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花计划惨无人道。”
林冬脸上突然现出恨色,眼眶发红。
“我以前从来没有说过,我现在告诉你们,花计划是一个怎样的计划。
花计划就是陆岩朋友所说的,一种解锁基因链的试验,只是这种解锁,和扶桑忍者的基因链解锁不同。
这是一种将基因和**剥离的试验,也就是释放**全部潜能的试验。
可是让基因剥离**,岂是那么简单,就好像王后一般,在剥离的过程中,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有的直接死亡,有的落下残疾,还有的,不知会引起什么后遗症。
岂是所谓科摩罗冠状病毒,败血病毒,并不是真正的病毒,它们只是基因剥离试验的副作用。
甚至,我们可以说这是人体对基因**分离,所产生的抵触抗体。”
“你是说,王后产生败血病毒,还有其他人产生科摩罗冠状病毒,是对基因药剂的反抗?”陆岩惊愕道。
“没错。”
“也就是说,每一个产生败血病毒和科摩罗冠状病毒,以及其他基因病的人,实际上都是被打入了基因药剂,从而引发的反应?”
林冬点头。
陆岩突然全都明白了。
当初苏冰为什么会出现那种症状,还有那个死去的婴儿,以及人民医院收治的那些科摩罗病毒感染者,还有二十年前的特勤局,缙武社的千叶贞依。
这些人竟然全都是花计划的牺牲品。
只是,人民医院那些人,那个婴儿,是谁注射的基因药剂?
特勤局的人,缙武社的人,是谁注射的基因药剂?
父亲陆展云是谁注射的基因药剂?
苏冰是谁注射的基因药剂?
还有……自己在月圆之夜突然的心悸。
修炼逍遥御风时,产生的根骨潜能。
陆岩突然感觉,好像包括自己在内,都被“花与剑计划”这张大网笼罩。花剑主人好像站在网外,静静地看着自己这些人挣扎求存。
这是一个多么恐怖和丧失人性的试验?
“现在你们也应该知道了,花试验是一个什么样的试验,
我们的试验分为三步。
第一步,找到合适的人,也就是有利于基因解锁,催发潜力的人。
第二步,配制基因药剂,用于复制,培养,改造,植入,分割实验体的基因。
第三步,观察实验体被注射后的反应,如果他们能扛住一次药剂反噬,也就是科摩罗冠状病毒、败血病毒等,如果他们自己能够扛过去,就想办法注射第二次,然后继续观察。
直到他们所有基因链被解锁,将人体最大潜能爆发出来。
这就是花与剑计划中的花计划。
但是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例基因试验成功,有的实验体当场死亡,有的实验体逃过第一次药剂反噬,逃不过第二次。
逃得过第二次,逃不过第三次。
人体有七个基因大组,如果次次试验顺利,也要尝试七次,一次算十年,也要七十年。也就是人的一生。
可是几十万种基因排序药剂,哪里能连续七次都成功?
所以无论怎么精确用药,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实验人员完成三次试验。距离试验成功,天差地远。
然后就是这一个个没成功的试验,至少在全球害了上千万人,其中大部分是婴儿,因为七十年时间,只有从婴儿开始。
他们有的直接死亡,被告知是夭折。
有的出生一两年死亡,被告知是遗传病死亡。
有的十年后死亡,被告知是病死。
有的二三十岁死亡,被归入癌症、病变和其他意外。
至于老年人,死于基因药剂,基本看不出来,都会认为是自然死亡。”
“灭绝人性。”
陆岩怒声道,就算听都听得浑身冒寒气。这花剑主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恶魔?
就算是安全局的人抓了母亲,陆岩也没像现在这样愤怒,他想将那个隐藏在暗处的花剑主人碎尸万段。
“师父,如此残忍的试验,怎么会有人帮花剑主人去做?能做得这些试验的人,应该都不缺钱吧?”伊瓦洛不理解地道。
“钱?”
林冬自嘲地笑道:“我毕业于约翰霍普金斯,毕业时就有三个专利被欧洲达尔文生物科研所应用,每年都可以坐着拿上千万。哪里会缺钱。
你们不懂花剑主人,我只见过她一次,那时的她,还是个几岁的小女孩,看上去特别可爱。
可是,就是这一次见面,让我彻底成为了她的奴隶。”
“她对你做了什么?”伊瓦洛问道。
“她什么也没对我做,至少当时我是那样认为的。但后来我知道了,她对我植入了她的灵魂。”
“植入灵魂?”陆岩愕然。
“我也不知道灵魂是什么,但是我体内,就好像有一部分她的灵魂一般,她随时能指挥我做事,而且我心甘情愿去做。
一旦我不遵从本心,不去帮她做事,就会浑身难受,身体好像要被撕裂一般。”
“这……这也太恐怖了吧?”伊瓦洛凝色,这简直就是控制思维,奴役**。想都能想到,这有多惨。但是受害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控制了。。
这真是又可怜又可悲。
“那你是怎么意识到自己被控制了,而且最后背叛了花剑主人?”陆岩问道。
林冬突然脸色悲戚,眼眶中仿佛要溢出泪水。
“因为我女儿。”
林冬长叹一口气道:“那个花剑主人,竟然选中了我女儿做实验体,让我给我女儿注射基因药剂。”
“什么?”伊瓦洛和陆岩同时一惊。
“那你注射了吗?”
“注射了。”
伊瓦洛和陆岩哑口无言。
“可是当我看到我女儿被反噬病毒折磨,最后痛苦死去,连尸体都扭曲成了畸形时,我突然发现,我的灵魂深处,不赞同我的行为。
我爱我女儿,我不该给她注射药剂,我不该效忠花剑主人,不该进行花试验。
那一刻,我痛苦万分,好像灵魂和**要分割了一般,好像随时要死去一般。
那时,我终于意识到,我被控制了,我的灵魂被控制了,我必须挣脱这种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