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慢慢落下,夜樱终于有所行动了,欧布不明白这个乌岛国女人为什么非要等到天黑了才动身,却也不多问。
他老老实实地跟在这个乌岛国女人身后,没有想要逃跑的念头,因为他知道即便这个乌岛国女人受了重伤,她要对付他也是易如反掌。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走了两个多小时,欧布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夜樱没回答,只是默默地往前走,大屁股在欧布眼前一扭一扭的,看得欧布唇干舌燥,两眼发直。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前方的黑暗中出现了火光。欧布抬头看去,见到了一片刚搭建起来不久的木楼,一想便知道这里定然是乌岛国人的大本营,至少是其中一个落脚之处。
夜樱带着欧布小心谨慎地靠近那片守备森严的木楼,欧布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乌岛国女人回到自己的地盘上,还如此的畏畏缩缩,像是闯入敌营一般。
左思右想,欧布觉得只有一种可能,于是他开口问夜樱道:“你是不是跟你们的人闹翻了?”
夜樱把脸扭回来,对欧布闷声喝道:“给我闭嘴!”说着一抬手就要给欧布一个耳光。
欧布慌忙侧身,就在这侧身之际,猛然间他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无意中发现旁边的那颗大树上,此时上竟然有一条人影潜伏在那里,在他侧身的时候方才看到。
夜樱自然是没发现,见欧布傻愣在那里,正要出声问情况,却见欧布立即做了个闭嘴的手势。随后,她看到欧布用手暗暗朝旁边的树上指了指。
夜樱猛然一惊,自然是知道欧布发现了树上有情况,唯有定定地站在原地思考对策。能够潜藏在这么近的地方不被她发觉,这树上的人实力可谓恐怖之极,在她的印象当真,就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此等地步。
时间缓慢地流淌着,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入耳。突然,一阵微风扑面,两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去的时候,一个黑影已然是站在了他们跟前。
欧布顿时『乱』了阵脚,正不知该先出手还是防卫时,听得那黑影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欧布脑中念头一闪,回答道:“我们是天皇陛下的武士!”
那黑影沉默片刻,随后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不是天皇陛下的武士。”说着看向了夜樱,“她才是。”
欧布心中也不感到意外,在这里出现的人除了乌岛国人不会有别人了,乌岛国人认识夜樱那是自然的。同时他也知道,夜樱虽然没立即要了他的『性』命,但眼前这个实力深不可测的乌岛国人就难说了,于是他暗自在手上凝聚了魂之力,只有稍有不对便拍出魂技开打。
那黑影摆了摆手,说道:“有话说完了再动手也不迟,这样不明白地打一架多冤枉?”
欧布出声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那黑影回答道:“她没告诉你吗?哼,看来你们的关系并非我想的那样啊。”
欧布正奇怪着这个乌岛国人胡言『乱』语说什么怪话,听得夜樱开口说道:“宫本鸟史,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黑影答道:“如果我说我是在等你回来,你信吗?”
原来这个乌岛国人叫宫本鸟史,听名字只怕他跟宫本鸟人有亲戚关系。不过从感觉上来判断,宫本鸟人的实力跟这个宫本鸟史的差距不是一点点啊,只怕夜樱跟他比起来都稍有不及。
“等我?”夜樱诧异道,“我不认为你有这么好心。”
“你出去执行任务之前,可是在将军面前立过军令状的,我很好奇,你现在回来是完成任务了,还是空手而归?”宫本鸟史笑道,“要是把那些来捣『乱』的家伙都杀了还好,要是落败了,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向将军解释你把妖刀交给你弟弟的事情吧。”夜樱冷声说道。
站在前方的宫本鸟史周身无形中散发着一种震慑人心的可怖,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说道:“你见过我弟弟?”
“没有。”夜樱回答,“但是我见到了你的妖刀落在了别人的手上,只怕你弟弟早已经死了。”
“他是什么人?”宫本鸟史面『露』狰狞之『色』,下意识看了欧布一眼,吓得欧布不禁哆嗦了一下,“是这个人?”
夜樱轻哼一声,说道:“你也不想想,能够从你弟弟手中夺取妖刀的人,会轻易被我所俘吗?”
“至少这个人跟他是一伙的。”
夜樱也不反驳,因为宫本鸟史说的是事实。
宫本鸟史见夜樱默认了,当即两眼闪出凶光,伸手就朝欧布抓来。欧布吓得魂技都不敢使了,赶紧躲到夜樱身后。
宫本鸟史也不收手,仍旧扑向欧布。夜樱凭空握出自己的长鞭,猛然一甩,将宫本鸟史击退。
往后跃开五六米远的宫本鸟史颇为惊疑地看着夜樱,沉声道:“你竟然护着他?”
