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遗憾的苏糖呗看了看满桌的饭菜。
对于苏郁迟这样不按时吃饭的习惯表示不喜欢,她可得和鱼翅哥哥好好说说。
……一日三餐,一定要准时吃哒!
苏糖呗看到管家手里拿着的饭菜盘子,卷翘的睫毛眨了眨。
她总觉得自己在这边大吃特吃,而苏郁迟却在书房里为了她的学费、零食还有买漂亮的小裙子努力奋斗……有点过意不去。
“管家伯伯,我、我去给鱼翅哥哥送饭吧!”
“……那就辛苦小姐了。”
管家想到自家先生连日来的改变,笑眯眯的把菜盘子递给了苏糖呗。
力大无穷的苏糖呗看了一眼厉闫,乖巧地开口,“闫哥,我去给鱼翅哥哥送、送饭,一会儿就下来。”
厉闫的眼睛眯了眯,看着“蹬蹬蹬”跑向电梯的身影。
等到苏糖呗下来的时候,她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只要鱼翅哥哥每天能够好好吃饭,她就安心了。
……小零食有保障了,嘻嘻嘻。
“花花,你吃这个,这个敲、敲好吃的。”
“闫哥喝、喝汤,暖暖身子。”
“花花,花花,你要多次肉肉,不然长、长不高的。”
苏糖呗的理想就是和厉闫长得一样高,然鹅她看了看自己和厉闫目前的差距。
默默的扒拉米饭,暗暗决定今天一定要比昨天多次一碗米饭。
一顿饭下来。
许槿花的碗里是最满的,厉闫是其次。
只有陆松就像是有了二胎之后需要自力更生的大孩子一样,每一口菜都是自己夹的,每一口汤都是自己舀的,心里委屈巴巴的。
许槿花看着不停给她夹菜的苏糖呗,清冷的目光里夹杂了一丝复杂,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在低头的时候,随着米饭和饭菜一起吞咽进了肚子里。
厉闫看着乖巧吃饭的苏糖呗,白皙的几分因为喝了汤之后染上了一抹粉红。
白玉一般的手指握着自己的小筷子,吃的格外的欢腾。
黑发半落在额前,遮住了厉闫的半边眸色。
他看着手边那碗刚盛的热汤,脸上的冷漠,触手的温热,终究修长的手指还是端起那碗汤,露出一个温柔又意味深长的笑。
之前因为苏糖呗给苏郁迟送晚饭这个举动而衍生的躁意,也逐渐退去。
瞥及女孩嘴角边的油渍,厉闫抽过桌上的纸巾,开口。
“苏糖糖,抬头。”
小姑娘疑惑不解的听从他的话,闻着他身上传来的冷香,就像是她喝柠檬水的时候总喜欢加冰块一样,那么清爽。
指尖游移在她的唇角,替她擦拭去那些油腻,随手将纸巾丢入了桌角的垃圾桶里。
波光潋滟的俊眸里无暇深邃,对于自己刚才的举动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苏糖呗看了看他,随即又专注的投入到了吃饭当中。
陆松和许槿花对视了一眼,和厉闫同学那么久,什么时候见到过刚才那个样子的厉闫过?
陆松沉思,似乎从小可爱出现之后,他们家的闫哥就有了一种“老父亲”的气质。
猛的摇了摇头,陆松极力地回想过去厉闫打架时候的潇洒身姿,终于把刚才那个“老父亲宠溺女儿”的厉闫,从自己的脑子里赶了出去。
许槿花虽然只和厉闫同学了三年,没有过多接触,可也知道厉闫是个什么人。
她落在苏糖呗的视线多了一丝笑意,似乎只要有她在身边,过往的黑暗、冷漠都会逐渐消失,心也会满满的温暖起来。
吃完饭。
陆松虽然很想在厉闫家里留宿,从而不必回到有陆詹的那个家里,但是因为要送许槿花回学校,他只能先带着她离开。
呜呜呜,只能一会儿看看能不能尽快赶回来了。
实在不行他也可以自己住酒店的。
厉闫因为家就在隔壁。
饭后还带着小姑娘出门晃荡了一圈,为她刚才吃下去的三碗米饭消消食。
这一次管家也没有阻拦,只是提醒苏糖呗早一点回来。
自觉、主动的牵上了厉闫的小手手,苏糖呗捂嘴偷笑,果然牵手手比拉衣袖更温暖啊。
冬天嘛~
就是要暖暖的两只手牵在一起,才会暖烘烘的嘛~
厉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又”在吃自己豆腐的小姑娘,转过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偷偷观察厉闫表情的苏糖呗,见他没有抽回手,也没有说什么。
开心的晃荡起了牵着的手,雄纠纠气昂昂地在小区里散着步。
厉闫却在小姑娘的身上,看到了一副“牵着你的手就像牵着一条狗”的气势出来。
轻笑一声,打破了刚才的幻觉。
“闫哥,你、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
“……”
他们俩站在路灯下,厉闫俯身看着苏糖呗走的热噗噗的脸,白皙的肌肤带着粉红色的娇嫩,犹如茫茫雪地里独自绽放的那一朵傲雪红梅。
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
苏糖呗对上厉闫深邃的目光,耳朵热了热,小心脏也是“噗通噗通”开始加速跳跃。
奇怪,她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
路灯下的厉闫没有错过小姑娘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清爽如山间清风的气质更出尘了。
爽朗笑声从厉闫清逸的嗓子尖逃窜出来,躲进了苏糖呗的耳朵里。
苏糖呗愣愣地看着厉闫,看着他上扬的嘴角……
她突然又想踮起脚尖了是怎么回事?!
第一次。
苏糖呗主动娇羞地低头。
四周好像瞬间寂静了下来,她看着自己毛茸茸的雪地靴,耳朵越来越烫,牵着厉闫的那只手也开始热了起来。
另一只在冷风里紧紧拽着自己衣摆的纤细手指,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厉闫看懂了自家小姑娘的害羞,缓缓地凑近她的耳朵。
低沉的声音优雅的响起,惊扰了小姑娘不知情为何物的心湖。
“手怎么这么冰凉?”
“……”
他的手握住依旧紧紧握着自己衣摆的小手,一点一点地扯开,直到将她的两只手都放进自己大衣的口袋里。
“闫、闫哥。”结结巴巴的声音清脆如风铃,厉闫低头轻喃,“嗯?”
“我这里跳、跳的有点快,就、就跟上一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