以他一定要给这里的人一些教训,让他们知道整个桃溪镇方圆百里,都是他刘家说了算。
刘员外原本听闻女儿被人打了时,勃然大怒,可是当时并不知道是谁打的,只得耐下心安慰宝贝女儿,派人出去查打他女儿的凶手。
也不知道是刘家派去查的人太锉了,还是肃王府的侍卫太给力,刘员外竟然花了四五天的时间才查清楚伤了他宝贝女儿的凶手的住所。当然,也只查清楚了住处,凶手的身份却是不知道的。好在刘员外还有点脑子,想着等查清楚这些人是不是自己能惹的再动手将他们揣了的,可谁知他那唯一的宝贝儿子却等不得了,在知道了打伤他妹妹的人所住的地方后,鸡血上脑地带了十几个家丁就杀过来了。
于是,搞不清楚状况的刘家少爷被王爷给秒杀了。
看到唯一的儿子被打成了猪头,刘员外觉得叔可忍婶都不能忍了,于是也暴起了,直接带人过来给一双儿女讨公道——不管对方什么来头,他们敢先动手,刘家就不怕他!
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到肃王手上的刘员外也杯具了。
当阿难听到如翠说,刘员外父子被自家王爷修理了一顿,然后直接拎去种田时,差点一口水喷出去。
真的是种田了哦!
楚霸宁从别庄不远处拨出了两亩水田给刘家父子去种田,并且要求他们种出粮食才能回家去,不然就一辈子住在水田边的毛坯房里吧!
如翠兴高采烈地同阿难说事情的经过,那眉飞色舞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才是那个亲自动手的人呢。
“哼,任刘家父子再嚣张再狂,也嚣张不过咱们王爷,更是狂不过王爷!他们敢上门来找碴,简直是主动上门来求虐的,王爷自然毫不客气地将他们虐了一遍!王爷说,既然他们养尊处忧惯了,没眼色,只知渔肉百姓,不知民间疾苦,那么就去体验一下百姓的清苦生活。于是啊,王爷就让人拨了两亩田地让他们去种,种不出粮来就等着去坐牢吧。罪名也有了,就是冒犯当朝王爷。”
于是,权大压人,刘家父子再不愿意也只能乖乖去种田了。
刘家父子初时知道别庄主人是肃王时,差点没有吓破胆子,桃溪镇离京城并不远,他再无知也知道当朝肃王的事情。那可是皇上最宠信的胞弟,皇帝之下第一人,还没有人敢到他面前放肆呢,没想到自家孩子两个都无知无畏地跑去同他叫嚣了。
刘家父子后悔不迭,可是肃王的命令他们也不敢不从,只能每天穿着粗麻布衣,扛着锄头去锄地。他们生来富贵,只知道白白的米饭可以直接吃,还真不知道米饭的原身的稻禾长啥模样的。现在,让他们去种田,这不是折腾人嘛?
刘家父子每天扛着锄头锄地,哪里做过这种体力活,一天下来弄得一手的水泡,就差没哭出来了。晚上回到毛坯房中歇息,父子俩苦逼地吃着从前不屑一顾的粗馒头黑咸菜,未语泪先流!
刘家父子只能抱头痛哭,心里暗骂肃王绝对是魔鬼,才会用这种方法来折磨他们!他们宁愿去坐牢也不要种田啊啊啊!!!
而刘家父子惹了京里大官被罚去种田的事情,桃溪镇、桃溪村的一些百姓村民知道后,个个拍手称快。
楚霸宁这回还真是做了件让百姓们拍手称快的好事儿,因这刘员外父子真的不是什么好鸟,桃溪镇中很多百姓都被他们父子欺压过,甚至有很多清白的女子被他们父子抢回府里作小妾,弄得一些家庭妻离子散的事情都有,人们早对他们怀恨在心了。
现在见到他们不长眼地冒犯了从京里来的大人物,被人这么折腾,可将他们乐坏了。甚至听说有很多人大老远的从镇里回到村子里去看刘员外父子怎么种田呢。
“不是说刘员外有兄弟在京做官,家里还出了个宫妃么?咋不见有人来说情啊?”阿难好奇地问。这些天别庄里仍是安安静静的,连个客人都没有,哪里见什么上门来送礼求情的?
不过阿难一点也不担心刘员外那做官的亲戚与当宫妃的刘家女能翻起什么大浪,在弟控面前,再美丽的女人也比不过弟弟一根手指头,一切都是浮云啊。所以,若想让个女人去给皇帝吹枕头风什么的,还不如自己愤起反抗恶势力来得现实点儿。
“不知道,自从刘员外知道咱们王爷的身份后,就只字不提他的那些亲戚了。”如翠耸耸肩膀。
阿难若有所思,“他倒是聪明,懂得不给家族带来灾祸。若不是王爷懒得理会他,相信他的那个在京做官的兄弟和宫妃什么的早就被王爷给揣了。”
如翠听罢,一脸“王爷果然是最终大boss”的表情。
阿难黑线,你那与有荣焉的表情算神马啊?这丫头果然不是什么善茬!温良若是娶了她,温家迟早要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