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父不愧是厉闫的父亲,黑脸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冷,苏糖呗对此没有任何的感觉,她在意的人她会在意对方的情绪,不是她在意的人就算气死了也和她没有关系。
“老先生,如果你没有事情的话,我要回家了,闫哥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厉父讥讽地看着苏糖呗起身的背影,电视剧里都是男主角的母亲砸钱要女生离开。
苏糖呗也没有想到自己昨天刚看的电视剧,今天就经历了相似的剧情。
在厉父拿钱砸人之前,苏糖呗先发制人,她看着他不停地叹息。
“唉,我本来不想要让老先生你难堪的,可是你非常凑上来。”
苏糖呗对着门外的保镖招了招手,门口很快停了一排的车子。
一个个后备箱全部打开。
整齐的一溜。
“老先生,你看,第一辆车子里的是房产证,拿了一部分过来,你要是想要看全部的,我得回去和家里商量商量,算算手底下的人统计需要多久的时间。”
“第二辆车子里的是爱车钥匙,虽然更新的快,但是现在你看到的都是我家里人目前比较喜欢的,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挑挑?我家真的不缺豪车。”
“第三辆车子里的应该是写字楼?我也记不太清楚了,那一摞子的合同你可以让人过去看看,要是有喜欢的送你一栋也可以,剩下的我要就给我和闫哥孩子的。”
“啊,第四辆车子里的珠宝首饰吧,都是些老古董了,不值几个钱,也算是拿出来给老先生你看看,一会儿还要带回去的。”
苏糖呗一口气介绍了好几辆的车子,好不容易介绍完了她喘了一口气。
“总算是说完了,老先生你是不知道,我家里的资产吧,我自己都不太清楚,你就放心把闫哥就给我吧。”
毕竟她可是拥有整个大海的崽崽啊。
海底那些沉睡了千年万年的好东西多着呢,以前没事的时候,她就喜欢搜集那些闪闪发亮的东西。
按照现在陆地上的价格,随便一样,应该都是无价之宝了吧?
谁说苏糖呗心思单纯没有心计的?那也要看她对谁,在维护厉闫这件事情上我让她往别人心上扎刀子她都可以。
厉父半天没有吭声,不管外面车子里的那些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气势上,苏糖呗已经占了先机,他在说什么都是枉然。
苏糖呗拍了拍胸口,对着厉父承诺,表示自己一定会努力把厉闫养的白白胖胖的。
“对了,老先生刚才说要给我多少钱来着?我对着熟悉也不太敏感,多写几个老先生应该不会在意的吼。”
苏糖呗用最无辜的眼神说着戳厉父心窝子的话,让对方无话可说。
挥挥手,保镖很快把后备箱关上,开着车子离开了咖啡馆外面。
门内。
议论声不断地加大音量。
“刚才我看到的那些事情什么?是车钥匙还是打火机?应该是打火机吧,谁家车钥匙跟打火机一样啊?!”
“这又是哪位霸道总裁用来哄小娇妻的戏码啊,我承认我内心丑陋的妒忌了。”
“那一本本红彤彤的是传说中的房产证吗?!简直是难以置信!!!”
“这个咖啡厅里该不会是坐了霸道总裁的小娇妻吧?不知道她缺不缺佣人,我感觉我已经想到了发家致富的道路了。”
“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刚才的那几辆车子,每一辆都是豪车中的顶豪吗?”
“我只认识第一辆车子,听说全球都只有一百辆,售价近八千多万。”
“这个数字我做梦都不敢想,得有多少个我数不清的零啊。”
厉父和苏糖呗坐在二楼的不封闭包厢里,能够听到楼下大厅的讨论。
苏糖呗刚才的问题厉父还没有回答,她也不着急,重新坐回了沙发上等着厉父回答,顺带心酸了一番拥有这么多财富的她,现在却不能喝一杯心心念念的奶茶。
……啊,她真的是太惨了。
……牙疼要掉她半条鱼命啊啊啊啊啊。
思绪开始走神的苏糖呗,并没有注意到厉父的眼神,也没有注意到另一个封闭包厢里盯着她的那双眼睛。
谈不拢的两个人,最后当然是分道扬镳,各走各的独木桥了。
厉父临走的时候,苏糖呗还很好奇的询问他:“老先生,那这个支票……我还可以填吗?”
“随便你!”厉父甩袖子走人了。
苏糖呗乖乖的拿起来桌上的笔,在填写数字的地方,从头到尾的空格她都没有落下,全部都填写了最大的数字九。
厉父后来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口气差点没有撅过去。
苏糖呗想着厉父对厉闫那么坏,不多坑一些,都对不起她家闫哥受得委屈。
支票她当回了包包里,准备走的时候,对面的包厢门开了。
陆宴筠就坐在包厢里面盯着她看,也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他朝着她伸出手,“甜宝,过来,你要找的人有消息了。”
听前半句苏糖呗想要立马走人,却被后半句话强制住了脚步,没有办法动弹。
她动用了大海里所有可以动用的力量,苏郁迟找了他哥哥好多年,据她所知道的,就连厉闫的哥哥也在找她的哥哥。
可是终究都是一无所获。
陆宴筠的这句话就是沙漠里的甘霖,让渴了很久很久的苏糖呗重新看到了希望。
“你没有骗我?”苏糖呗对陆宴筠的保持怀疑的态度,“你如果骗我,会被揍得很惨很惨的,你应该知道我的力气有多大。”
陆宴筠在心里苦笑,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力气有多大呢,两年多前的那一次,她揍他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有手软。
现在光是想一想,他都觉得脸颊疼。
“甜宝,我不会骗你的,你信我。”
陆宴筠知道苏糖呗是个记仇的人,对待一点事情更加的严谨,他也是多方打听、确认之后才敢过来在她面前如此肯定。
苏糖呗的眉头紧紧的拧着,对于陆宴筠交换信息的要求,她不能接受。
“换一个要求。”
“不行。”陆宴筠坚定自己的决定,“我是个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