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市金水路,这里是金州最繁华的一条大街,余泽漫无目的的瞎逛着。因为怕被人跟踪,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卢徽音他们。
整整晃荡了两个多小时,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余泽正准备回去,忽然前方一个身影一晃而过,引起了他的注意。
“拓跋浪?他怎么会在这里?”
到了金州后拓跋浪就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虽然余泽相信拓跋浪不会害他,但是也有必要搞清楚这小子的目的。
余泽略微一犹豫,就立刻灵巧的贴了上去,跟在拓跋浪身后。
跟了一阵,余泽忽然发现,拓跋浪似乎也是在跟踪人。他虽然动作随意,但是余泽注意到,他的眼光似乎一直在盯着前方十来米远处,瘦高男子身上。
“难道拓跋浪是在调查我父母的血案?”
余泽不禁想到,可又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他在乔三等人的口中知道,父亲生前一直在西南那几个省份发展,很少涉足南粤这边。
“不管那么多,先跟着看看吧。”余泽打定注意,又给阿木发了个信息,然后就全神贯注的盯着拓跋浪。
拓跋浪是个跟踪好手,醒目机灵,一般情况下余泽也没有把握跟住他,不过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个瘦高男子身上,倒也给了余泽机会。
那个瘦高男子足足在大街上中来回转了个多小时,这才离开金水路。拓跋浪也暗自尾随了上去,余泽不敢跟太近,只是远远的吊着。
只是到了另外一条街,没过多久,瘦高男子又忽然折返了金水路。
余泽心中了然,这瘦高男子肯定也是怕被人跟踪,所以才这么大费周章。
瘦高男子回到金水路后,不再兜圈子,径直走进了一栋七八层的楼房,拓跋浪迟疑片刻,也跟了上去。
余泽走到门口,却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本就不善常跟踪,要是在大街上,还能借助行人掩护,可一旦进入大楼中,那就很容易暴露了。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暴露了估计也没人能抓住他,但是却怕给拓跋浪制造麻烦,犹豫再三后,余泽还是决定离开。
只是他刚刚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辆宾利车在楼房面前停下,车上下来一个人,看到这人的一刹那,余泽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因为那人赫然是苏眀辰!
对于苏眀辰,余泽也是很矛盾的。在他立足还未稳的时候,是苏眀辰站在他身后给了他极大的助力,可又是苏眀辰在关键的时候捅他一刀,要不是叶冠源的资金,或许余氏集团已经垮掉了。
“他怎么会来南粤了?难道刚刚那个瘦高男子是他的手下?拓跋浪的真正目的是苏眀辰?可是他调查苏眀辰干什么?”
余泽思索片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既然拓跋浪已经潜伏进去,他也就没有必要多事了,等回头拓跋浪露面时,在找他问个清楚。
余泽出了金水路,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白云宾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张锦荣他们一定会以为余泽会找一家小旅馆躲藏,绝对想不到余泽他们堂而皇之的住在大宾馆中。
上了楼,刚刚打开房门,一阵芳香袭来,一个柔软的身躯就已经扑入怀中。
“你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卢徽音激动得有些颤抖,紧紧的抱住余泽。
余泽笑道:“我既然答应了你会回来,我就一定会回来,这下放心了吧。”
“余泽,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傻瓜,说什么谢谢,这都是我应该也必须要做的事。”
“我们快点离开这吧,张家和我爷爷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了,再勒下去,我都呼吸不过来了,阿木还在这里呢。”
余泽调笑一声,卢徽音这才一脸绯红的松开手。扭头一看,阿木咧开大嘴嘿嘿的笑个不停,她的脸不由得又红了几分。
“放心吧,张家他们明面上肯定不敢轻举妄动的。不过你必须的马上离开,我已经让你的父亲提前安排好了,晚上六点就走。”
卢徽音奇怪道:“我父亲?”
余泽点头道:“我以来金州就和你父亲联系过了,他已经有了安排,今晚阿木会带着你先回锦江。张家和卢家他们的注意力只会在我身上,绝对想不到你父亲。”
卢徽音担心道:“你不和我一起离开吗?”
余泽道:“我还有事情要办,没那么快回去,你放心吧,有阿木在没有问题的。”
他还要去八极门代替阳门出战比武大会,已经答应了人家的事情,必须要做到,而且自从学会那玄天无极后,他对八极门内的那本秘籍兴趣更加浓厚了。
卢徽音不舍道:“那你一定要尽快办完事赶回锦江啊,我等你。”
……
晚上六点,阿木带着卢徽音离开了,余泽躺在床上,有些惆怅。
重生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也一步步的走到今天,只要参加完比武大会,他就回锦江,是时候准备直面顾永年了!
还有,父母的仇,这么久了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每每想起,他就会感到一阵心烦意乱,所以他现在不想牵扯太多的儿女私情。
随意的在宾馆餐厅吃过晚饭,余泽在房间内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他拨通了拓跋浪的电话,却是关机的,又到对面房间敲了敲门,也没有反应,无奈只能回到房中。
“难道出事了?”余泽心中暗道。拓跋浪找人或者是调查什么事情他拿手,可是要论到动手的话,他也就是比普通人强一点。之前跟踪那个瘦高男子的时候,余泽就发现那人脚步沉稳,应该是个高手,拓跋浪要是行踪败露的话,肯定好不
了。
在南粤他基本没有熟人,要是拓跋浪真出事那就麻烦了,想来想去,余泽准备给韩天民打个电话,拜托他帮忙查一下。
这时,敲门声响起,余泽连忙走到门后,透过猫眼一看,却是拓跋浪回来了。
余泽放下心,把门打开。
“你去哪里鬼混了?怎么一天一夜都不见人?”
拓跋浪看着他诡异一笑:“老板,你可是跟了我一下午,你会不知道我去干什么?”
余泽一愣,旋即苦笑:“你竟然发现了?”
他已经非常小心了,想不到拓跋浪竟然还能发觉,这小子还真是有一套。
拓跋浪惬意的躺倒床上,伸了个懒腰,不满道:“我的老板,我尽心尽力为你工作,你还跟踪我,也太不仗义了吧。”
余泽耸耸肩:“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是无意中撞到你的。不过你小子来到金州就神秘兮兮的,老实交代,你到底在查什么?”
拓跋浪奸笑道:“老板,你可别装傻充愣了,你不是看到了吗?话说,你倒是还挺机灵的,还好你没跟进去,否则非得暴露不可。”
余泽缓缓道:“苏眀辰?”
拓跋浪收起笑容,沉声道:“没错,就是苏眀辰!”
余泽道:“你为什么跟他?我好像没有让你跟踪他吧?而且你小子可是收了我的钱,你还敢接私单?”
拓跋浪摇摇头,又嬉皮笑脸道:“这次例外,在帮老板你效力之前,我一直没有完成这件委托,所以只能抽空完成一下,老板你不会怪罪我吧。”
余泽翻翻白眼,懒得理会他,这小子就是个财迷,天知道他接了多少私活,不过只要他专心帮查父母的事情,余泽也懒得管。
拓跋浪也不在意,诡异的说道:“老板,其实我这次是大有收获,你想不想听?”
余泽无所谓道:“你不是帮别人查的案子吗?告诉我干嘛?你的职业道德哪去了?”
拓跋浪没有回答,话锋一转问道:“那你想不想我是受谁的委托?”余泽正要开口,忽然看到拓跋浪那副欠扁的表情,心中一动,惊道:“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