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闫弯腰凑近她的脸,嘴角微微的紧抿,带着一股子的匪气,若是一般的女生早就弃械投降了,可是苏糖呗没有。
厉闫看着她懵懂的眼睛,懒得再和她扯话,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直到她的发型从柔顺变成“鸡窝”后,才开口,“……小傻子,乖乖呆在家里,敢出门,打断你的腿。”
苏糖呗:“……”
她最后还是被厉闫给“丢”在家里了。
哼。
她虽然说话不利索,但是不代表她听不懂他刚才说的那个“小傻子”是在骂她。
苏糖呗双手插腰,哼哼两声,敲生气的。
是夜。
因为年纪还小,厉闫他们几个也只能去朋友开的台球室里玩两把。
像他们这样外貌出众、一身贵气的少年,在这样的台球室里,也是其他女生眼睛里的“香饽饽”。
陆松对这些向来嗤之以鼻,厉闫就更是不屑一顾了。
“帅哥,加个联系方式?”
一个小吊带、牛仔裤,身材姣好的女生画着厚重的烟熏妆,一手叼着一根烟,一手拿着自己的手机,眼睛暧昧的盯着厉闫。
这个少年实在是太出众了。
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目光就被他眼睛里的不羁和散漫给深深的吸引住了。
厉闫:“滚。”
女人看着个性十足、一身冰冷的厉闫,也不气恼,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整个人都朝着厉闫靠近,有意无意地显露自己的身材。
她将自己的手机轻轻的拿在手里,柔弱无力的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拿不住手机的样子,说出来的话,也是轻飘飘的,“臭弟弟~这样拒绝人家~可不太礼貌哦~”
陆松看到这一幕,默默地转身,在自己的身前划了一个十字。
上帝啊。
果然,没过几秒钟,那个女生手里“拿不稳”的手机就被厉闫一个台球棒子给敲在了地上。
女生也气了,“你有病啊?!”
这可是她的追求者给她买的某水果牌的最新款!
陆松走过来一把拉开了那个想要靠近厉闫的女孩,“虽然我们从来不打女生,但是如果你非要凑上前来挨揍的话,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我们闫哥的名字,你没听过?”
女生也是新来这边玩的。
听到“闫哥”两个字心里咯噔了一下,“……厉、厉闫。”
“哦豁,听过我们闫哥的名字啊,既然如此,还需要我请你走吗?”陆松冷笑的时候也是特别来劲儿的,眼前的女人就被吓到了。
杂音没有了,厉闫却依旧静不下心来。
按照他对家里那个小傻子的了解,今天会这么乖地不要求跟出来,肯定是有其他的想法,担心自己的家被造作没有的厉闫,将手里的台球棒丢给了陆松,拿起自己的外套淡淡的开口。
厉闫:“回了。”
陆松:“啊?这么早就回去啊?”
他诧异看着厉闫已经朝着电梯大步走去的背影,慌忙将台球棒放在了桌面上,也跟着出去,“闫哥,你等等我啊——”
厉闫回到家里,平日里这个点铁定还在看小老鼠的苏糖呗,却没有了影子。
一顿找下来,客房里没有,主卧也没有。
她不在家里。
此时城市的海边,一道银色的光忙在大海里不断的跃动。
苏糖呗敞开了怀地感受大海的温润和包容,越游越远,速度超人,等到她终于舒服了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距离岸边已经很远很远了。
突然,海面上一艘游船吸引了苏糖呗的注意,她在甲板上看到了之前看到过的那个福利院里的院长,她在看着海面,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瘆人。
苏糖呗藏在了水里,只露出小半个脑袋看着他们那艘船,一直等到接近天亮的时候,她们才行驶着轮船离开。
苏糖呗没有犹豫,她跟着船到了一个小港口。
看到他们一箱子一箱子地从轮船上搬下去,那个叫院长的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似乎达成了什么交易,远远的,苏糖呗没有看清楚。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
苏糖呗一个纵身跃入了海里,消失不见了。
厉闫在小区里、小区附近都找过了,就是没有找到苏糖呗的身影。
他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才想起那个小傻子根本就没有手机,也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她如果出去了记不住路,根本就回不来。
要是再遇上一些心怀不轨的人……
厉闫:“艹!”
地上的手机乍然亮起,陆松的名字在手机上面格外的醒目。
“闫哥,有人在海边发现了一套衣服。”陆松犹豫了一下,才继续,“你的衣服。”
厉闫骑着摩托车一路朝着陆松给他的位置,疾驰而去。
等到他到了海边,黎明初起,海平面上冉冉升起的日出,橙光一片,带着朦胧的光晕,一点一点的从海里“爬”了出来,唯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陆松早就已经等在这边了。
他站在海边朝着厉闫挥手,“闫哥!这边!”
他的手里拿着的衣服就是厉闫的衬衫和外套,厉闫是知道她喜欢在家里偷穿他的运动服的,原本还心存侥幸的心这一刻跌入谷底。
陆松聪明的闭了嘴。
虽然苏糖呗总是傻乎乎的,但是一看就是没有心眼的孩子,厉闫看似每一次都凶她,但是所有在背后嚼苏糖呗舌根的人,都被厉闫私下里约见过了。
陆松:所以闫哥到底是在意那个小丫头呢,还是不在意呢?
因为这件事情,厉闫还报了警。
依旧是上一次的警察,他们派了警力找了一天一夜,依旧没有任何的发现。
就在他们还要继续下去的时候,厉闫接到了家里女佣的电话,“小少爷,之前糖糖一直都吵着要吃鱼,您否决了,我看冰箱里多了好多的鱼,你看这……要不要给她做啊?”
一时之间,厉闫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他家里的冰箱里什么时候出现过鱼了?还是很多的鱼?
等到他想通了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却发现家里的电话一直占线中,根本就打不通,他只能把自己的猜测和警察说了一边,然后骑着摩托车往家里赶。
警察:“同学,你这年纪还不能骑摩托车——”
呼啸的风,在他的耳边疾驰而去。
带着头盔的厉闫,一双冷目淡漠地看着前方的路,说不出的匪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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