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人在中间,一前一后两道暴风骤雨般的攻击肆虐而来。
“还是老老实实留下吧!”两人一起阴笑起来,面对他们两人合力一击,能躲得过的并不少,但余泽绝对不是其中一个。
面对前后夹击,余泽忽然脚步一顿,竟然停在了原地,眼看就要被二人攻击集中,他却忽然朝着前方林文祥邪魅一笑。
轰!
一股摧枯拉朽,席卷天下的气息轰然从余泽身上爆发,林、付二人慌然失色,这一股力量似毁天灭地般恐怖,让他们心神一阵恐惧,浑身一颤,攻击不由得一滞。
而就在千钧一发之刻,余泽眼神一凝,快速锁定门口林文祥身边的一个空隙,身法施展到极致,如一道微风般一闪而过,消失在门口。
“小畜生,敢诈我!快追!”付天成率先从恐惧中清醒过来,气急败坏的追出去。
……
翌日,南通市火车站,此刻正是客流高峰期,人来人往,喧闹异常。
余泽跟随人流涌出了车站,一来到大门口,顿时感到一阵温热袭来。
南通市属于亚热带气候,这里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四季如春。
在周边人群异样的眼光中,余泽苦笑一声,连忙把厚厚的外衣脱下来。
昨晚他本想找冷如逼他说出安诗雨的具体情况,可却没想到付天成、林文祥出现,扰乱了他的计划,他只能舍弃冷如是,独自逃走,一人来了这南通市。
只是,人生地不熟,该如何在这偌大的南通找到安诗雨?
“老板,做不做车?”
正想得出神,一个三十多岁的瘦脸男子挤着笑容凑了过来。余泽眉头一皱,这人的笑容虚伪,眼中带着不怀好意,不像什么好人,应该就是长期蹲点车站,专门“宰杀”外地人的黑车司机。他正想拒绝,却又想到这些人长期混迹于市井,消息应该要比普通人通灵得
多,便有了主意。
“我想找人,你若是能想办法带我找到……”余泽从口袋中拿出一沓钱,从里面抽出十几张道:“这些都是你的。”
瘦脸眼中精光大作,迸发出强烈的贪欲,态度一变,连忙道:“老板你放心,在这南通市,就没有我侯三不认识的人,找不到的地方!”
余泽一笑,问道:“你确定?”
侯三拍得胸脯啪啪作响:“老板,这不是我吹,若是我侯三都找不到,那你找别人也是没用。”
余泽略微一思索,点点头:“好,就做你的车。”
侯三的车就停在车站门口,车身横着,占了两个车位,是一辆破旧桑塔纳,上面挂着其他地方的牌照,一看就是黑车。侯三快跑两步,恭敬的拉开车门:“老板,你请。”
车内一股难闻的味道透了出来,余泽皱了下眉头,也没说什么,做了上去。
车子启动后,侯三转头猥琐一笑:“老板你要找什么人?”
余泽从怀中拿出一张一寸的人头相片递了过去:“这个女孩子认识吗?”
侯三看了一下,脸色一苦:“老板,你这光有一张相片,我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啊。”
余泽道:“她姓安,叫安诗雨。”
想了想又道:“她应该跟一家姓冷的人家认识,一个姓安,一个姓冷,这么稀少的姓氏……”
不等他说完,侯三立刻一拍大腿道:“老板你早说嘛,这不就是安家和冷家嘛,你放心,妥妥的!”
“那您是先去安家还是冷家?”
余泽道:“先去安家吧!”
看来没有顾忌错,安家和冷家在南通是有名的家族,这倒是不难找了。
交待一声后,余泽感到有些困意,便靠在车上道:“我先眯一会,到了你喊我。”
“得嘞,你就放心休息。”侯三痛快答应一声,脸上浮起不怀好意的笑,眼中贪欲杀机一闪。
昨晚经历一场苦战,精力疲惫到了极点,又连夜搭火车来南通,在车上又不敢有丝毫放松,这个时候心神一松,闭上眼睛,余泽便很快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泽睡得正香,就听得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这小子睡得跟个死猪一样,真特么好弄,赶快,把他身上的钱包拿下来就走。”
“你是傻B啊?这小子一把抽出那么多钱,毫不在意,卡里估计有个几百万,咱们先把他弄醒再说。”
“没错,还是谦哥聪明,我这脑袋就是笨。”
“废话,要不是这样,你不就特么成了我老大啦?”
“不敢,不敢……”
余泽睁开了眼,就见到侯三打开车门,探着半边身子进来,手刚刚伸到半空。
“到了吗?”
侯三吓了一跳,连忙将身子抽出去。
啪!
就见后面一人甩给他一巴掌,怒道:“你怕个毛啊!滚开,让我来。”
又朝车上踢了一脚,朝里嚷嚷道:“喂,小子,到了,赶快下来。”
余泽眉头一皱,看了眼车外,发现周围渺无人烟,显然已经到了郊外,这黑车不是只“宰肥羊”吗?怎么还干起抢劫的营生了。
“喂,小子,耳朵聋了吗?赶快给老子滚下来。”车外那人怒道。
余泽淡淡一笑,走了下车,就见到有五六凶神恶煞的男子,人人腰间鼓鼓的,显然带有武器,侯三也在其中,不过却是站在一个光头大汉身旁。
“侯三,这里应该不是安家吧?”
光头冷笑道:“还安家?你小子坐车坐糊涂了吧?赶快把钱交出来,把卡和密码也说出来,否则老子就让你的尸体在这安家。”
侯三也怪笑道:“小子,今天算你不走运了,这是我谦哥,咱们手头有些紧,想问你借点钱花花,识相的就赶快交出来,否则,可别怪哥们不讲道义。”
余泽饶有兴趣道:“哦,是怎么个不讲道义法?说来听听?”
侯三道:“那明天可就多了,先杀后埋,或者……”
“或者你妹啊或者,滚!”大汉谦哥一脚将侯三踢开,不耐烦道:“把钱交出来,听到没有,别他妈跟老子装傻!”说话从身上拿出一把黑星,直接顶在了余泽脑门上。
余泽眼神一凝,寒声道:“你想干什么!把枪拿开!”
谦哥拿住枪往前用力一顶:“你特么当老子的是玩具是不是?让你把钱拿出来!”他身上散发出浓烈的煞气,显然手下是真有人命。
余泽却是毫不在意黑洞洞的枪口,盯着他,沉声道:“我再说一次,把钱拿走,我不习惯被人拿枪指着头!”
谦哥被他冰冷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颤,莫名感到一股寒意,拿枪的手竟然微微有些发抖,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脚跟撞到一块凸起的石头,差点摔倒。
他一惊醒,见到手下正愣愣的看着自己,脸色不禁有些发红,顿时勃然大怒,走上前朝着余泽就是狠狠一枪托。
砰的一声,余泽额头瞬间血流如注。
谦哥怒道:“草泥马,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鲜血不断留下,瞬间将余泽半边脸都染红了,他却仿佛不在意般,眼神沉静如冰,刺骨冰寒,一股远胜谦哥的煞气喷薄而出,周围众人立刻感到温度都下降了,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谦哥也怕了,握枪的手抖得比之前还有厉害,他一咬牙,正想扣动扳机,却忽然被一只仿佛铁钳一般的手狠狠抓住。
余泽嘴角一勾:“我说过,不要用枪指着我的头!”话未说完,用力一扭,咔嚓,谦哥的手瞬间变形,渗着血迹的白骨刺恐怖的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