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想了,对于那些无聊的事儿,我向来没什么兴趣的。”
这话可以说是够绝情的了。
可面前这位李家少主的热情却丝毫没减,楚叶心里别提多无奈了。
在这夜色笼罩之时,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下可真是麻烦透顶了,但凡有别的选择,我可绝对不想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可又能怎么办。”
“完犊子喽。”
楚叶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一晚就在这般折腾中飞快地过去了,等到夜色深沉,楚叶困意袭来,便沉沉睡了过去,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第二日。
天边鱼肚白慢慢浮现出来,楚叶恢复清醒,洗漱一番后,缓缓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昨晚竟是住在了上官家族三房一脉的驻地之中。
其实。
他原本住这儿倒也没什么不妥,可怪就怪在,楚叶在三房一脉这边是有着缘由的,所以当下这情况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只见这院落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眼眸中透着幽怨,可比昨日不请自来的李家少主要浓郁得多了,人家可是有着正儿八经的名分。
楚叶真是满心无奈,暗自腹诽道:“我滴个天呐!”
这时,上官清儿迈着小碎步走到楚叶身边,面上透着无辜的神情,开口问道:“夫君,你为何不来寻我?”
说着,还在楚叶身前来回踱步,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上官清儿身为三房一脉长大的。
同样也知晓三房一脉的诸多底细,对于大多数事情心里都有个大概,此刻心里自然也有了些猜测。
楚叶听到这话,只是淡淡地应了一下。
微微点了点头。
看到楚叶这个反应,上官清儿心里一喜。
她就知道楚叶不会轻易抛下自己的,楚叶不是那样的人。
她像只乳燕归巢一般,直接扑到了楚叶怀里,轻声说道:“只要夫君不嫌弃我,那便一切都好,再好不过了。”
“嗯嗯。”
楚叶此时也只剩点头回应这一个选择了。
院落里多了这么个女人。
日子虽说会多些别样的滋味,但总归也能过得安稳些、顺遂些。
楚叶跟上官清儿交代了几句后,便出了院落,打算去上官家族的藏经阁再好好查阅一番。
如今他虽已经得到了金刚罗汉炼体功法宗师之境的修行之法,可问题是,宗师之境的武道神通之法目前还是空缺着。
既然已经和上官家把事儿谈妥了,那自然得好好利用一下这边的资源。
再次来到藏经阁,楚叶把金刚罗汉炼体功法的配套之法看了一遍后,基本上心里都有数了。
接下来,就是去玄真宗的藏经阁瞧瞧了。
楚叶刚一到那儿。
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正是之前就和楚叶有过一面之缘的扫地僧。
对方见到楚叶,面色上透着几分讶然,显然对于楚叶的到来,也是颇为惊讶的。
“现如今,你为何不直接去上官家?
上官家家大业大,应该能满足你的各种需求才是。”
那扫地僧问道。
楚叶淡淡一笑,回应道:“上官家族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可金刚罗汉炼体功法以及武道神通这些,总不能所有的修行之法都让上官家知晓。”
“否则对我而言,还是挺不利的。”
楚叶一股脑儿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面前这位长者闻言,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说道:“那你进去。”
至于其他事儿。
这老者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楚叶进去之后,很快就把方才的那些念头暂且搁在了一旁。
不过。
这位老者身上透着一股古怪劲儿,让楚叶心里犯起了嘀咕。
之前自己在先天之境的时候没看透对方也就罢了,如今都已然突破到了宗师之境,居然还是看不透对方,这里面可就大有文章了。
楚叶微微眯起眼睛,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果然,这小小的玄真宗真是藏龙卧虎,不愧是能成为北域北方三大势力之一的霸主级别存在。”
“这背后底蕴深厚,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得多。”
楚叶越想越多,一时间竟生出了细思极恐的感觉。
“这样看来,玄真宗还真是不能随意就离开了。”
把这一切都想明白后,楚叶心头涌起几分怅然之感,不过没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心里倒也舒坦了不少。
在藏经阁里,楚叶左看右看,发现并没有人皮幻影之法,这本来就不是玄真宗这边的看家本领,没有倒也在情理之中,楚叶倒也能接受。
便微微点了点头。
接着开始专门寻找其他的神通修行之法。
可惜,一番找寻下来,效果也就一般般。
楚叶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挑挑选选,也算找到了几样还算合适的,便把这神通之法的事儿解决了大半。
也就是夺命剑法、浮光掠影身法,还有与之配套的武道神通,以及天地法相。
这天地法相,乃是宗师之境时,直接借助天地之力强行凝聚而成的,还有天地法相的凝聚之法,只有对天地之力的利用达到一定程度,再结合其他神通的妙用,才能让天地法相达到一种不错的层次。
久而久之,楚叶对于天地之力的运用,也能达到一个比较好的境界了。
把这些都想通之后,楚叶心里安稳了许多,这才走出了藏经阁。
那扫地僧青凤特意看了楚叶一眼,将他手中挑选的那些神通之法一一扫描登记了一下,随后说道:“这几门武道神通本就是比较寻常的,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你这小子,身上有大气运。”
楚叶临离开之际,听到青凤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浑身一激灵,赶忙转过身来,下意识地做出防备的姿态,仿佛一只炸毛的老虎,怼了回去。
“怎么着,难不成还想对我这个糟老头子动手不成?”
青凤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楚叶一听这话,哪敢再接茬,赶忙摇了摇头,说道:“岂敢岂敢,晚辈不敢。”
但这只是暂时不敢,以后是不是不敢,那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