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盘子爆头的李和直接被砸的仰面倒地,华贵的衣袍尽是油污。
在同伴的搀扶下,李和站起身来,口中怒道:“大胆狂徒!怎敢对本公子无礼?”
“你们这群匹夫知道本公子的衣衫价值几何么?”看着色彩斑斓的长袍,李和怒吼道。
刘煜听后不急不缓道:“赔给你不就成了?”
“赔?你拿什么赔?本公子这袍子比你的命都值钱!”李和指着刘煜道。
见此情形,典韦面色一沉,起身直奔李和而去。
许褚刚想一个箭步上前,但见典韦抢了先,他便留在了原地没动弹。
区区一个纨绔,还不配让狗熊岭兄弟一齐出手。
来到近前,未等李和做出任何反应,典韦手持金锭直接砸在了李和的面门上。
“嗷!”门牙被砸断的李和疼的蹦起老高,但典韦一把就将他给揪了回来。
“不是要钱么?这锭金子够不够?”典韦边砸边骂,打的李和满面桃花开。
“叫你特么嘴臭!把你全家都卖了也没有我主一根头发丝重要!”典韦几金锭下去,李和直接被砸的瘫软如泥、不省人事。
“行了恶来,再打便打死了,回来吧。”刘煜出言道。
听了刘煜的话,典韦这才把李和给扔在了地上。
“金锭留下吧,叫他去看病。”刘煜接着说道。
闻言典韦直接把金锭扔在了李和的脑袋上,昏迷的李和不由自主的哆嗦了几下,看的随行纨绔心惊肉跳。
“尔等不为同伴报仇么?”刘煜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这群世家子弟。
“我等不敢。”李和的同伴连忙表态道。
“其实我跟他也不熟,今个才是头一次见。”其中一个纨绔立即与李和撇清了关系。
“对对对!我们跟他都不熟!”其余纨绔争先恐后道。
这些纨绔也不是傻子,毕竟人家自幼便接受良好的教育,只是一部分人品质低劣或是性格嚣张罢了。
他们都明白对面既然能暴打李和,不是有恃无恐便是莽夫出行,二者无论哪种他们都没必要为李和出头。
得罪了前者挨顿揍不说,事后多半还得赔礼道歉;
后者倒是不用赔礼道歉,但平白无故挨顿揍属实没必要。
“今日之事尔等都有份,哪个也别想跑。”刘煜出言道。
“我乃冠军侯刘煜,回去将此事告诉尔等的父辈,本侯在州牧府等着他们。”刘煜起身道。
“走之前把饭钱结了,再把摔坏的桌椅都赔付了,记下了么?”走到门前,刘煜回头问道。
几个纨绔连忙说道:“我等记下了!”
“记下便好,那咱们便州牧府见吧。”说罢刘煜扬长而去,留下了一屋子面面相觑的世家公子。
待刘煜离开后,这群纨绔全都如丧考妣般的哭丧着脸。
这几人分别唤作王浩、黄恒、高庆、韩书、郭攀、杨涛,几人全都是蓟县的世家子弟。
但包括昏迷的李和在内,他们几个全都不是嫡长子,否则也做不出这种无脑的事情来。
世家对嫡长子的教育很是重视,毕竟嫡长子是整个家族的接班人,没培养好那就废了。
在外惹祸的大多都是没有继承权的嫡子,庶子很少具备惹完事让家里给擦屁股的资格。
当然也有嫡长子在外惹是生非的个例,这种一般都是家里就他一个孩子,不管多垃圾都能继承家业。
其父亲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也没什么办法,打骂不管用那便只能惯着了,因为他没法重新练小号。
除此之外,大多世家的嫡长子都是聪明人,头脑手段要比同龄人强出一大截来。
无脑纨绔的确存在,但只在少数,否则世家凭什么延续数代?
……
“这该死的李和,为何会惹到冠军侯头上?”黄恒咬牙切齿道。
“是啊!咱们全都被他给牵连了!回家我爹非把我吊起来打不可!”杨涛说完抬腿便给了李和一脚。
“你可别拿他撒气了,待会踢死了算谁的?”王浩劝道。
“上次我爹打我足足打断了两根戒尺,我估计这次得特么打断五根!”郭攀一脸后怕道。
“这可如何是好啊?”韩书愁的直嘬牙花子。
“瞒肯定是瞒不下了,咱们还是想想如何跟家里交待吧。”黑着脸的高庆说道。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破财免灾呗,还能咋办?”黄恒无奈道。
“各回各家,将此事原封不动的告诉家里,如何赔罪叫父辈们决定吧,咱们只需要负责挨揍就行了!”郭攀想了想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希望今日过后咱们兄弟几个身上不会少了什么部件。”王浩搓了搓脸,很是担忧的说道。
“少倒是不能少,充其量就是腿被打断呗!”杨涛满不在乎道。
“听你这意思,你的腿叫伯父打断过?”听了杨涛的虎狼之词,王浩顿时懵了。
“断过啊!十岁断过一回,前年又断了一回。”杨涛如数家珍,脱口而出。
“十岁被打断的是左腿,前年断的是右腿,这次我估计两条腿都得让我爹给打断了!”杨涛摊了摊手,很是平淡的说道。
“不是,你就一点都不害怕么?”郭攀疑惑道。
“你说的是人话?谁特么不怕啊,关键怕我爹也照揍不误啊!”杨涛翻着白眼道。
“这话确实有道理,那咱们便都别怕了,横竖都是一刀,赶紧回家领死、不是,请罪去吧!”高庆说道。
“死肯定不了!说句到家话,咱们啥都没干,既没骂冠军侯也没动手,不过是受了李和的牵连,这事还不至于被打死!”黄恒分析道。
“但一番皮肉之苦肯定是逃不了了,咱们家里都得拿出不少钱来向冠军侯赔罪,咱们这都是倒霉催的!哎!”王浩叹息道。
“头两天有个高人说我印堂发黑,结果我没当回事,偏偏今天特么应验了,真晦气!”郭攀骂骂咧咧道。
这时黄恒指了指李和:“这狗东西怎么办?”
“叫人抬回去吧,他可不能死在此处!这货才是主谋,咱们都是从犯,他死了咱们便麻烦了!”杨涛立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