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要再上诉了,没用的。”
侯老没想到,儿子见他居然说这个,本就对判决不满意的他,瞬间暴怒起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了?”
侯晓亮摇了摇头,“爸,没人威胁我。”
“没人威胁你,那你就是怕了?我们侯家没有你这样无能的儿子。”
侯晓亮颓丧着脸说道:“爸,这跟无能不无能没有关系,你知道吗,这次庭审,全程都在京城调查组的监督下,所有程序合理合法,即便你再怎么闹也没用。”
侯老震惊道:“什么,京城调查组?我怎么不知道?”
侯晓亮没有回答父亲的疑问,而是反问道:“爸,我们家的抗癌药,真的能治疗癌症吗?”
“能不能治疗癌症,你不都看到了吗,这有什么好怀疑的,晓亮,你这是怎么了?”
侯晓亮继续追问道:“爸,都这个时候了,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不瞒你说,我已经把配方副本交给张一峰了,中研院的专家正在验证。”
“如果配方确实是真的,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要是假......”
侯老震惊道:“什么,你把配方副本交给张一峰了?你疯了,这是在撅我们侯家的根,你知道吗?”
“爸,反正副本已经交出去了,说什么都晚了,现在要考虑的是,我们家生产的抗癌药,到底对癌症有没有效果。”
“如果没有张一峰派来的纪检法联合调查组,你可以想象到,今天的审判结果是什么...”
不等他把话说完,后来便粗鲁的打断道:“哼,这张一峰果然不是好东西,收了好处还不办事儿,我当初的猜想果然没错,也就你这个糊涂蛋才相信他的鬼话。”
侯晓亮大声道:“爸,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和妹妹的做法,难道现在你都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
“张一峰如果不办事儿,他会花费大力气,从京城派来一个调查组?”
“而且,事前张一峰就跟我说清楚了,功是功过是过,二者不能相抵,他可以保证审判的公正性,但不会帮我们脱罪。”
“现在审判结果出来了,这是对我们应有的惩罚,但我们侯家最终的结果,还要看我们的功劳,那就是配方是否真的有效,所以我才问你,咱家的抗癌药,是不是真的能治疗癌症。”
侯老经过初期的愤怒,此时已经平静下来。
如果判决是经过了京城调查组的认可,上诉已经没有意义了。
而且,儿子已经配方副本交了出去,连最后的底牌都没了,说啥也没用了。
沉声道:“你觉得张一峰的话,可信度有多高,而且判决已经下了,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爸,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我们只能赌一把,赌张一峰的人品。”
侯老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看向儿子的眼神,满是失望。
跟一个官二代赌人品,你是疯了吗?
侯晓亮似乎看出了父亲的想法,又问道:“爸,现在除了寄希望于张一峰,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
侯老叹了口气,是呀,除了相信张一峰,还能有什么办法?
如果没有京城调查组的介入,他可以尝试上诉,可以尝试联系幕后黑手,现在呢,什么都来不及了。
叹声道:“配方确实是治疗癌症的,有多少效果,我并不清楚,现在咱家生产的抗癌1号,抗癌2号,是你妹妹改良过的,从患者反馈的数据来看,确实有一定的效果,但这个效果有多少,不好说。”
侯晓亮连忙追问道:“小静改良后的配方,你手里有吗?”
侯老沉默不语。
侯晓亮焦急道:“爸,都这时候了,你还在犹豫什么,张一峰已经承诺了,该我们家的收益和荣誉,他不会贪墨,我们能受到多少照顾,要依配方的效果定夺,就别藏着掖着了。”
侯老权衡许久,咬牙道:“我要跟张一峰直接对话。”
侯晓亮见这时候了,父亲还不死心,一阵无力感袭来。
哭丧着脸说道:“爸,你知道吗,那个王义来的时候,接到的命令是......”
把那天与王义对话的内容简单重复了一遍,又继续道:“在张一峰的眼里,我们只是自私的商人,还有资格跟他对话吗?”
“而且,你觉得中研院的专家,会连小静都不如吗,他们有了基础配方,超越我们的成果只是时间问题,到了那个时候,最终受损失的还是我们。”
王义听到父子二人的对话,从外面走了进来。
“侯老,老板给你们的承诺是,如果你们的抗癌药真的有效,如果配方是真的,可以以科学贡献为由,帮你们减刑。”
“如果药效比较理想,可以通过军方甚至其它渠道,以借调科研人才为由,有限的给予你们自由,但改变审判结果,你们就别想了。”
侯老回头一看,发现王义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愤怒道:“是你从我儿子手中,骗走了配方?”
王义不屑道:“你太把你和你的配方当回事儿了,我们会在乎一个没有经过验证的配方?”
“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老板手里有一块太岁,对抑制癌症有奇效,目前ZY许多大佬都在长期服用,并且有过成功治愈癌症患者的案例。”
“比你们这个半吊子配方,不知强出多少倍,要不是为了能够尽快研制出抗癌药物,就你这样的人,连认识我老板的资格都没有。”
最后看了一眼侯老,又对侯晓亮说道:“此事到此为止吧,我不相信你妹妹的能力,能比一群中研院专家还要厉害。”
“待中研院的验证结果出来,承诺你们的补偿会及时兑现的。”
说完,便让人进来把侯老带走。
侯老顿时急了,“等一下,等一下,我可以把我女儿的最新研究成果告诉你们,但我希望...”
王义打断道:“不好意思,你没有提条件的资格。”
“如果我没记错,你女儿的文凭是函授的,唯一跟医学搭边的资历,也只是做过助理医师,连行医资格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