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次的谈话来看，嘉平的确没有暴露过张嘉明。
她说的消息，都是公司内部高层的消息，根本不会暴露在大众面前。
可是现在柳菲娜点明了隔壁是资本新贵，上过杂志，长得帅气年轻，这就让范围一下缩小。
能同时满足这些要点，并且能买得起这里别墅的人，用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
而业内人士，则是瞬间就能反应过来。
“啊？”柳菲娜立刻装傻：“要不是苏姐说，我还真不知道他是那个下头男。”
这是要把锅往嘉平的身上甩。
【苏表心思好深啊，又想要娜娜背锅。】
【上次也是这样，明明年长安的代言没掉，让她一说全网都在黑娜娜。】
【对啊，她要是不说出来，谁知道那些话是重点？】
【6，第一次见到蠢得理直气壮的人。】
【搜出来了下头男的身份，不敢说，等裴少开团。】
嘉平走过去，顺着缝隙看了对面花园一眼，出声喊道：“对边的傻逼，你花园里还有别人吗？”
【？】
【噗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哈哈哈哈哈！】
【苏姐！我一口水喷到了电脑上！你赔我电脑！】
【六啊苏姐，这脸打得实在是六！】
对面花园只有一个人，柳菲娜只要有脑子，就不会觉得隔壁那位不是下头男。
张嘉明侧过头，看了嘉平一眼，然后用视线打量着柳菲娜。
柳菲娜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看上去天真可爱，很是讨人喜欢。
但张嘉明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
他抛起网球，用力将球打向围栏。
看到张嘉明的动作，柳菲娜立刻抱头尖叫：“啊——！”
嘉平却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网球砸在透光不透色的围栏上，发出“铛”的一声巨响，离人有半米远。
嘉平用手捂住右边耳朵，右眼也微微眯起，她语气平静的说道：“以前还能从人头顶飞过去，现在却砸偏了，看来你这些年过得不怎么样，擅长的水平都下滑了。”
张嘉明走向围栏，捡起地上的网球，冷漠的说：“欲擒故纵？”
他说的是嘉平围住花园，还要和他聊天的行为。
“小妹妹想要认识你。”嘉平拍拍柳菲娜的肩膀说：“没事了，砸碎我家东西他要赔钱的。”
【……感觉苏姐的话很挑衅，但又很自信。】
【不自信怎么挑衅？】
【换我我就气死了哈哈哈哈哈！】
【下头男是真下头，竟然觉得苏姐是欲擒故纵，呸，算命十块钱一次，你算个什么东西！】
柳菲娜怯生生的站了起来，她朝着张嘉明伸出手，小声的打着招呼：“我，我是柳菲娜。”
“我对你们这个圈子的人不感兴趣。”张嘉明的声音很是冷淡，甚至有些讥讽：“别人用过的东西，我嫌脏。”
柳菲娜伸出的手，像是碰到了刺一样，瞬间收了回来。
“但如果是你，我勉强可以。”张嘉明看向嘉平。
在镜头拍摄不到的地方，柳菲娜的视线变得冰冷，她恶狠狠地看着嘉平，恨不得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面对张嘉明的羞辱，她想的不是回击，而是想拉嘉平共沉沦。
这种事，嘉平见怪不怪。
张嘉明却是饶有兴致地再次打量柳菲娜两眼。
他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那不巧。”嘉平郑重其事的说：“我的金主配置很好，我没有更换次品的必要。”
骄傲如张嘉明，怎么能忍受别人说他是次品。
于是他用网球拍横在嘉平和柳菲娜之间，嘲讽的说：“终于承认你有金主了，那看来我和裴少就不是敌人了。”
嘉平瞥了他一眼，直接走人。
【下头男是不是傻，苏姐有金主的话，金主不给她砸资源？】
【要是这么说……那裴少还是真心的吗？】
【我的青平乐bE了，裴少也没给苏姐砸资源！】
【资本只谈利益不谈真心，各位有糖赶紧嗑，别等到最后嗑玻璃渣子。】
屋子里暖和，嘉平不想和傻子在冰天雪地里，聊些没有营养的话题。
柳菲娜咬着唇，想跟上嘉平的步伐。
但张嘉明拦住了她。
“柳小姐，我身上没有名片，介意等我一下吗？”
柳菲娜眼睛睁大，表情惊讶。
“我家侄子很喜欢柳小姐的戏，要是方便，可以帮我签个名吗？”张嘉明继续问到。
“可……可以。”柳菲娜紧张得嗓子都哑了。
弹幕却是十分暴躁。
【娜娜你糊涂啊，刚才那傻逼还在骂你，你为什么要给他签名！】
【因为有钱，能攀上资本，下头男就算打她脸，她都要把另一半脸伸过去让他打。】
【粉丝装什么啊，做这么一出大戏，不就是想攀上资本吗。】
【明明知道是下头男还凑上去，我吐了。】
围栏处的实时情况，被李曼直播给了嘉平。
作为经纪人，她会重要关注可能会对嘉平造成伤害的人。
原本只有张嘉明，现在又多了一个柳菲娜。
嘉平扫了两眼截图，只回了两个字。
【已阅。】
周妄神情萎靡的吃着午饭，昨天他玩了太多刺激游乐项目，现在都还没休息过来。
“苏老师，你看到柳菲娜了吗？”周妄随口问道。
嘉平指了指花园的方向，笑眯眯的说：“在和隔壁聊天。”
周妄点头，喝了一口粥，然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隔壁下头男？”周妄低声骂了一句，忍不住愤怒的说：“她什么意思，就算想讨好谁，也不要在苏老师家里搞这种恶心人的事吧！”
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嘉平在心中赞叹了一声，不在意的说：“君子成人之美，小事一桩。”
就算柳菲娜和张嘉明勾搭在一起，也不会对嘉平造成任何威胁。
反正她只是个十八线，不在大众眼前也能活得好好的。
所以根本不在乎。
【旺旺这种反应才对啊，柳菲娜这举动是真的掉粉。】
【你们懂什么，我们娜娜多么努力的在拼搏，你们根本就看不到！】
【想拼搏麻烦离开苏姐家，踩着苏姐拼搏算什么拼搏，那叫吸血。】
“对了，你会做饭吗？”嘉平根本不在这个话题上深聊：“明天要我们自己准备饭菜，举办欢送会，我不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