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隔壁老王在谈恋爱啦,稍后来! 戾气深重,还是一把杀人饮血的凶剑呢。这样堂而皇之的挂在日常起居的寝殿之,陛下你很任性哦。
琳琅随意挽了个漂亮繁复的剑花,幸好,不算生疏,毕竟当时可是她生存的技能。
女人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勾唇一笑。
也不知道这把嗜血的长剑,是否尝过它主人的血?
熟睡的男人很敏锐,只是还没避开,胸口一痛,鲜血飞溅。
琳琅嗅到了那股浓烈的血腥味,不由得更愉悦了。
浑身的神经都好像颤栗了。
“有刺——”
他刚想喊,对方手腕灵活一转,凛冽的寒光斜斜刺过来了。
干脆利落的又戳了一个血窟窿。
魏帝又惊又怒,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好在男人也不是花架子,反应过来后忍着疼痛迅速将人制服,一招锁住喉咙。
结果,粗糙的手掌触到的是细腻的肌肤。
他一愣,偏头打量起这大胆的“刺客”。
寝宫里的纱帐被风吹起,掠过女人的雪白脚踝。
只见她眉如春黛,眼盈秋水,秀骨清像,偏偏眼尾沾染了一缕血迹,平添几分惑人的妖冶。
“你是……”魏帝有些惊疑不定。
对方的身子突然往后倒。
裙摆如莲花般散开。
他一手将人拉了回来,抱在怀里,试探了一下鼻息,幸好只是晕了过去而已。
刺伤了皇帝玩昏迷,真刺激。
琳琅暗想着。
这男配要是反应再慢点……姐妥妥的给你耍一出偷龙转凤的剧情。
太可惜了。
一听到皇帝的召唤,太医院的人匆忙赶来。
“陛下,臣先给你包扎……”
“小伤而已。”魏琛眉宇冷厉,“先给她看。”
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欺骗了他还不算,竟敢行刺于他!
可是不得不说,她成功颠覆了魏琛对那些千金闺秀的认知!
柔弱,美丽,却也贞烈!
那种仇恨的眼神,很烈,很美!
让人很有征服的欲望!
明黄纱帐下露出一截雪藕的手腕,侍女绑红线,太医在屏风外轮流探脉。
为首的太医微微皱眉,似是犹豫不决。
“说。”
魏琛踹了他一脚。
“娘娘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时郁结于心,陷入昏迷,老臣开几副药便可转醒无碍。不过娘娘脉象极虚,是……是夭亡之兆。”
“以后你们几人,专门负责她,若有一丝毛病,朕决不轻饶。”
帝王面如沉水。
他亲爱的弟弟玩了一手偷天换日,不惜违背君子之约把他的未婚妻打包送进宫里,要是这么轻易地死掉了,那岂不是太可惜?
再说了,这个美人儿还挺有个性的,蔑视皇威,公然弑君,他好久都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了!
要是琳琅知道魏琛的内心想法,估计要来一句。
谁叫陛下你是抖m呢?
朝的时候,魏琛百无聊赖拨弄着冕琉。
等群臣奏完,接近尾声,高台的帝王突然出声。
“魏钰,你真不后悔?”
魏王一袭绛色纱袍,宛如芝兰玉树般,“陛下,臣不知您所指何意。”他眉目清朗,完全没有兄长那股暴戾之色。
若不是困于低贱的出身,恐怕今天登龙椅的人君难说了。
“不知道也没关系,朕倒真要谢谢你,让朕平白捡了一个稀世珍宝。”魏琛眼神锐利。
“那是陛下的龙运照人,魏钰何德何能。”
“你倒是会说话。”
“陛下过奖。”
魏帝无心跟这个老狐狸周旋,挥手散了朝会。
一回寝宫,侍女急忙跑来汇报,“陛下,娘娘不肯服药,也不肯进食。”
这女人,都被他幸过了,还耍什么小性子!
魏琛大步踏入内室。
琳琅换了素白的单衣,小脸掩在乌发里,愈发显得单薄柔弱了。
“把药喝了。”他命令道。
对方置若罔闻。
男人直接手,捏着她的下巴,强横将人的脸转过来。
“啪——”
玉碗碎裂成几瓣。
“看来你是不想活了。”狭长的丹凤眼透着冰寒之色,“你可知道惹怒一国之君是什么下场?”
