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二人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急切地脚步声由远及近。
于海跑的满头大汗,见到二人,慌忙行礼后,说道:“陛下,娘娘,宫里出事了!那位小周大人家的嫡女死了!”
两人脸上一惊,站起来异口同声地说道:“回宫!”
御花园里,贤妃正黑沉着脸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她怎么也想不到,人来人往的御花园,竟能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淹死。
“容本宫提醒你们,做了恶的,绝对跑不了,若是现在招认,本宫或许还能为你求个情,但若是被查出来,能不能保住命就看你本事!”
她一想到皇帝得到消息后的暴怒,就呼吸一滞,玛德,真是愁人,她怎么就想不开接了这活!
吓死了都!
五好青年谁见过死人啊!
晚上回去不知道会不会做噩梦!
不行,今晚上说什么也要拉着舒贵人一块睡,这宫里太阔怕了!
想哭!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贤妃不想跪,可耐不住她腿软,“噗通”一声,在这寂静的御花园里格外响亮,舒贵人眼抽抽地看了她一眼。
疼死算了!
“谁来告诉朕,到底是怎么回事!贤妃!”
贤妃吓得一咯噔,哆嗦着答道:“嫔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我,不,嫔妾正在跟舒贵人说话,就听到有人来报,这位周姑娘死了!”
“周姑娘?”苏蕴极其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周家的姑娘,贤妃称周姑娘?”
贤妃顿时脸色大变,她竟忘记了,这位周家的姑娘与她有些亲戚关系在,可她并未见过,当时听到死的是个姓周的姑娘,只以为是恰好。
“陛下恕罪,嫔妾确实没见过这位姑娘!”
舒贵人同情地看了看被吓得小脸煞白的贤妃,这开局就是火葬场模式,有些惨,作为饭饭搭子,说什么也要帮上一帮。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刚刚确实是与嫔妾一道在那边的凉亭里,这边的动静也是底下的人来报才知晓的!”
青宴到底还是不想这人提前送了命,便开口道:“既如此,是谁第一个发现死者的?又是谁告知死者身份的?离得最近的人可有看到什么可疑情况?本宫问了,你们便答,少受点罪,也少受点良心上的谴责,不然待会去了刑部那边,可就不是单纯问话了!”
“这样吧,坠露去准备一间空屋子,一个挨着一个审查,放心,没人会知道是你说的,本宫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个行凶者。”
御花园中的人一个不落地进入小屋中,里面是青宴的人,坠露和凉夏,包括在场的诸位妃嫔,都一个挨着一个进去问话,青宴和苏蕴就坐在园中的凉亭内,他们不动,那些问过话的人出来也不敢上前,一个个缩在角落里。
很快,大理寺那边的人来了,依然是王准带着,到了现场后,好一番排查,结果很快便出来了,而恰在此时,远处传来哭声。
“陛下啊,您要为老臣为小女做主啊!”
苏蕴顿时就黑了脸,这位小周大人别的本事没有,哭诉那绝对属第一,没看到就连王准都一脸的绝望吗?
唯有青宴一脸的惊讶,“这是哪位大人?那位周姑娘的父亲?等等,为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位周姑娘不是入宫前因为在宫门口打架被关起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宫里?”
这消息,苏蕴跟王准还真不知道。
一个一下朝就跑出宫去了,一个为了躲避那些个大臣,早早就回了大理寺。
“据说跟她打架的是曹侍郎家的姑娘,那位姑娘可在?”
于海赶忙却将那位姑娘找了出来,曹姑娘长的有些圆润,被带过来后,还不自觉地发抖,可见是吓得不轻。
“曹姑娘晨时可是与这位死者有过接触?”
问话的人是王准,办案是他的主场。
“回大人,是的,小女在宫门口,被这位周姑娘嘲笑,一时没忍住就上前跟她打了起来,后来城防营的人过来,将我们俩一道扔、扔了出去,当时周姑娘就气着了,说是要回家找她父亲教训这些兵痞子。”
“那你呢,你后来又去了哪里?”
“小女哪里也没去,直接就入宫了!”
她虽说是曹家的嫡女,可不及庶女受宠,若是被父亲知晓,她在夏日宴上惹了乱子,母亲肯定会伤心,于是虽然被赶了出去,她还是依然又入宫了。
王准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眼神犀利地望着她问道:“她嘲笑你,你就没想过反击?你父亲为户部侍郎,比之那位周大人强上不少,被给比你弱的人欺负,你就这么放过她?”
“王大人!”
“王大人!”
却是青宴与那位曹姑娘一道开口,只是一个眼神急切,一个却带着警告。
“曹姑娘,烦请你先行离去,关于这里的对话,还望不要外传,不然怕是对姑娘的名声有碍!”
王准摸了摸鼻子,他办案一向如此,到是忘记了对面的嫌疑人是个女子,别被这么一吓,再吓出个好歹来,到时候又多一人对着他耳朵聒噪了。
“王大人似乎急切了些,这姑娘虽说与死者发生纠纷,但到底是在宫里,身边还只她一人,连个帮手都没,还是不要过早下结论的好!”
青宴不否认,王准的这个办案手法,可以大大缩短办案时间,可就事论事,这件案子里,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嫌疑人,若是都这般吓上一吓,不只是他交代不了,连她跟苏蕴也无法跟那些大臣交代。
“臣多谢娘娘赐教!”
而这时,坠露那边送来了消息,一人看到了这位周姑娘与人争执,一人听到了落水声,只是这争执声与落水声隔了些时间。
恰在此时,大理寺那边也找到了证据,一枚断了线的坠子。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作为掌管着宫中内线的人,对谁有什么东西不说是了如指掌,也绝对记在心里。
“陛下,娘娘,王大人,这挂坠奴才似乎是在贤妃那里见过!”
贤妃?不只是青宴不信,连苏蕴也不信,毕竟那人杀人从来不会自己动手!
贤妃怕死了,因为就在刚刚,她发现今晨带在身上的坠子不见了,她焦急地扯了扯舒贵人,低声说道:“有人要陷害我,我东西不见了!”
舒贵人大惊失色,她与她一直呆在一块,杀没杀人她最是清楚,这明摆着就是有人诬陷。
“你刚刚都与谁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