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呜咽的泣声响起,软糯糯的,反而激起身上男人的性-欲,让他进入得更深了。
她抑起脑袋,脚趾并拢,双手揪着身下的被褥,仿佛这样便能抗拒身上越来越多的快-感。不过,很快的,她的手指被他掰开,与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扣着。身下是他的巨物不留情地进出着,做着原始的律动。
果然,男人是憋不得的,憋久了就会化身为狼的。
他探头过来,要亲她的唇。她赶紧将脸蛋扭开,边呜呜地说:“我还没刷牙……不对,你还没刷牙,不准亲我……”
话还没完,娇小的身体被整男人高大的身体笼罩,就被直接压着堵住了嘴,并且很凶狠地吸咬着她嘴里的嫩肉,像是在报复她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弄得她舌苔都泛着麻。
可是,她说的是真话嘛……
而某位王爷的反应是,本王不嫌弃你,所以你也不准嫌弃本王!
终于一切结束的时候,她摊在床上,空白的脑袋过了很久才慢慢恢复神智。
然后,她感觉到压在身上的男人的紧绷,其次,还有下-身明显的肿胀充实。
阿难讶异了,他竟然……没有抽出来?在床上,他一般会计算她的安全期之类的——别怀疑,古人也有他们的算法,只是那些绕口令的东西某个文言文学得不精的女人听不懂罢了——然后在她的排卵期期间,这位爷就算不尽兴了也不要紧,绝对会在关键时候做拨萝卜的动作。
所以,他这行为表示,她的首次抗战胜利了,终于让这个固执得要死的男人妥协了?
阿难觉得这真是不可思议,天蒙蒙亮时,她还没睡醒,就被某个男人给搔扰醒了,然后,眼睛仿佛要发光的男人二话不说,直接将她的衣服扒了,下身一挺就进入了她。而她的身体也很顺利地让他进来说明,在她未醒之前,他已经让她充分湿润了,趁着她在睡梦中做足了前戏,让她在半睡半醒间根本没法反抗……
阿难摸不着头脑,她是听人说过,男人一般都会有晨x的反应,但楚霸宁比较喜欢晚上在床上与她厮磨,白天时大多维持着一副严肃得要死的正人君子形像,仿佛个禁欲系的男人。所以就算有晨x的反应,他一般是自己忍忍就过了的,怎知今天却直接开吃了?还是她憋了他十天,所以憋不住了?
阿难很高兴自己第一次的反抗恶势力有了个好的开端,正喜滋滋的高兴时,某个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还残留着情欲的沙哑声音响起,直接泼了她一头的冷水,让她明白自己是白高兴了一场——恶势力从来没有被打倒过,只不过恶势力不与她一般见识罢了……
他说:“只有这一次,若是能怀上,便生吧。”
阿难笑脸一僵,不带这么玩人的。而且一次哪保证能怀上啊?怎么着也得多几次吧?
情急之下,阿难做了个很囧人的反应,直接拉了个枕头垫在屁股下面,预防体内的东西流出来,然后伸手紧紧搂着他不让他离开,甚至双腿也直接盘在他腰杆上,就像只吸食男人精血的蜘蛛精一般。
男人被她徒然收缩的甬-道夹得闷哼一声,然后还埋在她体内的东西又开始胀大起来。
“王爷,今天天气真好,合适做一些造人活动,咱们继续吧~~”阿难也霍出去了,才不管你是不是天亮了,娇娇软软地在他耳畔说着诱惑的话语。
清幽的双眸越发的黑沉,被憋惨了的男人直接揽住她的身,身下的利刃又推进了几分……
等两人终于结束这场情-事,天色已经大亮了。
阿难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整个人摊在床上只有喘气的份儿。
亮白的光线中,阿难眼睁睁看着赤-裸的男人慢吞吞地起身,精壮的躯体呈现在她眼前,随便披了件衣服,便出去了。过了会儿,楚霸宁回来,直接抱起摊在床上的女人到耳房去泡澡。
阿难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任由他为自己搓身体。温热的水包裹着全身,浑身毛孔舒张,无不一感到舒服。
“王爷,我想再生个儿子,这样楚楚不用那么辛苦,我舍不得她担负太多东西。而且,这样母后也不会总惦记着往咱们府里塞人了,一举多得,是不?”阿难边享受他的服务边说。当然,她没有直白地同他说,你母后随时等着抓我小辫子给我小鞋穿之类的。男人夹在老母与媳妇之间,其实也挺难受的,她又不是什么任性的女人,绝对不会出什么“你娘和我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的白目选择题来考验他。
上辈子,阿难听说过一句话,感情是经不起考验的!若哪个傻x闲得蛋疼地跪去出些白痴的事情美其名日考验真爱什么的……算了,那真的是蠢透了。姑娘她不屑干!
