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煜完全没有出言阻止的打算,反正攻城的也不是幽州军,袁绍爱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
由于此番刘煜带的全是骑兵,因此攻城这种活几乎不会落在幽州军头上,刘煜便也乐得清闲。
眼下袁绍已经失了智,他喜欢强攻那就攻去吧,要是能攻克汜水关刘煜倒立吃那什么。
……
在联军军阵后方,几十名赤膊的鼓手正在奋力敲响战鼓。
伴随着激昂的战鼓声,联军士兵结成方阵快速朝前推进。
“杀!杀!杀!”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同鼓声一道,掀开了这场大战的序章。
汜水关之上,徐荣聚精会神的盯着下方联军,口中不时发出阵阵号令。
“未得本将命令,弓弩手不得私放一矢!”
“投石手莫要走神,全都给老子盯紧了!”
“金汁可曾煮沸?若是还没煮沸,赶快再添些柴火!”
“烧的也不是你家柴火,你心疼啊?抓紧添柴!”
“你们几个愣在那干什么?踏马的赶紧扇风啊!”
伴随着徐荣指令的下达,关上的西凉军各司其职,迅速进入了战备状态。
“放!”
只听一声暴喝,联军的弓弩手们先发制人,弯弓搭箭射向城头。
乌泱泱的箭雨腾空而起,在箭矢的掩护下,联军士兵们抬着云梯,扛着撞木,推着箭塔冲了过来。
徐荣并未着急下令放箭,毕竟眼下联军尚未进入射程,这功夫放箭纯是浪费箭矢。
见西凉军士兵下意识的藏身于箭垛后,徐荣怒喝道:“尔等躲什么?他们都踏马是神箭手啊?那么远射的过来么?”
闻听此言,举盾的西凉兵老脸一红,连忙放下盾牌回到了各自本来的位置。
在徐荣发号施令的同时,袁绍正在声嘶力竭的催促各部士兵:
“搭浮桥,架云梯,全力攻城!”
“后退半步者,军法从事!”
“今日誓破汜水关!”
“先登城头者,赏千金!”
即便是袁绍以千金作为奖励,但先登部队的积极性仍然不算太高。
众人都跟心明镜一样,这纯是个送死的活!
别说他们这些先登了,就算这几万人都打光了,联军也未必能将汜水关攻下来。
赏金虽好,可总得有命花才行啊!
如此一来,先登们的积极性自然高不到哪去。
只闻鼓声大作,汜水关前剑拔弩张的气氛愈发浓郁。
联军士兵壮着胆子向前推进,关上的西凉军蓄势待发,只待徐荣一声令下。
经过适才的箭矢闹剧,西凉军士兵全神贯注、聚精会神的盯着关下的敌军。
汜水关上,成捆的叉竿被堆放在各处,方便西凉兵取用。
弓手们虎视眈眈,将长弓拉成满月;
弩手们杀气腾腾,把准信对准敌军。
投石手们撸胳膊挽袖子,脚边放着的尽是滚木礌石。
金汁虽未煮沸,但浓郁的味道已经飘荡在汜水关上空,许多西凉兵都被熏的干呕不止。
这玩意的杀伤力极强,即便是堵住口鼻也不管用,该恶心还是恶心。
煮着金汁的大锅旁,端着水瓢和木桶的西凉兵正严阵以待。
……
联军刚一进入射程,徐荣立即喝令道:“放箭!”
“咻咻咻!”
徐荣一声令下,准备多时的弓弩手们立即弯弓搭箭射向联军士兵。
不计其数的箭矢从关头肆意洒落,好似暴雨倾盆,又似乌云蔽日。
“举盾!”
见此情形,带队冲锋的营官连忙下令道。
但这营官的提醒完全是多余的,先登的士兵们又不是傻子,谁还能傻站着挨射不成?
面对铺天盖地的箭矢,先登部队立即举盾结阵,尽可能的将要害部位护住。
但即便是有盾牌保护,在箭矢与盾牌的接触的一瞬间,许多联军士兵仍是被射成了刺猬。
毕竟盾阵是仓促结起的,肯定有护不周全的地方,而且箭矢是自上而下袭来的,中箭在所难免。
……
“还射!”两轮箭雨过后,位于中军督阵的纪灵下令道。
在纪灵的命令层层下达后,联军的弓弩手们纷纷弯弓搭箭,与关上的西凉兵玩起了对射。
联军这一还射,空中立马变得热闹起来,双方的箭矢不时撞在一起,发出金铁交鸣之响。
眼下联军和西凉军放箭根本就不用瞄,只要能用上力气把箭矢射出去就成。
射程内密密麻麻全是敌人,完全不存在走空一说。
真要是没射中,那完全是运气不好,跟箭法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虽说双方都在不停放箭,但西凉军和联军的伤亡却是相差甚远。
西凉军占着地利,此乃得天独厚之优势。
俗话说“高打低,打傻……”
西凉军占着高点,放箭射人简直比喝水吃饭还要简单。
反观低打高的联军士兵却是十分狼狈,很多联军弓弩手还没等射出箭矢便已中箭倒地,一命呜呼。
联军先登如同割稻子一般被乱箭射倒在地,但没人为此停下脚步,因为督军队就在身后不远处。
死在敌人的箭矢下,总比死在自己人手里强得多。
随着战事的推进,西凉军的弓弩手已经换了一批,铺天盖地的箭矢如同饿急了的飞蝗一般,肆意收割着联军士兵的生命。
弓弦作响声不绝于耳,但这点微弱的声响跟漫天的喊杀声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能跟喊杀声相提并论的,唯有伤者倒地时的哀嚎声和死者临终前的惨叫声。
……
联军士兵虽是死伤惨重,但关上的西凉兵同样没讨到好。
他们的确占据着地形的优势,可要说光凭这点便能不死人,那压根不现实。
不时有中箭的西凉兵掉落关头,被摔的骨断筋折,血肉模糊。
……
“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为何还未攻至关下?”袁绍怒气冲冲道。
“盟主容禀,西凉军的箭矢跟不要钱一般,弟兄们可谓寸步难行啊!”王匡苦着脸道。
“我不想听这些!传令各部,叫他们加快行进速度!”袁绍瞪着眼睛道。
闻听此言,张邈暗道:“踏马的!你说的倒是仗义,敢情死的不是你的手下!”
在袁绍的催促下,先登部队憋屈万分的奋力朝前推进。
这些先登士兵一边躲箭一边骂袁绍,借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
(昨天又喝多了,踏马的!又鸽了一天,我有罪,对不住兄弟们!)
(今天刚喝完回来,迷迷糊糊,打字老看串,有错字多担待兄弟们!)
(本来不想写了,后来寻思昨天就没写,别再鸽了,强撑着写完,睡了睡了!)
(我是淳于琼,实在不好意思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