琳琅幽幽转过头。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她竟是低低的笑了,“那也挺好,有那么多人一起陪葬,黄泉路还能做个伴,你说是吗,陛下?”她冰眸一瞥,梅红色唇瓣边勾着似有若无的笑,幽媚入骨。
魏琛身边的艳姬众多,却没一人她这一笑要来得诱人。
仿佛罂粟一般致命。
他突然不想这么快让她死了。
“你死了是很容易,但你的家人怎么办?太傅年事已高,想来受不了奔波的苦楚。”魏琛似笑非笑。
琳琅听了倒是没有多大感触,周琳琅才尸骨未寒,周家人彻底跟聋子一样,收不到任何的风声,还把间接害死她的凶手当作亲生女儿一样来疼,这得是多大的心胸?
周琳琅不怨他们,是因为周家人给了她半生衣食无忧的生活。
而琳琅,向来不待见那些因为利益而舍弃血缘的亲人。
不过眼下,周家对她而言倒是有用的。
“陛下是想以此威胁臣女?”
琳琅故意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也许你可以试试挑战朕的底线。”
魏琛重新将一碗药汤递到她面前,本意让她自己捧着来喝,对方犹豫了半晌,便低下头来,咬着碗沿,小口吞咽着。
红润嫣然的小唇儿一张一合,偶尔苦得狠了,皱起那对秀美如月的眉毛,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魏琛看得忍俊不禁。
女孩子家是娇气。
作为君临天下的帝王,每年进贡给魏琛的美人儿都是一车接一车来着,可他这人喜怒无常,动辄要人性命,伺候他的宫妃们无一不是小心翼翼,哪敢在他面前使小性子。
等药碗见底了,魏琛才惊觉自己竟然为一个小女人捧碗,实在有失君王的气概。
他正想摔碗呢,对方立马躺床,将被子盖过头顶,完全不想搭理他。
魏琛:“……”
我说,你这么任性朕真的会砍死人的!
对方一直都在通话。
他眸色暗了暗,转头打给谢珧华。
一样的结果。
不对劲。
难道真的像傅母所说的那样?
一个是从小相识的兄弟,一个是深爱眷恋的女友,他完全不敢相信这两人竟然——
不,也许是误会!
他拼命说服自己,可心底的幽暗不由自主蔓延出来。
因为傅熙突然想到谢珧华说的一句玩笑话。
“老大,你要是不珍惜嫂子,可是会被别人抢走的哦。”
当时的谢珧华正大大咧咧搂着琳琅的肩膀,两人看起来那么亲密无间。他没怎么在意,琳琅跟他复合之后与他这一帮兄弟都玩得挺好,他还担心他们不喜欢琳琅,这样的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的。
但他没想到谢珧华是话有话、包藏祸心!
傅熙面无表情拨开人群,挨个搜索每个路人的面孔。
由于一个女成员的身体不适,他们更早一天结束了旅途,降落地点在云虹机场。
要不是这样,他根本无法想象后果!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刚才有说有笑的帮主怎么突然阴沉起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一向无忧无虑的杨露也不安起来。
十分钟后,疯狂找人的傅熙停住了脚步。
12点钟的方向站着一个高挑纤细的女郎。
一袭波西米亚风的孔雀蓝长裙,她颈和手戴着亮眼精致的饰品,像是画报里的唯美模特,一个侧脸足以秒杀众生。
“哇塞,这妹子美得是要逆天了么?”
队伍里有人不住惊叹。
然后他们惊愕看着自家帮主突然跑去,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当作失而复得的珍宝不住亲吻。
众人懵掉了。
帮主跟杨露难道不是一对吗?
在这趟游玩,傅熙跟杨露这对师徒cp可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大家一直拿他们两个打趣。
傅熙说自己早有了女朋友,大伙才不信呢,毕竟他对杨露那么宠溺,也许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说破而已。而杨露呢,虽然矢口否认,但脸的红晕又怎么能瞒得过大家的“火眼金睛”呢?
众人的眼神都微妙起来。
杨露难堪咬住嘴唇。
“啊!你谁啊!变态啊!快放开我!”
那个被傅熙抱住的女孩猛地挣扎起来,对着来人拳打脚踢。
傅熙呆住了。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琳琅顺势从他的身边逃开,捂着胸口,脸色苍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仿佛刚才遭遇了强盗掳掠一样狼狈。
“琳琅,你……你怎么了?”
傅熙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异常,下意识想握住她的手。
女孩被他的举动狠狠吓了一跳,转身跑。
傅熙自然要追过去。
机场的旅客目瞪口呆看着两人的你追我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傅熙眼看要追了,琳琅的脚下突然拐了个弯,一头扎进某人的胸膛,紧紧抱着他的腰,嗓子因为害怕而嘶哑,“阿华,后面有个变态在追我!他刚才还亲我,简直神经病啊!”
变态?
神经病?
这是新的恶作剧?
傅熙的脑子乱成了浆糊。
他不明白琳琅为什么对他视若洪水猛兽,还装出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他们明明是最亲密的人!
