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森,你帮我打个电话给曹叔,看魏老这两天有时间没,有的话约一下,我先去洗澡了。”
“好,你去吧,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到了约好去魏老那的时间,沈知夏和余向森带着几个孩子,拿着准备的过年礼物,开车去了魏老的住处。
一下车,二二便驾轻就熟的带着他们进了屋子。
“妈妈,这个点太爷爷应该在书房工作。”
“那你能帮妈妈把他叫出来吗?”
“可以的,没问题。”
顶着会挨骂的风险,二二还是敲响了魏老的书房门。相对于挨骂,他更想要完成妈妈交代给他的任务。
“太爷爷,您在忙吗?我可不可以进来。”
“进来吧。”
“太爷爷,我爸爸妈妈也来了,我妈妈让我叫您出去。”
“那你是听你妈妈的,还是听我的?”
“学习时间听您的,休息时间听我妈妈的。”
“那如果我不想出去呢?你怎么办?”
“太爷爷,我建议您不要挑战我妈妈,她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很温柔,但是如果真的生气,还是有点恐怖。”
“她让我来叫您,肯定是为了您的身体,我觉得您还是先放下工作,跟我出去比较好。”
“行,我跟你出去。”
魏老合上手中的笔,站起了身。
“在家都干了些什么?有没有完成我给你布置的任务?”
听到询问,二二有些紧张。
“看你这表情,是不是什么都没做?!”
二二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我做了,但是还没完成。”
“回家这么久了,你每天都在干嘛?”
“回家的第一天,爸爸把我还有哥哥和弟弟扔在山上,让我们在山上待了五天。”
“什么都没让你们带吗?”
“带了一瓶水。”
“有没有受伤?”
“没有受伤。我们在山上吃了很多东西,都是我们自己烤的,等我过完年回来,也烤给太爷爷吃。”
“行,这次事出有因,就原谅你。”
“回去加紧时间,把布置的任务完成,不要偷懒。”
“我知道了太爷爷,我会好好完成,绝对不会偷懒。”
见魏老过来了,沈知夏立即起身。
“魏老,最近身体还好吗?”
“还不错,就是心口偶尔会有些紧。”
“一一,你先带弟弟妹妹去外面的院子玩。”
“您先坐下,我给您把脉。”
沈知夏静心帮魏老把了一会儿脉。
“我们必须尽快动手术。”
“你们的东西研究出来了?”
“嗯,在和您约时间的时候,就已经完成。”
“那我岂不是第一个小白鼠?”
“哈哈,确实是。”
“不过您放心,我以性命起誓,有我在,保证万无一失。”
她已经让元宝进行了确认,这次研究出来的东西,没有任何问题。
至于手术方面,虽然有风险,但比当时给向森做手术时候的风险小得多。两三个小时就能完成,甚至不需要全麻。
“这是整个手术中可能会遇到的风险,您可以先看一下。”
她将事先准备好的手术知情书递了过去。
“只要是手术,我不能跟您说完全没有一丝风险,但我会将这样的风险降到最低。”
“您只要在术前饮食清淡,保证好睡眠,不要让身体太过于劳累,这样会增加手术的成功率。”
“你就直说让我听话不就行了吗?”
“我算是知道了,你这次特意过来,替我检查身体是次要,主要就是来提醒我,顺带让身边的人监督我是吧?”
“您严重了,不过我确实是这个意思。”
魏老就喜欢她这直言不讳的交谈方式。
和她说话的时候,只要放轻松直接脱口而出就行,不用有太多的顾虑。
沈知夏遇事,通常也不会有所隐瞒。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
“现在已经快过年了,这几天您先好好修养,厨房那边我会交代她们这段时间给您准备什么食物。工作方面,我会让曹叔多多提醒您,最好是能少工作就少工作。”
“您可以腾出一段时间来进行手术,以及手术之后的休养。”
“不过我建议最好是在元宵节之前,因为您的身体,不能再拖。时间越往后延,手术的风险会更大。”
和魏老一起吃了午饭,沈知夏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一家人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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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在初三的时候,曹星海来到了余家。
“曹叔,您今天怎么得空过来?”
一个星期之前,曹思慧生了二胎,当天沈知夏他们还去了医院。
“魏老那边时间定下来了。经过商讨,决定在正月十二这天动手术。”
“你给一个参与手术的人员名单,下周五的时候应该会有人过来接你,要提前几天做准备。”
“行,我待会儿去一趟首都医院,确定好名单,我给您送过去。”
送走曹星海,沈知夏也去了医院。
“您好,请问谭主任今天值班吗?”
“值班,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预约,麻烦您帮我叫一下他,就说沈知夏找她。”
见前台的护士有些犹豫,旁边的余向森将自己的工作证亮了出来。
“稍等,我现在就去。”
谭向明一听沈知夏过来了,就知道肯定又有大事找他,急忙从办公室小跑了出来。
“夏夏,向森,先去我办公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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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次过来...”
“谭叔,我又给您揽了个大活。”
“可别,我不经吓。”
“谭叔,你要相信自己,你能扛住。”
“你先说说吧。”
“等等,我先在椅子上坐好。”
“好了,你说吧。”
“哪有您这么夸张,就是正月十二那天,要给魏老动手术,这是手术方案,你可以先看一下。”
“手术时间不长,大概两三个小时,我们两配合就行。不过还得找两个人品过关,技能过关的护士。我现在就需要名单。先不要通知她们,周五的时候会有人过来接。”
“哎哟,我滴个小心脏呐~”
“还好是你主刀。”
“谭叔,您好歹是首都医院的外科主任,怎么搞得跟第一天当医生似的。”
“我这样都是被你给吓的。”
上次手术之前的情况,他至今还历历在目。手术没有任何紧张感,但是术前会议倒是把他吓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