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见饿虎又一次站了起来,而且眼中真正露出了那属于森林之王的凶光,大灰熊呲牙咧嘴的压住胸口上的伤口,随后默默往后退了两步,躲在了秦牧的身后…
秦牧:“……………”
“喂喂,你这个家伙有点儿过分了吧,明明是你先惹怒那头饿虎的,怎么到最后你反而躲在后面去啦?”
秦牧有些好气又好笑,这头大灰熊恐怕是见自己能将饿虎击飞,便以为自己能干得过这头凶猛的家伙了吧?
竟然还躲在一条蛇的身后,你的熊胆能再大一点儿不?
当初你和白狼王搏斗的勇气呢?
刚才你和饿虎厮杀搏斗的胆量呢???
看着秦牧那一脸古怪的表情,大灰熊呲牙咧嘴的一笑,那笑容宛若一个小孩儿般灿烂。
就是张嘴时那满口牙齿,着实有点儿吓“蛇”了。
“你该不会是狗熊品种吧?”
“唔!”
大灰熊不满的哼哧出声,虽然它有些不太明白这条蟒蛇说的意思,但是从那眼神和表情来看,很明显这不是什么好话。
“你这回还真不能躲,就你体型大能扛得住,我们两个根本限制不了这饿虎的速度。”
“唔~”
大灰熊很不情愿地挪动着身子,还不时呲牙咧嘴的捂了捂胸口,似乎是在表示自己受伤了,你们竟然还要这样对我。
不过很快,它的目光被锁定在了那头饿虎的身上。
“吼!”
大灰熊怒吼一声后,拦腰抱起旁边一棵三人宽的大树,宛如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一般,将那树身两根拔起。
随后更是熊掌一撸,便将大树撸成了一根光滑的棍子。
这一回,它可没有傻乎乎的投掷出去了。
似乎在它的脑子里,也并非什么都不懂。
既然你这头饿虎的速度快,那俺就拿长棍跟你作战,限制你的移动。
呼~
一大风突兀吹来,搅动四周树木乱晃,而一眨眼的功夫,那饿虎便消失在了它们的视线之中。
“小心了…”
秦牧身子趴俯,七米多长的蛇身贴着地面,随时注意着四周的一举一动。
然而,令秦牧感觉到古怪的却是,那饿虎的移动速度之快,即便他全力撑开自己的精神力,也无法精准捕捉到对方的位置。
“你们几个慢慢儿打,本王就不陪你们玩儿了。”
符离一直藏在黑暗之中,此时见饿虎已经消失了踪迹,深怕被殃及池鱼,已经操控着身下的大灰狼,悄然往后撤退了。
然而刚走出去没两步,符离只感觉心头一阵悸动,下意识便停了下来。
“呼~”
一道气息自身后响起,就连身下的大灰狼也下紧跟着顿住了脚步。
“不…不至于吧…”
符离没有转头,身后的那股热气冲击着后背,甚至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恶臭。
而它身下的大灰狼则更是不堪,即便已经被彻底控制了心智,但是身体的本能却让它下意识的在颤抖,根本不受控制。
而在这片老林子里,能够让大灰狼感到如此恐惧的,恐怕也只有那家伙了吧…
“本王已经如此低调了,你干嘛就要刻意盯着我不放啊…”
符离此时只觉得想哭,我不就过来凑了个热闹吗,你干嘛要盯着我啊!
而秦牧与肥遗还在原地警惕着,根本就不知道饿虎已经摸到了近前。
或许连它们自己都没有想到,原本利用符离的黑雾来偷袭饿虎的,此时却被饿虎也给利用上了。
正是因为符离黑雾的隐藏之力,才让秦牧它们一时间根本没有察觉到饿虎的位置。
“真是够倒霉的…”
符离哀叹一声,随后肥嘟嘟的身子猛地一跃,便从那大灰狼的背上滚了下来。
“救命啊!”
可怜的符离,明明是饕餮的后裔,可因为生下来便缺乏营养的原因,即便这些日子吞噬了不少的好东西,但是还是个弱鸡,根本没法与现在这头饿虎对干。
“在后面!”
秦牧猛地转身,泛着冷光的身子迅速调整位置,如同一柄射出的利箭般弹射而出。
“吼!”
然而,也怪符离自己,为了避免被殃及池鱼,自身已经悄然后撤出去了数十米,即便秦牧再快,也赶之不及。
而饿虎更是见符离想要逃窜,直接一巴掌便将挡路的灰狼给砸成了肉泥,随后另一只爪子伸出,压住了符离的屁股。
“啊!”
符离惨叫一声,刚要转身张嘴,结果一只更大的嘴直接落了下来,一口将其给叼着甩到了空中。
还没等秦牧接近,可怜的符离身子便不受控制,落入了饿虎的嘴中
“咕噜~”
一道清晰地声音响起,秦牧顿时愣在了原地。
符离那家伙…
竟然直接被饿虎给生吞了进去!?!
“咕噜…”
正朝着秦牧他们这边悄然接近的白素贞,弹出的来到吞了口唾沫,随后默默钻进了雪地中,将身子埋得紧紧的。
算了,这里不适合本姑娘,还是安心点儿藏好吧…
白老七很有自知之明的再次躲了起来,那头饿虎彻底发威了,她的术法即便落下,也顶多短暂的限制对方片刻,根本起不到什么有效的作用。
“吼!”
恐怖的气息再次席卷周围,虎啸山林不过如是。
就连秦牧也万万没有想到,这头饕餮幼崽竟这样就被饿虎给吃了?
而吃下了符离的饿虎,眼神披靡,带着一股浓浓愤怒地同时,也带着股古怪的轻蔑。
而不久前被秦牧攻击所造成的伤势,也早已鼓胀了起来,恐怕连这头饿虎的内脏都没有伤及到。
唯独是那肥遗所施展的攻击,反而是在饿虎的腹部向下处,留下了两道明显的伤口,而且那伤口处泛白,丝毫没有恢复的趋势。
肥遗在古籍之中的记载,本就是一头代表灾难的厄灾之兽,所过之处尽皆化为一片赤地,难有生物能够在其中安稳生存。
而它所造成的伤害,宛若岩浆贯穿一般,就连饿虎那般具有韧性的虎皮,也很轻易便被贯穿了。
这还只是表明的伤口痕迹,恐怕那伤口下的肉…
早已焦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