女孩恐惧抖动着眼珠子,浮现一层薄薄的水雾,强忍泪意的模样看得谢珧华心疼极了,他连忙抚摸她的脑袋,“没事,有我在呢,琅儿别怕。”
琳琅闷闷应了一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甚至都不想转头看那个对着她又亲又抱的“变态”了。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傅熙的眼睛。
琳琅的情况明显不对劲。
所以,“主谋”只会是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谢珧华!
这个二十一岁的大男孩脸庞清秀,眼神透澈,像一束干净明媚的阳光,可他现在当着自己的面,温柔抱着他名义的嫂子!
傅熙强迫自己冷静,但妒火剧烈燃烧着,恨不得前撕了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我跟他有点事情要说,你现在这边等我,不要走开。”
谢珧华安抚了惊慌的人儿,率先走出外面。
傅熙抬腿跟,又犹豫了片刻,转头看向琳琅。对方没料到他会突然回头,那张不施粉黛的漂亮脸庞怔了一下,旋即冷漠转身,似乎连看他一眼都觉得肮脏。
他抿了抿薄唇。
“我想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琳琅是我的女朋友。”傅熙冷漠睨着谢珧华,“你可别告诉我,你爱了有夫之妇。”
“你都看见了,不是吗?”谢珧华倒是很干脆承认了,气势一点儿也不输给他,“在她没有结婚之前,我都有权利追求她。我也早说过了,你若是不懂得珍惜她,我绝不会手软的。”
傅熙的神经被他这话挑的不住颤栗,牙齿紧咬,“我哪里不珍惜她?”
“喏,证据。”
谢珧华的手机里还保存着那一张他跟杨露的照片。
傅熙皱着眉解释,他只是把杨露当作妹妹一样,见她单纯可爱,不自觉亲密了一点,这很过分吗?
谢珧华嗤笑一声,“你说这女的单纯可爱?那你又知不知道,见面会那天晚,琳琅召集了我们这帮兄弟,想要给你一个生日惊喜,她一个人去找你,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那么巧呢,有人给了你房间的钥匙给她,里面等着却是一个陌生龌龊的男人,她害怕的向她的保护神求救时,你的手机却偏偏关机了呢。”
“你说什么?!”傅熙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眼珠血红,“琳琅她怎么了?”
谢珧华被他摇得脑子发昏,喘了一口气,脸露出古怪的笑容,“你放心,我赶过去了,把那个家伙收拾了。不过琳琅,她显然不愿意再回想起那晚的梦魇,所以——她失忆了,完完全全的,把你驱逐了。”
傅熙一个踉跄,脸血色尽失。
她忘了自己?
“少、少爷?”
门外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年,头发乱糟糟掩着苍白的脸,像无家可归的流浪儿,阴郁、压抑又绝望。
老人家看得心疼死了,连忙问他怎么弄成了这样。
可他抿着嘴唇不说话,眼睛死盯着地面。
视线模糊着,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
直到那铺着软毯的地板,有人踩着一双雪白的小脚过来,伴随着一身轻微的低叹,使少年被大雨冷冻的身体渐渐回暖。
宽大柔软的毛巾盖住少年的脑袋,隐约飘着玫瑰的香气,恰如少女那双满含温情的眼眸。
随之而来的是她毫不留情的训斥。
“江起云,你是没长脑子是吧?那么大的雨,还打雷,你不会找地方避避再说吗?”少女用一根手指使劲戳着他的脑袋。
她也许不知道,自己生气的模样,那般的明艳动人。
小心翼翼的,他用毛巾蹭干了双手,缓缓挨到她的身体。对方正处于盛怒之,并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后来他愈发大胆,仗着身高的优势,将娇小的少女搂入怀。
紧紧的,毫无缝隙。
他一早想这么做了。
那妙曼的曲线渐渐清晰,尤其是胸口,像一团松软的棉花。
不由得搂得更紧。
“你……”
她涨红了脸要推开这个无耻之徒,他却将脸埋在她的肩颈,低低哭泣起来。
于是,那高高举起的手,犹豫着,不忍着,最终以安抚的姿态落到他的后背,轻轻拍打着,像是哄着受伤的小孩子。
“乖……”
卧室里,少年安静沉睡着,他白皙的脸庞挂着甜蜜的笑意,似乎是梦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他纤细的手腕系着一段鲜红的结绳,是回寺庙还愿时琳琅给他求的。
哪怕跟女主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摘下来。
琳琅坐在边,细长的手指轻轻梳过少年鸦青的头发,动作温柔轻缓。这只小恶魔,为了待在她身边,心甘情愿拔除了狰狞的爪牙,现在初生的幼兽还要来得温顺乖巧。
可是没了锋利的武器,你又拿什么来保护自己呢?
