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语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厉遇的面前了,自从上一次在餐厅面前对视过后,她就像是从厉遇之的眼前消失了一样。
苏娴音来了之后,厉遇之没有都要被丫头烦,也没有时间去顾这事,一个人真的想要躲一个人,是真的躲的住的。
前提是对方不去找她。
国外的两年时光一晃而过,马上就要到了苏娴音高考的日子,她按照约定回国高考,以不俗的成绩考入了外语学校。
大学四年,后三年她都是在国外做交换生,在别人还在啃书本的时候,她已经跟在老师的后面参加过不少次的翻译工作。
苏娴音大学毕业的那天,已经成为翻版霸道总裁的厉遇之已经接手了闫氏集团。
她们的父亲现在每天的事情,就是带着他们的母亲到处吃吃喝喝,保证他们每天的狗粮,一双子女都没有对象他也不着急。
苏娴音毕业后进入的苏郁迟的公司,他明面上的业务都是对外贸易,苏娴音在他公司实习了半年,认识了很多大人物。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有人一出生就已经在别人的终点站,这个世界又是公平的,它不会辜负每一份努力。
苏娴音凭借自己的努力成立了一个的工作室,他们主攻小语种,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个工作室,周边长辈个别因为语言不通啃不下的单子,在她的帮助下妥善解决。
机场。
厉遇之看了一眼时间,苏娴音磨磨唧唧地还没有出来,其他人都出来了,要不是太晚了,他是真的不想要理会这丫头。
出口。
苏娴音扶着一个女生从里面出来,看到厉遇之急忙朝着他挥挥手,“哥,这里!”
厉遇之眼里只有苏娴音这个磨人的妹妹,对于她扶着的那个人没有多一个眼神。
厉遇之身后的秘书是陈柏的儿子陈林,接过苏娴音递过来的包和行李。
厉遇之皱眉看着她扶着的这个女孩,对方头垂的很低,额头的肌肤看起来非常苍白,里面的时间不见,厉遇之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傅语,好些年没见了。
“怎么回事。”
他皱着眉头看向苏娴音,后者耸了耸肩膀,道:“哥,这位是我客户,这两天没有休息好,你让让,我扶着她先去车子里。”
苏娴音和傅语的相识也是因为工作,现在的傅语可是她的“老板”,能够让苏娴音亲自接待的身份非富即贵。
厉遇之开口:“我来吧。”
苏娴音穿着高跟鞋,本来走路就挺危险的,现在还扶着一个人,到时候两个人一起摔着了,倒霉的还是他。
他母亲可是很宠女儿的。
苏娴音有点犹豫,傅语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对陌生人很是排斥,她也是陪她一起工作过很多次才慢慢靠近的她。
“那哥你小心点。”
苏娴音把傅语小心地交过去,厉遇之刚准备扶,傅语就整个人朝着他倒了过来。
无奈之下他只能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傅语的心脏颤了颤,她闭着眼睛闻着熟悉的气息,心头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终于,再次见到他了。
厉遇之察觉到她并没有昏迷的小心思,看着如今她没有带帽子的精致模样,勾了勾唇,没有揭穿她的小动作。
苏娴音看着手机里不停跳跃的来电,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哪天她要是秃头了,没有一个电话是无辜的。
电话里,说话的人很着急。
“老板,有位顾客点名要你做翻译,需要在国外呆三个月,衣食住行他全包,薪资在我们定的基础上翻十倍,你看?”
十倍?
苏娴音挑了挑眉,这个价格可不是一般的多,她和傅语之间的合同马上就要到点了,原本想要休息几个月,出去买买买。
听到助理的这个消息,苏娴音不得不说,还挺心动的。
苏娴音余光瞥到厉遇之已经把傅语抱到了后座,她走到一边问道:“对方什么人?”
“娱乐圈的,对方的意思是他老板要出国拍摄电影,需要三个月,那边的语言比较小众,他需要一位随行翻译。”
很多小语种的语言,大多数翻译成员都不太会涉及,这也是苏娴音公司能够一跃成名的一大重要因素。
苏娴音没有立马答应:“你让对方负责人的那位,娱乐圈,老板……加我微信。”
毕竟是要出国三个月的行程,钱虽然多,她苏娴音也不是什么都接。
她本来就不缺钱,会做这一行也只是因为喜欢,不然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可以去做这事,个别国家和城市还是很清贫的。
拍电影啊……
苏娴音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就是因为他,让她对这个娱乐圈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不过她也是有墙头的,前段时间新粉上的一位弟弟粉,她如今的滤镜还是很强悍的,先考虑考虑吧。
助理说的那个国家,她其实还挺感兴趣的,只不过有点乱,需要带保镖就是了。
厉遇之见她磨蹭半天都不过来,走过去直接提着她的后领子,皱眉:“苏娴音,你这磨磨唧唧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他都等了她多久了,打电话不能上车再打么,对苏娴音能动手的他基本不开口。
苏娴音狠狠地拍了拍他的手,生气地回头:“厉遇之,你给我撒手!这里是机场,我不要面子的啊。”
何况她的客户还在车子里呢,她知性优雅气质高贵的女强人形象,就这么被厉遇之给毁了,气死个人。
厉遇之才不管她这些呢,把她提到了后座,关门,他转身去了副驾驶,没想到会多一个人,后座宽余,但他也不想挤着。
“送她去哪里。”
苏娴音看了看身侧还在“休息”的傅语,叹了一口气,报了一个酒店的名字。
“她的人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这不是她不给傅语创造机会啊,就她哥哥这个木脑袋,能收到她给的信号才怪呢。
这是苏娴音为傅语做的做后一件事情了,明天以后她们的合同就彻底到期了。
昏迷中的傅语悄悄地睁开眼睛,看着前座厉遇之的侧颜,抿了抿嘴,他不记得她。
这些年的一切,原来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她感动了自己,却依旧没有靠近他。
重新闭上眼睛的傅语,心里低落,连带着周身的气压也降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