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随着一道低沉惊呼!
“二师父!”安宁惊讶地看着眼前人。没想到时隔多年,能在岳阳这个小镇遇见教授她剑法的游侠。
“真的你啊?”昔日游侠早已变了样!
“二师父、您、”眼前人依然黑胡子密集,黑发随意披散。可给安宁的感觉却不似初见时那般,不像游侠倒像一个邻家大叔!可亲朴实。
“二师父,您这是落叶归根了?”想起老师傅,吃了月娘一口饭,喝了民宿一口酒,就踟蹰不前长居一隅。
“聪明!不愧是吾看中的徒弟。哈哈哈!”安宁出门置办东西,巧遇二师父。
师徒俩找了个清静之地坐下来闲话家常。
“没想到,短短几年发生这么多事情。吾就知道,当年那个小安宁满眼星辰,心怀大志。果然,吾没有看错。人生在世经历繁多,出生入死后,还能的一方地土安居,实属不易。”
“二师父、您在岳阳住了多久?”
“有三年了吧。”游侠也有厌倦的时候。
“你别看这小镇贫瘠。其实是个挺适合修身养性之地。你看那池塘、闲来无事下池抓鱼、或在池边垂钓、累了大树上躺卧小憩、那都是吾这些年经常干的事情。久而久之,这安逸的生活让吾停下脚步......”
师徒二人一直聊了很久。江湖事、国家事、自己的事;
眼看日落西山,安宁道别二师父,并且告知他居住地点。
“吾有空一定去拜访!”安宁回到“新家”宁晨远就抱着孩子们迎接她。
“娘亲回来咯!”
“娘、亲亲!”糖糖撒娇的伸手要抱抱。安宁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单手抱起女儿,在她脸颊上吧唧一口。
笑道:“糖糖有没有乖啊?”
“乖乖!”宁霜白白嫩嫩小手挥舞着,嘟着红艳艳的唇要亲安宁的脸颊。
安宁将脸凑过去,很实在的接受了来自小女儿的口水袭击。
“夫君、今日我在镇上遇见了我的二师父。”
安宁将遇见游侠的对宁晨远说了一遍。
“哦。那可请师傅来做客?”
“嗯。我已告知他住处。”
“甚好!”
夜晚,抚摸着心爱的宝剑。自从成亲生子后,她就很少有机会练剑。心中充满对过往的追忆。宁晨远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杆,温柔道:“好久未曾与宁儿练剑了。明日,我们切磋一番如何?知她者莫过于宁晨远。
“好!”安宁欣然答应。宁晨远温热的气息环绕在她的脖颈处!
“孩子们都睡了。宁儿、我们......”一切尽在不言中!
交丝结龙凤。镂彩织云霞。一寸同心缕。千年长命花。
--
剑由心生,双剑合璧。似游龙,轻如燕。红衣飒爽,银剑蓝苏,是安宁。白衣儒雅,折扇犀利,是宁晨远。
他们时而一前一后,时而并肩齐发。剑长,扇短。却毫无违和。仿佛天生默契、和谐。犹如连个同心结,取长补短最合意;
一笑千金。越样情深。曾共结、合欢罗带,终愿效、比翼纹禽。许多时,灵力惺惺,蓦地昏沉。自从官不容针。直至如今。你共人、女边着子,争知我、门里挑心。记携手,小院回廊,月影花阴。《两同心》
天涯比翼结同心!
夫妻二人畅快淋漓!恨不能策马而行,笑傲江湖。年少之心依然在,热血沸腾不过片刻起。
“宁儿好剑法!”,“公子好身手!”他们彼此赞美,就像从前一般彼此钦慕。
“好、好一对只慕鸳鸯不慕仙!好一双剑扇合并!”忽然,在屋檐上传来喝彩声。安宁欣喜抬头。
“二师父!”宁晨远刚才就感觉有人在屋檐上。对方没有动作,显然是在观摩他们,无恶意的人,他亦不动声色。
原来是安宁的二师父!
“晚辈宁晨远,安宁的夫君。见过二师父!”
“好小子,你得了我徒儿,可是如获至宝啊!”二师父也不客气。上下打量他,眼中亦是赞赏。
“今生能得安宁为妻、是晚辈之幸。”
“呵呵!不过,你也不差。刚才吾见你手中折扇了得。好似在哪见过?你师承何处?”
“晚辈的师傅姓李,名庞!”
“李庞!”
“二师父认得李师傅?”
“起止认识!吾就说嘛,这折扇一般人使不得,既然是他的徒弟,那就不奇怪了。哈哈哈,可真是有缘!”二师父看看安宁又看看宁晨远,一副缘定胜天的模样。
“妙不可言呐!”宁晨远和安宁不明就里,只得互看微笑。
“二师父,这双是我的儿女。双生子!”
“妙及!这女娃儿一双聪慧灵动之眸可不是徒儿的翻版!这男娃儿,面相极佳。”游侠忍不住过去探了探宁轩的根骨。
“呀!”眼露惊奇。一把抱起宁轩,惊喜道:“安宁!此娃儿可否交予我?”安宁和宁晨远眨眨眼。
“二师父,可是觉得我儿有练武天赋?”
“然也!交予我!定让你得大将一员。”
“那就、有劳二师父。”宁晨远拱手。
“不行!轩儿还小!”宁夫人忽然出现,她舍不得孙儿吃苦。
“娘亲!”
“二师父,这位是我的婆婆。宁夫人!”
“哦,原来是宁夫人。”
宁夫人毕竟有教养,对着外男她不便出面。可一听到他要带孙儿走,心里就顾不得礼数。
“这位师傅。我孙儿还年幼,怕是受不得练武的苦吧?”
“呃!”游侠看看安宁又看看宁夫人。
“二师父,轩儿确实小了些。”安宁亦是舍不得的。
“不然这样吧。二师父您在岳阳本就长居,我儿宁轩就拜在您的门下。幼子从小聪明,识文断字需之,习武强身亦之。二师父可先与之相处融洽,等幼儿大些在行武术之礼可否?”
“如此,吾在等等。”
就这样,小小的宁轩,虚岁不过两岁,就定下了师徒缘分。安宁抱着儿子,心中唏嘘不已。回想自己从小想习武,却总不得如愿。幼子继承了他们夫妻的骨相,怕是要历经更多的磨难。
谁知少年愁,谁论少年苦,一代过去一代又来。人生不断更新,世间亦在变幻。
如那流水从上而下,如那青山四季常绿。谁知明天的道路?谁能预料自己的未来?万事效力,且看风云变色,岁月洗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