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畅快!”三个人结束追逐,身心灵都感受到了无比的舒畅。
“阿剑是被憋坏了!”宁晨远了解他,潇洒肆意惯的人被拘禁那么久,确实难为他了。
“阿剑开心就好。”安宁道。
“谢谢阿宁!阿宁最好了。”唐剑故意挤眉弄眼,惹得安宁发笑。
宁晨远则是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唐剑佯装看不见!三人有说有笑。
他们不知此刻在牧场内,阿穆达和伊人正遭遇匪寇的袭击。
“我跟你们拼了!”阿穆达拿起抽马鞭,怒火中烧地对着一群匪寇胡乱挥舞。
伊人小姑娘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就在半个时辰前,忽然来了一群匪寇。他们见到有牧场,就想宰了牛羊吃喝。阿穆达自然不肯。于是就跟他们展开搏斗。可他哪里是对手,匪寇看到伊人眼底就浮现淫光。
阿穆达为了保护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牧场毁坏。之前跟着安宁学过几天剑法,他很刻苦,也练出了点功效。可惜对方人多,没过几招就被打了浑身是伤。
小羊羔被虐杀,为了保护伊人,他不得不咬牙抵抗。
“小子,乖乖把小丫头交出来,大爷我可以饶你不死!”
“你们这些恶霸!干尽坏事,丧尽天良!”就算他死,也不会把伊人交出去。
“哼!找死!”就在匪寇举起手里的大刀要挥下的时候,一把折扇隔空而来。
“哐当!”折扇击中匪寇的刀柄,剧烈地撞击声发出沉闷之音,震得人耳膜都要碎掉。匪寇也被突如其来的攻击而轰倒在地。
“什么人?”
“你家爷爷!”唐剑目露凶光,飞身上来就是一拳。
“敢欺负我兄弟姐妹,吃小爷一拳!”
“安兄弟!”阿穆达眼见是他们回来,惊叫出声。
“阿穆达,保护好伊人妹妹。这里交给我们。”区区几个匪寇,不在话下。
阿穆达护着伊人躲在一旁。安宁剑气如虹,身形敏捷。宁晨远折扇在手,行云流水。唐剑挥剑如雨,豪气干云。
没多久,十几个匪寇就败下阵来。
安宁剑抵住其中一个的脖颈,沉声道:“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匪寇就是匪寇,横行霸道时,残酷狠绝。一旦落败就贪生怕死。
“大侠饶命!我们是从西京城来的。”
“西京城!”莫不是之前躲在密道里的匪寇余孽?
宁晨远挑起一人的下巴。
“此人我认识。是密道中时常来回巡逻之人。”
“你、你是宁公子?”匪寇瞪大眼,认出了他。
“既然逃脱,为何还要行恶?”不知悔改!
“小人也是没办法啊!被逼无奈的。当日,密道出口被炸,尔等被浓烟熏烤,实在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有好些弟兄都被呛晕。我们能侥幸出来都是因为有人相助。”
“哦,谁助你们?”
“就是当地的民众,我们、我们就、就、”
“民众救你们?怎么可能?你最好说实话。要不然,小爷的剑可不会客气!”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民众,反正就、就顺手杀掉了。”
“啥?人家救你,你反倒杀掉?呵!可真是狼心狗肺!”
“无恶不作。天地难容!”安宁闭了闭眼。剑划过匪寇的脖子,一道鲜红溢出,匪寇闭眼气绝倒地。
“这些祸患留着就是罪根!就让小爷全都收拾了。”
“除邪去害,一个不留。”宁晨远也红了眼。
手起刀落,见血封喉!安宁看着三个男人把尸体都拖到远处的石堆上,火焰很快燃烧了他们的尸身。
生命如此脆弱,又是如此卑贱!
现在的他们已经不再是曾经城中书院时的模样。
看尽天下事。身处环境的变幻,心境早已不同。
善恶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唯一不变的是他们之间忠贞不渝的感情。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有友生死阔气相携天涯此生足矣!
牧场的小羊死了几只,马儿受惊四处逃窜开去。好在阿穆达的伤势不是太严重,没有碎骨。
安宁给他疗伤包扎。伊人吓得不轻。安宁柔声安慰她好一番,小姑娘才唯唯诺诺地跪坐到阿穆达身边。
“今日实在多谢三位。若不是你们,我和伊人还有这牧场都要失落。”阿穆达满心感激。
“阿穆达,抱歉,是我们没有看顾好你。你受伤了,就要好生休息。这些银子,你拿着。若是牧场主人为难你,就拿出来补给一二。”安宁拿出身上最后的银钱。
“不、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安兄弟,是你救了我们啊。主人若是知道匪寇来袭,他不会责怪我的。”
“阿穆达,你就拿着吧。我家阿宁当你是兄弟!”唐剑扬眉道。
“阿穆达,不要辜负安宁的好意。”宁晨远也劝慰他。
“这、安兄弟,谢谢你。”阿穆达是真的感激安宁。
“伊人受惊了。你要好好照顾她。特别是夜晚时分,容易做噩梦!”
“好、我知道了。”阿穆达侧头看伊人。
过了一晚,处理完牧场的事情,他们与阿穆达和伊人挥手离别。
“阿宁、你怕吗?”在路上,唐剑问安宁。
“早已习惯。”安宁苦涩一笑。早在安家村被毁时,她就不一样了。
“宁儿、生死有命。但只要心中初念不改,我们依然是我们。”宁晨远心疼安宁。
“我是女子不错。但你们可不要随意心软,要知道,我安宁亦是杀伐果决之人。”
“知道、知道、我们的安宁那就是非一般的女子。”唐剑意有所指地看向宁晨远。
“对、我们安宁是不一样的。是天下女子中最为特别的一个。就像天上的明月只有一轮。而安宁也只有一个。”
“安宁何德何能,竟然得友人如斯。此生足矣!”
“我附议!”唐剑拍胸脯道。
“我亦附议。”宁晨远展露他温润的笑颜。
笑容又在他们脸上洋溢。路途艰险,有友相伴何惧?安宁心中畅然,不再纠结,抛开过往,面向前方。
沿着溪水走走停停,白天赶路,晚上生火,烤鱼、烤野菜。,他们乐在其中,享受这份难得的安逸和温情。
宁晨远觉得,只要有安宁在身旁,无论在哪里都是平安喜乐。
他们彼此珍惜三人的时光。前方的路会遇见什么,他们不知道。
至少现在,他们是欢喜的。
“阿宁、你真不考虑我吗?只要阿宁愿意接纳,我也愿意容纳。宁公子,你可愿否?”
“唐公子,你是想让安宁雨露均沾?”不等宁晨远说什么,安宁挑眉道。
“呃!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唐剑还没说完,安宁直接给他一脚。
“你当我安宁是什么?淫娃荡妇?还是女禽兽!”安宁难得瞪大眼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哈哈!我家阿宁自然是人间第一美人。是我唐剑此生第一个喜爱的女子。”
“哦、第一个?敢情唐小爷还有第二个?”
“呃!”面对好友的四眼注视,破天荒的,唐剑竟然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