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的美貌和聪慧,只要再给自己一段时间,穆雪婷就不信挽回不了陆岩的心。到时候什么桑梓依和安琪,陆岩都会忘记的。
穆雪婷的道境修为,也只是在吞服完橿原神宫上百年的基因药剂后,勉强晋级的,全靠基因药剂催发,其实凌乱不堪。
之前穆雪婷的伤是装的,但是现在救了江雨蒙,穆雪婷已经不用装了。此时如果她的身体犹如一张纸,风一吹,就可能随风而去。
穆雪婷关上陆岩的房门,撑着墙壁往回走。
“你确定吗?这药剂和我体内提炼出来的药剂一样?……好,你在忘川深渊等我,我马上过去找你拿测试数据。”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入穆雪婷耳中,是苏冰的。
深夜,她在和谁打电话?
这时苏冰从走廊的转角走了出来,看到穆雪婷,苏冰眼神中明显露出一丝诧异和心虚,甚至穆雪婷还敏锐地洞察到,苏冰对自己还有些害怕。
都相处这么久了,她从没对自己害怕过,这是怎么了?
苏冰看到穆雪婷,立即用手握住了手机听筒一端,跟穆雪婷打了个招呼,匆匆离去。
穆雪婷皱了皱眉,正常人打电话时见到熟人打招呼,不是应该握住话筒一端吗?苏冰为什么握住听筒?
穆雪婷知道苏冰一直对自己没好感,本来打算回房睡觉,可是这时哪里睡得着,见苏冰走远了,撑着身体到了苏冰房门前,运起功力,一掌震开房门。
进了苏冰房间,穆雪婷四下一看,只见茶几上放着两叠文件。拿起来,穆雪婷看着上面的文字,越看越心惊。
这是两组基因测试数据,一组是苏冰自己体内的残留基因试剂测试数据,一组是来自一个基因试剂样品,上面标注是:徐阶渊实验室。
看到最后一排检验结果文字,穆雪婷眼前一黑,手中文件一下子滑落在地。
“经检测,两组基因测试数据,百分之九十八吻合,确认来自同一试剂源。”
穆雪婷只觉得脑袋天旋地转,浑身无力,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不行,不能让她把这件事告诉陆岩。”
穆雪婷一下子清醒过来,陆岩如果知道了自己跟着徐阶渊这一年做的事,那自己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忘川深渊。”
穆雪婷想到苏冰刚才电话里说的话,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从窗户飞出去,飞向忘川深渊。
……
忘川深渊,大雨打在树叶上,哗哗作响,夹风带雨的空气,让人冷得瑟瑟发抖。
苏冰和一名白衣女子在一棵大树下谈话,白衣女子将一叠文件交给苏冰。
“数据核实,确认无误吗?”苏冰一边看文件,一边不放心地对白衣女子道。白衣女子穿着白大褂,看上去像是一名医生。
“完全一样,我们对比从徐阶渊实验室废墟里提炼出的药剂残液,和苏小姐你体内遗留的基因药剂,成分一致。”女医生说道。
“也就是说,我当初被注射的基因药剂,是来自徐阶渊的实验室?可是我跟徐阶渊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
“也许不是徐阶渊,是其他人呢?苏小姐想想,你与徐阶渊身边的人,有过矛盾吗?”
“矛盾?我只认识徐阶渊身边的穆雪婷穆姑娘,可是我和她也无冤无仇啊,难道是……”
苏冰突然一惊:“穆姑娘是老板女朋友,难道是当初在漓江酒店,老板说我是他女朋友,触怒了她?”
“这就对了,那就是她。”
女医生道:“苏小姐,这样的人太危险了,我建议你立刻告诉陆岩,否则被穆雪婷察觉,你会再次有生命危险。”
“好,我现在就去告诉老板,她心思如此恶毒,我必须劝老板赶快离开她。”
苏冰说完就要走。就在这时,夜空中传来一个冷厉的声音,好像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冷了十度。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苏冰,我没想过杀你,但这是你自找的。”
一个身影落在苏冰和女医生十米外,正是穆雪婷。
穆雪婷俏脸冰寒,在大雨中杀气淋漓。
“穆雪婷?”苏冰连忙护着女医生后退一步,举起手中文件大声道:“穆雪婷,你为什么要害我?我有哪里得罪你了?”
“那是一个误会,是陆岩说你是他女朋友,所以我当然要杀你,但我后来知道了,你不可能是陆岩女朋友,也再没对你动过杀心,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翻出来逼我?”穆雪婷厉声对苏冰道。
“所以,你是承认你当初对我注射基因药剂了?”苏冰冷笑地看向穆雪婷。
“你自己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可是我不知道,你既然能给我注射基因药剂,那么也就是说,你和徐阶渊这一年,根本不是在为扶桑人工作,而是在进行基因试验,你和徐阶渊,是在做花与剑试验,对吗?”
穆雪婷凝眉,反正现在证据也被苏冰抓住了,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天天伪装自己,穆雪婷也累了。
“是,那又怎样?我和徐阶渊就是在做花与剑试验,怎么了?花与剑试验隐含的利益,连扶桑和华夏这样的国家都会动心,何况我们?”穆雪婷道。
“那也就是说,人民医院科摩罗冠状病毒感染者,投毒者,其实是你?”
“那是他们被注射了基因病毒,反噬的结果,我们那不是投毒,是试验。”
“厚颜无耻。所以,人民医院夭折那些婴儿,也是你们的杰作?”
“废话这么多,你是想死个明白吗?好,我就告诉你。”
都到这一步了,穆雪婷也不隐藏了,大声道:“苏冰,你猜对了,你全猜对了,我毕业时,被那禽兽教授逼迫,想让我献身才能给我通过毕业论文。是徐阶渊救了我。
徐阶渊救我,既不是为了我的容貌,也不是为了给什么扶桑工作,更不是看上我什么医学天赋。而是为了在我身上完成花与剑试验。
那时候我不知道,我只以为我交了好运,徐阶渊每次让我配合试验,都会给我很多很多钱,还让我在燕京医学周刊发表论文,在人民医院挂职主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