楚霸宁的动作顿了一下,低沉的声音说道:“本王不会让母后放人进来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只会将那些美人儿当垃圾一样丢出去罢了,根本从来没有给太太后面子,“但母后会责备我啊。认为一定是我不贤又善妒,只会霸着你。”就像霸着茅坑不垃屎一般。阿难在心里默默吐槽。
男人冷哼了一声,“本王愿意让你霸着!”
“……”
阿难很想拎着他的耳朵说,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你再强势,也无法照顾得全面啊!
“别担心!”他用被热气薰得湿润的脸蹭着她的脸蛋,性感的声音说,“母后那边由我去说,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除非……”
阿难看到他眼中的冷光,正想问他“除非”什么时,他已经捧着她的脸,用一种非常温存的力道亲吻她的唇,将她所有的疑惑都吞下,没有让她再开口。
等洗了澡后,楚霸宁将全身无力的她抱回床上,自己反而穿好了衣服,然后俯身亲吻她的脸,说道:“累了再睡一会儿吧。”
阿难扯着他的袖子,撒娇地说:“你陪我~~”
楚霸宁笑了笑,坐在床边,任由她柔软的手拉着自己的大手。
阿难也真是累着了,拽着他的手放在颊边,唇角含着甜甜的笑容,慢慢睡去。临睡之前,脑海里想的是,只希望这次能怀上孩子,那么就好了。
午时,阿难醒来,用了午膳,带着自家小包子去城守府串门子,顺便同同城守夫人道别。
何夫人已经从丈夫那儿知道他们要回京的消息,脸上有些怅然,但还是笑着恭喜她。
阿难在这里呆了差不多三年,这三年来给她最多帮助的便是何夫人了,她已经将她当成年长的姐姐般对待了,要离开了,自然不舍。而且这一次回京,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方能见面了。
接下来的两天,在阿难收拾东西中渡过。
终于到了离开的那天,严将军、何城守夫妻、温良和一些军中校尉等皆来送行。
“王爷,等这边的事情完了,子修便会回京去的。”温良边说着边探头往马车看。
众人都知道他在找什么,只是不作声,看着他急。
“王爷,一路平安!”严律、何城守拱手说道。
阿难也抱着女儿同何夫人道别,小包子还不懂离别的意思,只是萌萌地瞅着人。
终于,在太阳升起之前,阿难坐上了马车,与她同乘坐一辆马车的还有如蓝、如翠,这两个丫环要帮忙照顾小郡主及可能晕车的某人。
“丫头。”温良叫住要爬上马车的如翠,在她回过头时,微微一笑,“等本大人回京就去迎娶你。”
如翠笑得眉眼弯然,露出一颗小虎牙,“奴婢不急,温大人您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再说。”
听出她言外之意的关心,温良哂然一笑,然后退开,让马车驶离。
“保重!”
楚霸宁翻身上马,朝城墙外的送别的几人拱手,然后调转马头驶到最前。
坐在马车上,阿难想起了两年多前,她孤身一人来桐城。而今,回程路上,她身边陪着丈夫和女儿,让她有种人生圆满的感叹。
“娘~~”
小丫头第一次出远门,对外头的事务觉得新鲜无比,趴在窗前瞅着窗外的景物,看到不认识的东西,会回头扯着阿难的衣服,指着远处,让阿难给她解释。
阿难有些好笑,明明自己解释的东西,小丫头根本听不懂,但还是乐此不彼地做着,在她解释时,自己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瞅着人,一脸似懂非懂的模样,让人看了恨不得啃她几口——当然,每当阿难啃小丫头时,小丫头的报复也是极犀利的。
小丫头被她啃多了,也学会了直接啃回来,有一次竟然在阿难脸蛋上啃了个极深的牙印子,兼之阿难的肤色较水嫩无瑕,那牙印子十分明显,弄得府里不知情的人看她的目光十分奇怪。这还不算,特别是晚上楚霸宁回来看到,还为此皱了好久的眉头,一脸怒色。于是,那天晚上,母女俩都被收拾了一顿。
“王妃,小郡主性子像王爷。”如蓝给母女俩端来一碟干果零食,边笑着说:“听章嬷嬷说,王爷小时候也像小郡主这般安静的。”
“是这样么?”如翠好奇地问,兴致勃勃地瞅着小包子。
这时,一大一小的两只白嫩嫩的爪子往干果盘上伸,然后母女俩同时抓住了同一味道的软糖,先是用牙齿啃了啃,发觉这味道不错,于是笑眯了眼睛,全部塞进嘴巴里,鼓着腮帮子嚼着,脸蛋鼓鼓的,看起来就像充了气的青蛙。一颗未啃完了,又伸爪子过去……
“……”
这两只的动作特么的太像了,肿么觉得都一样的二呢?
如蓝:=__=!我错了,小郡主绝对是王妃亲生的!一样的二!
“对了,如蓝,这次你会不会晕车?需不需要做好准备?”阿难边吃边问。
如蓝笑道:“奴婢没事,之前奴婢去向王太医要了些防晕车的药丸,听说挺管用的,奴婢在早上起床时吃了一丸,现在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王妃您,需不需要吃一丸?”
