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们现在去哪?”阿木忽然在身后问道。
他脸上虽然很多长毛,看不清表情,但是余泽却能感觉到他有些不好意思,语气也有一些扭捏。
余泽看着他一个两米多高的大汉,做出这种动作表情,不由得哑然一笑。
“你肚子饿不饿?”
阿木双眼放光:“饿,我要吃,吃肉!”
余泽笑道:“那走吧,带你去吃顿烧烤去。”
反正现在人已经不见了,多想也没有用,唯有等待,他相信南宫燕、弓不放二人一定能甩开卢天阳等人的,只是期望他们能动作快点,毕竟卢徽音刚刚苏醒,身体还未康复。
两人来到医院不远处的烧烤摊,点了一大堆东西,不过余泽基本都没怎么吃,基本上都是阿木一个人胡吃海塞。
终于,过二十分钟后,南宫燕打来电话。
“喂,南宫,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刚刚甩脱他们,现在很安全,老板,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卢小姐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我怕……”
“你们打辆车,回医院!”
“回医院?万一他们又回来怎么办?”
“没事,先回来吧。”
余泽非常冷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卢天阳绝对想不到他还敢把卢徽音安排在这个医院。况且,余泽手中现在有阿木这个大杀器,也不怕他们再来捣乱。
挂了电话后,他又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喂,马组长吗?我是余泽,是这样的……”
……
“卢徽音,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没事,放心吧,休息一下就好,这次谢谢你了。”
卢徽音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非常的虚弱。
余泽笑道:“谢我干什么?你都为了我挡子弹了,还跟我客气?”
卢徽音甜蜜一笑:“那你以后也叫我音音吧,这样显得没那么生分。”
余泽道:“好,音音!”
卢徽音点点头,心满意足。
余泽思索一下,问道道:“今天我来的时候在门外听到你和你哥的对话,知道他们为了家族的利益逼迫你出嫁。但是我不理解的是,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他为何还非要强行把你带回家?”
卢徽音娇躯微微一震,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眼神中充满恐惧。
余泽见她这个状态,不忍心再问,怜惜道:“好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要多想了,有我在,没人能把你带走!”说到最后一句他气势陡然一变,语气变的干脆肯定,斩钉截铁。
卢徽音看着她,心中莫名一定,一股暖意包围全身,不自觉的眼泪流了下来。
余泽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心中一慌,连忙安慰道:“好了,不要哭了,再哭下去可就不漂亮了。”
“你放心吧,我说到做到,以后我就陪在你身边,什么狗屁卢天阳卢天月的,我全部将他们赶走。”
卢徽音这才破涕为笑,撅起小嘴道:“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嘴巴这么滑头。”
余泽笑道:“我这可不是滑头,说的是心里话。”
卢徽音心中甜蜜蜜的,苍白的小脸出现一丝红晕。她轻轻捏了余泽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似乎在组织语言,沉默片刻后,娓娓说道:“我出身南粤的卢家,卢家是一个大家族,我属于直系血脉。我爸爸他们共有四兄妹,我爸排在第二,我是独生女。我还有两个堂哥,两个姐姐,卢天阳是我小叔
的儿子。”
“我爸这人对财富权利非常淡薄,醉心于书画,所以家族的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是我大伯在管理。当然也只是管理,实际上做主的都是我的爷爷。”
“我们家族跟另外三十多个家族组成了一个联盟,联盟选出五个家族的族长担任联盟理事会的常务理事。这一次刚刚好到了换届的时候,我爷爷非常想让我大伯选上常务理事,所以就想到了联姻。”
“联姻的对象就是张家独子,张定成!”
余泽点点头,他之前已经听卢徽音提起过,张定成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卢徽音继续道:“张家在南粤的势力非常的大,甚至可以说是只手遮天,只有他们开口,我大伯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坐上常务理事的位置。”“但是张定成这人根本就是一个混蛋,外面传言,他每天都要,都要……欺负一个良家女子,并且,专门花钱请人帮他找那些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他就是一个禽兽!”说道这,卢徽音脸上闪过一阵红晕,不
过很快又咬紧牙关,恨意明显。
“我爷爷和我大伯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他们为了家族的利益,毫不留情的将我推出去。我父亲本就是个老实人,说的话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所以三个月前我爸悄悄把我送出了南粤。”“至于卢天阳不顾我的死活,一定要把我带回卢家,是因为距离卢家和张家的婚期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卢家我这一辈直系,没有出嫁的只有我二姐和我。如果找不到我,那代替我去联姻的就会是我大伯
的女儿,也就是我的二姐!”
余泽明白了,道:“你爷爷和你大伯很清楚张定成是个什么人,所以不可能让你二姐去联姻,所以才要把你抓回去。”
“哼,果然不愧是大家族,大豪门啊!人心如此冷漠,情分如此淡薄,一切都是利益为上。如果你父亲也有非凡成就的话,今天他们就不会逼迫你联姻了。”
卢徽音说完后,整个人情绪变得有些烦躁,呼吸变得急促,胸口不停的气氛,显然愤怒到了极点,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余泽轻声道:“不要担心,不要多想,好好休息,我刚刚说过了,有我在,除非把我杀了,否则没人能把你带走!”
这些话仿佛像强心针一样,使卢徽音对他有一种坚定不移的信任,她开始慢慢镇定,安静下来,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确定她睡熟以后,余泽才走出病房,轻轻关上门。门外南宫燕、弓不放守在外面,他们俩经历了一场搏杀,多少有些狼狈,但是却精神奕奕。
“今晚谢谢你们俩了,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守在这里。”
弓不放一拍胸脯:“没事,我们俩连条毛都没掉,你就放心吧!”
说话间撩起衣服,一排排雷管整整齐齐的码在腰腹间,绑得很牢固。
余泽看得也是发毛,敢把雷管当玩具一样绑在身上到处跑的也只有弓不放一人了。他苦笑:“没有必要这么拼命把,这个一不小心可是会爆炸的。”
弓不放道:“我要它爆它才会爆,不需要它爆的时候,怎么也不会爆。”
“你帮了小诗,又让我找回新生,我这条命都是你的,上次已经害得你差点没命,这次你交待的事,我无论如何一定会办好!”
余泽心中一暖,看着弓不放诚恳道:“弓大哥,你和南宫都是我的兄弟,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出事。”
弓不放拍拍他的肩膀,豪爽道:“行了,婆婆妈妈的,放心吧!”
一旁南宫燕忽然道:“第二次跟他们发生冲突的时候,我发现一个问题。”
余泽问道:“什么问题?”南宫燕道:“他们第二次突然之间多了很多人,而多出来这些人我听口音,有些像是锦江本地人,又有一些是外地的口音,所以,应该是有其他的势力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