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宴快步走到她的面前,“许流苏,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咄咄逼人,许流苏深吸口气,“拍戏时我调了静音,有问题吗?”
“你知不知道联系不上会让人……”陆司宴忽地止住,没说下去。
让人什么?担心?
想到这个可能,许流苏微怔,随即若无其事地笑了,“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能管好自己。还有,为什么一定要联系上?陆先生,我跟你之间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随时联系的地步吧。”
“怎么,难道你还想夜不归宿?”
“那也不关你事啊。”筚趣阁
她轻描淡写的模样,让陆司宴顿时怒不可遏,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车旁带去,然后打开副驾车门,直接将她塞了进去,自己则转到另外一边上车。
像是怕她跑了似的,他直接将车门锁了。
这狗男人总是这么粗|鲁!
许流苏揉着自己被攥疼的手腕,闷闷地鼓着腮帮,不想跟他说话。
看到她的动作,意识到自己刚才没控制好力度,陆司宴眼底掠过一丝不自在,冷冷地问:“哪里不舒服?”
许流苏瞥他一眼,没好气道:“说了不关你事。”
“说!”他紧盯着她,眼神和语气都很凶。
吓唬谁呢!
许流苏的脾气也上来了,口不择言道:“我说我是来打胎的,你信吗?”
“……”陆司宴蓦地一愣。
“没错,我就是来打胎的。陆先生,没想到吧,我早就给你戴绿帽子了。这孩子的爸爸还不知道是谁,真是苦恼,所以干脆打掉算了!”
他不是生气吗?
那就让他更生气一点好了。
“许、流、苏……”陆司宴的眼神已经不能用可怕来形容,显然濒临暴怒的边缘。
打胎都出来了,她气他的方法真是越来越离谱,让他大开眼界。
陆司宴的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眼神透着冷冽阴狠。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就算她肚子里真有孩子,那也必须是他的!
“怎么了,不相信呀?”许流苏却笑了起来,懒懒地撑起下巴,好像惹怒他是一件多么愉悦的事。
“谁敢碰你,我会让他付出惨痛代价。你尽管试试!”
“离婚之后也不行吗?我还想着到时候马上找几个帅气小哥哥一起嗨皮,庆祝我恢复单身。”
“你敢!”陆司宴眼里布满阴霾,几乎从牙缝里磨出这两个字。
许流苏不服气地反击,“陆司宴,你应该住大海!管这么宽!离婚后就应该分道扬镳,你还想管着我?以前不管,现在更别想管!”
说完,她就把头扭到一边,看向窗外,像是不想再搭理他。
“……”陆司宴喉头滚动了下。
他竟然,跟她吵起来了。
这就是夫妻间的争吵么,可他原本想的是,问她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病了,表达作为丈夫应有的关心。
可她完全不领情,每句话都宣示着跟他离婚的决心。
心口突然很闷,像是堵了什么,又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