阿难耸耸肩膀,“不用了,我现在是挺正常的,等最后路程时,你再拿出来吧。”
如蓝想起三年前她们来桐城里的路上的坎坷多难,心有戚戚然。特别是最后阿难的晕车,实在是让她心有余悸。同样,如蓝也想不透,怎么有人能正常地坐了近十天的车后,就开始晕车了呢?这太不科学了!
京城与桐城间的车程,一般来说,正常的是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不过因为顾及车上有老弱妇孺,特别放慢了速度,生生将半个月的路程拖到了一个月左右。
这一路上,因有楚霸宁所带领的大楚铁骑,一咱畅通无阻,无山贼敢来犯。而且他们每经过一个城镇,也不管是不是天色是不是还早,直接休整住宿了,一行人从未错过宿头,行程就这么生生拉下来了。
阿难虽然觉得每天呆在马车里很闷,也想马车走得快点,不过想到女儿还小,便生生忍了下来。
等马车行了十天,阿难晕车的反应上来了,直接吐了个昏天暗地。
为此,楚霸宁直接将队伍交给了侍卫,自己弃了马改由与阿难同乘马车,如蓝如翠也坐到别的马车里。
车上,阿难虚弱地躺在男人怀里挺尸,圆润的脸蛋迅速消瘦下去。
楚霸宁的眉拧得死紧,上半身坐得笔直,不动如山,只为了让怀里的女人好受一些。
阿难虽然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了,也吃不好睡不好,可是还是知道他为自己做的,也心疼他这样一坐就是半天也没动过,弄得半边身体都僵硬了。
“王爷,你靠着车壁坐吧,这样不会那么辛苦。”阿难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清水,无力地建议。
“本王无事,你好些了么?”楚霸宁为她擦去额间的汗珠,眼睛暗沉。
阿难对他眼睛的颜色变幻基本能理解一些意思了,知道他此时心里不高兴。看他这样,自己再不舒服也得先宽慰他的心先,免得教他太过担心。
“没事,我躺躺就好。”说着,阿难看向一旁坐着玩小绣球的小包子,心里有些羞愧,自己竟然连个小包子都不如,实在是太打击她的信心了。
小包子大概发现了她的视线,扭头瞅她几眼,然后放下手中的东西,直接爬过来,趴在她怀里,伸出小胖手拍拍她的胸口,奶声奶气地问道:“娘,拍拍~~”拍拍胸口,表示没事了。
阿难瞬间心软得不行,将小丫头抱到怀里,亲亲她红润的脸蛋,“娘没事,楚楚累不累?陪娘睡个觉么?”
小丫头很坚定地摇头,爬离她的身,坐在一旁着着她家爹爹抱着生病的娘。
阿难揉了小丫头一把,对楚霸宁笑道:“王爷,楚楚像你。”
楚霸宁勾起唇角笑了下,将她压回怀里,“再睡会儿,一个时辰后就到城镇了。”
见他坚持,阿难顺从地依在他怀里。其实她真的睡不着,脑仁昏沉,胸口犯恶心,标准的晕车症状。只可惜王太医做的晕车药丸她吃了也实在是不顶用,缓解不了她的症状。若说王太医做的药丸不好嘛,可看人家如蓝,一路面色如常,连恶心都没有过,所以她只能灰溜溜地窝在她家王爷怀里才觉得好一些。
接下来,她晕车的程度更严重了,白天在车里几乎是晕晕沉沉中度过,身体也躺得多了,没病也憋出了病。
直到有一天,阿难实在是忍不住了,建议道:“王爷,您骑马载我吧。”
“不行!”
毫不意外的,楚霸宁直接拒绝了。
阿难知道他顾虑什么,只能打商量道:“要不然,在荒郊无人的时候,您就骑马载我,若是经过村落城镇,我就回马车上。王爷,求你啦,不然还没到京城,我就直接挂了!”
“挂?”楚霸宁一时没明白这词的意思。
“就是死翘翘——呜呜呜……”
她未完的话,被他大手堵住。
“不准说死这个字!”楚霸宁恼道,声音都冷了几分。
阿难看他沉下来的脸,心头很想叹息了。这男人对她从来都是如此的认真,也将她的话当了真,根本没有什么幽默细胞。所以,阿难很多事情只能在脑子里yy,免得一个不小心祸从口出了。
阿难瞄了眼自家的小丫头,见她认真地玩着玩具,便大着胆子爬起来,在他唇边亲了亲作安慰,继续磨他。
磨了半天,楚霸宁终于答应了。
等阿难被她家王爷抱在怀里骑马,呼吸着新鲜空气,内流满面,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而她家可怜的,被父母抛弃的小包子,丢给了丫环嬷嬷照顾去了。
于是,某位王妃晕车症终于解决了。
六月中旬,他们终于回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