“晚安,云云。”她俯身,在额头烙下浅浅的吻。
打下的,是猎物的标志。
你逃不掉了哦。
少年那浓密纤细的睫毛惊慌一颤,继续装作熟睡。
琳琅嘴角微勾。
江起云回到江家,最高兴的莫过老管家了,他眼里叛逆的小孩子仿佛一夜长大不少,变得成熟懂事了。
下半学年,江起云以全省第一的分数考进重点高,又连续跳级,破例参加高考,以五岁的年龄差跟继姐了同一所大学,俊俏的外表和耀眼的成绩使得他整个人都发着光,受到媒体的大力追捧,屡屡被提及。
江父面有光,也不再追究之前的事了。
转眼到了江起云18岁的生日。
江父说要为他大办,但拒绝了。
他早选定了庆生的人。
昏暗的路灯下,少年后背靠着电杆,烟灰色的毛呢围巾拥着精致的脸庞,睫毛微微颤动,宛如蝴蝶的墨翅。他轻轻呵了一口气,在冰冷的空气迅速结成白雾。
修长的手指满是忐忑拨通了那串号码。
等待的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姐,是我。”
他还来不及欣喜,听见对面抱歉的声音。
“嗯,没事,真的没事,你忙要紧,我同学会帮我庆祝的。”
“好,这样,拜拜。”
江起云难掩失望,她第二次缺席自己的生日。
大概真的太忙了吧?
他拼命为琳琅找着理由,可有时,现实容不得他自欺欺人。
剥开谎言的外壳,血淋淋的伤口还未结痂。
他停住了脚步。
波光粼粼的江边,站着一对恋人。
女孩闭着眼,被高大的男生抱在怀里,低着头温柔亲吻。她的腰身是那么纤细,仿佛水晶般一折碎,乌黑的长发在风轻轻飞扬。
一切都唯美的不可思议。
天空飘下了细碎的雪,冰凉的在眉心化开。
少年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雪地染淡淡的猩红。
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不过是又被骗了一次而已。
直到深夜,一辆轿车驶入江家。
“那么,晚安了。”
琳琅伸手别了别耳边的碎发,眸如秋波,红唇冶艳,在灯光下愈发得迷离勾人。
天使美到极致,便成了蛊惑众生的魔。
她刚转过身,男人三步并作两步,温热的身躯覆了来,猿臂一伸,从后面将人抱起亲吻。
“唔——”
琳琅低低的惊呼被尽数吞没,反抗不成,只好柔弱攀附在对方的胸前,任由恋人温柔索取。
心猿意马的男人却没发现,而被吻的人缓缓睁开眼,冷静的表情,哪有半分的意乱情迷?
琉璃般剔透的眼眸透出一抹淡淡的幽蓝色,仿佛夜里飘忽的磷火,美丽、虚幻,然而是致命的。
借着这个姿势,她余光轻易捕捉到三楼落地窗前的人影。
他似乎怔在原地,一只手还维持着拉窗帘的动作。
猝不及防看到了这亲热的一幕——他心爱的人在别人的怀里。
机会来得刚刚好。
琳琅眼底掠过一丝暗光。
“琳琅,我爱你。”恋人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满是缱绻的深情,真挚地说,“嫁给我,好吗?我会用余生来爱护你、珍惜你!”
琳琅只是抿笑不语。
虽然距离有点远,有心人还是能分辨出两人的声音。
不要。
不要嫁给他。
求你,不要丢下我。
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说谎也没关系,我会装作不知道。所以,求你了,不要答应他。
我会疯的,真的会疯的。
指甲嵌入掌心,楼的少年死死盯着那娇艳的少女,她先是歪了一下头,认真盯着男人瞧,等把人瞧得浑身紧张了,她扑哧一笑,素白的手指头戳着男人的眉心,“没有鲜花、没有戒指,你想把人拐走?想得倒美!”
男人先是一愣,继而流露出狂喜的神色,不可置信连声问了好几遍,“这么说,你是答应要嫁给我了?天哪,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琳琅,快,快掐我一把!告诉我,这不是梦!”
他惊喜得在原地打转,笑得合不拢嘴。
陈青礼在人前向来是理智沉稳的,唯有亲热时有几分失控,更别说现在,完全都控制不住自己冷静下来。
琳琅被他的反应逗得乐了,眉眼弯弯,亲昵点了点他鼻头。
“傻瓜。”
那男人显然是高兴得疯了,猛然冲来,将人抱起举高原地转圈,一圈又一圈,丝毫不觉得疲倦。
女孩裙摆在细雪飞扬。
在严冬的冰冷夜晚,笑声传得很远。
江起云缓缓松开自己紧握的拳头,纯白的地毯淌过一滩血迹,浓烈的腥味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