“留着他对我们还有用处,你逞一时之快只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夜樱认真说道。
宫本鸟史冷笑,说道:“我们的大事已经用不着你来考虑,你现在自身都难保,就别想着保全谁了。”说着已经飞扑上来,“还是把心思都放在怎么把你的身体献给我们武士吧!”
夜樱面『露』怒意,挥舞起长鞭就迎着宫本鸟史凌厉地攻去。
欧布见到两个乌岛国人的高手自己先打了起来,心下大喜,急忙趁机开溜。宫本鸟史看出了欧布的心思,转而拍出魂技朝他打过来,但一下又被夜樱给化解了。
欧布顿时对这个穿着红『色』短旗袍的乌岛国女人心生感激,甚至还生出那么一点点爱意来。但是这一点点爱意不足以让他为她现身,所以他仍是拔腿就跑,两条腿直是跑成了两个轮胎。
他不敢往外边跑,因为跑带荒山野岭无人的地方,乌岛国人反而更容易通过探查魂之力来追踪他,他心知这一点,于是便朝木楼密集的人多的地方跑,混进人群中才是最安全的。
当然,在混进人群之前,还得进行一番伪装,不然一下就被乌岛国人认出来,那不就是自投罗网了吗。
欧布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等到他跑到了一座人声熙攘的木楼角落里,见宫本鸟史和夜樱都没有追赶过来,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等欧布终于冷静了下来,他便被木楼里传出来的谈话声给吸引住了。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说道:“这次血女要是没完成任务,那我们就有福享咯,将军可真会为我们着想啊。”
另一个男子说道:“那自然啦,谁都巴不得她没完成任务。我们来到这个『操』蛋星球都两年多了,老子都有两年没碰过女人了,将军再不安排几个女人慰劳慰劳我们,我们还能干得下去吗?”
“将军这也是没办法了,当初带来的那些女人,死的死,逃的逃,到现在都不剩几个了,将军想安排也没办法啊。”一个比较老的声音说道,“要不是血女地位高,实力强,早就给弄到大家的床上了。”
一阵哄堂大笑。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虽然希望血女的任务失败,但是以她的能力,恐怕是不能如咱们所愿了。”
此言一出,不少人出声附和,随后便是一阵沉默。
突然有人说道:“也用不着担心,这次要是她能躲过了,不还有下一次嘛,下次不行还有下下次,她总有失手的时候,迟早会被将军赏赐给我们大家解馋的嘛。”
有人“呸”了一声,说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她老了没法执行任务的时候吗?到时将军就是赏给我们玩,你看着她面老『色』衰的模样还能提起兴趣?”
“面老『色』衰,那也总比没有的好啊。”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听到这里,欧布大约明白了先前夜樱和宫本鸟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了,这些乌岛国人不仅蛮横霸道,而且还荒『淫』无耻,连自己的同伴都不放过,简直禽兽不如。
欧布不禁怜悯起这些乌岛国女人来,出生在这样的国家和人民当中,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木楼里的乌岛国人还在继续议论着,听到后来,欧布觉得进入自己的耳中的全都是污言秽语了。
于是他便不再花时间听这些乌岛国人扯皮,心中想到欧耶既然被乌岛国人抓了起来,极有可能就被关在这里的某个地方,眼下正好有机会,不如就好好探查一番,能找到并救出欧耶再好不过了。
瞧瞧地离开角落,正巧碰上一个出来撒『尿』的乌岛国人,便趁其不备将其打晕,然后扒了衣物穿在自己的身上。
刚要离开,转而一想这些乌岛国人实在可恶,死一百次都不够,打晕太便宜他们了。于是他回身不动声『色』地把那个乌岛国人灭了口,丢到了一旁浓密的灌木丛中。
有了一身皮囊,欧布也不需要再偷偷『摸』『摸』的了。他大摇大摆地向那座最为高大的木楼走去。
来到大木楼门口,只见这木楼建造得甚是威风,喷漆的大门,门畔蹲着两只石兽,好生堂皇。
欧布向门内一望,不见有人,心下疑『惑』:“这么壮观的一座木楼,怎么就一个人都没有呢?”
抬起头来,只见门首那块“修心楼”的门匾竟是倒转悬挂着,他心想:“这什么鬼楼到底修来干什么的,怎么会把门匾挂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