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哥说了,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虽然她不太理解为什么要把铁磨成针,不能直接去买针,但是她相信闫哥说的都是对的。
墙外的厉闫:“???”
零食还在一个一个的往外丢,一会儿是一个棒棒糖,一会儿是一块巧克力,“飞出来”的距离还都不一样,好几次差点砸到他。
为了不让家里的佣人发现,苏糖呗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厉闫饶有兴致地看着里面不断“飞出来”的零食,为了不让自己再被砸到,厉闫走到了墙边,时不时抬一下眼皮子,看着地上的零食。
他姿态慵懒的倚靠在墙边,等着里面其他的动静。
在最后一包薯片掉落在他脚边之后,之后五分钟都没有东西“飞”出来了。
厉闫低头,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很好笑,吃完嘴里的棒棒糖,宛如叼着烟儿一般叼着已经吃完的棒棒糖棍子。
他慵懒从倚靠的墙边起来,准备离开。
另一边。
苏糖呗一手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就这么叠高高地,爬上这个将近有一层楼高度的围墙,刚探出头,还来不及稳定好身子,就听到了自己房间门那边有些动静。
糟糕!
她慌里慌乱地准备“跳”出去。
好巧不巧。
厉闫就在她脚下面不远处,她的眼睛“噌”一下就亮了,“闫哥!”
嗯?
厉闫抬头,一张明艳却又脏兮兮地脸就在墙头看着他,眼睛里熟悉的光芒还来不及给他思考的时间,就从墙头朝着他“跳”了下来。
该死的!
“咔嚓”一声,厉闫好像听到自己腰闪了的声音。
怀里。
苏糖呗兴奋地抬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像只找到了主人的忠犬,在他的怀里不断的“噌”着。
直到她脸上的脏东西全部都噌在了厉闫白色的衬衫上,才停下来。
厉闫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又开始跳动了。
他轻扯了一下嘴角,目光复杂,后退的时候正好猜到了脚边上的薯片,清脆的声音让两人同时低头。
苏糖呗惊呼出声:“我的薯片!”
半个小时后。
半山居·观山别墅,厉闫家的客厅。
他看着把所有的零食都抱到了他家客厅的苏糖呗,黑沉沉的一张脸,冷酷地情绪外放。
等了半天,眼前的这个少女对于自己又消失了那么久的事情,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气的厉闫胸口起伏有些过于明显。
“闫哥,我好想你啊。”说话明显有进步的苏糖呗,终于将目光从自己“嗝屁儿”的薯片里移了出来,看着一旁坐在沙发上的厉闫,激动的扑了过去。
又是“咔嚓”一声,厉闫的面色一僵,他的腰好像真的“废”到了。
但是他不说。
看着拱在自己胸口的小脑袋,闻着她好闻的发香,他故作嫌弃地推开了她的小脑袋,“离劳资远一点。”
这傻憨憨每次靠近,他都感觉自己的寿命要少几年。
但是真的不见了……还怪想念的。
厉闫的脸颊红了红,苏糖呗奇怪的“咦”了一声,伸手放在了他的额头。
凉!
这是厉闫对她手的触感的第一想法,苏糖呗的手冰凉的就像是刚才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样,她摸了摸厉闫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然后松了一口气的看着厉闫,笑嘻嘻地开口,“不、不烫。”
厉闫:“……”
五分钟后。
厉闫实在是撑不住自己“腰”的问题了,他对着还扒拉着他衣服好似大型犬类的苏糖呗,抽了抽嘴角,低声开口,“下去。”
苏糖呗看了看他,又想起来她鱼翅哥哥说的话,虽然不是很情愿,却还是乖乖地下来了。
她的肚子咕噜噜的响了起来。
“闫哥,我饿。”
“……”
别墅里没有其他立马能够吃的东西,厉闫简单的给她煮了一碗面,苏糖呗也不挑食,乖乖地坐在餐桌边大口大口地吃着。
“慢点吃。”厉闫蹙眉,话里带着一丝关心,“也不怕烫嘴。”
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厉闫随手按了接听键,陆松的声音带着嘈杂的背景音乐从电话那边传来,“闫哥,你什么时候到啊?哥儿几个都到了,就差你了!”
厉闫看了看餐桌边的苏糖呗,转过身,轻声开口,“我不去了,你们玩。”
“唉,不是,怎么又不来了……”
陆松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的电话就已经挂断了,他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其他的兄弟,叹了一口气就又继续玩儿去了。
厉闫坐在苏糖呗的对面,慢条斯理地开口,“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听到这个,苏糖呗顿时觉得碗里厉闫亲手给她煮的面都不香了,她抬起头看着厉闫,这些天在苏郁迟那边受得委屈怎么都管理不住。
苏糖呗因为瞳色的原因,眼睛一旦专注地看着你,就给你一种湿漉漉的感觉。
“鱼翅哥哥把我、我带走了。”
“???”
苏糖呗眨眨眼睛,他不问,她就不说,他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样子可以说是非常的乖巧可人,可是厉闫这这里怎么就这么不痛快呢。
“你哥?”厉闫等不来她的后文,只能再问,苏糖呗疑惑,“嗯?”
厉闫:“……你说的鱼翅哥哥,是你哥哥?”
苏糖呗摇摇头。
这心里突然泛上来一股而酸气是什么原因呢?
厉闫后面也不开口了,撇过头不去看她,苏糖呗以为他不想和自己说话,就乖乖地继续吃面,但是等她面吃完了,厉闫还是不理会她。
苏糖呗的心里有些难过。
再次感受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厉闫斜眼看了她一眼,苏糖呗缩了缩拽着他衣袖的手,见他目光又离开了,她又悄悄地伸过去拉他。
“有完没完?”
因为心里有气,厉闫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不痛快。
吓得苏糖呗把手又立马给缩回去了。
厉闫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他没事和一个傻憨憨闹什么心,她又不懂这些,可是他又拉不下来脸再哄她。
再说了,消失的人是她,默不作声突然出现的人又是她,他凭什么哄她?
不哄!爷也是有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