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余泽就起床了,洗漱完毕后给就李牧打了个电话。
上次的事情李牧出了不少的力,况且他作为锦江的商会会长,能量还是很大的,两人的关系越巩固,对余泽的帮助就越大。
所以他决定今天就带李牧去找那个江湖郎中。
半个小时候,李牧独自开着车来了。这种事,连他的心腹都不敢告诉。
“余泽老弟,你确定那个江湖郎中能治我的病?我可是去过不少大医院,都没什么用啊。”
李牧心情多少有些忐忑,他不是不相信余泽,只是总感觉江湖郎中不怎么靠谱。
余泽笑道:“李会长,你就放心吧,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我以性命担保!”
开玩笑,他可是重生的过来人,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了,能没用吗。
将早已经写好的地址递给李牧:“李会长,这人可是神医来的,就是脾气有点古怪,到时候您多担待一点。”
李牧点点头:“有本事的人都有些与众不同,这可以理解。”
说完便发动车子,一路完全开去。地址在长乐区和广汇区的交界,余泽坐在车上,看着路边的风景,不由得有些奇怪。
“这个地方怎么好像我来过。”
李牧依着导航,最后将车子开到一个破落的巷子路口前。
余泽一怔,暗道:“这不是那天我跟踪罗兰来过的地方嘛,我说怎么会这么熟悉。”
李牧就拿出地址,对照着门牌号找了过去,余泽跟在身后,最后在一间平房面前停下。
余泽愣了,这间屋子恰巧就是罗兰那天进去的屋子,门口还斜斜的挂着那块侦探所的牌子。
李牧一看,皱眉道:“余泽兄弟,你没弄错吧?这不是个黑侦探所吗?”
余泽大感头痛,这该怎么解释,难道真的是记错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应该错不了的,咱们敲门问下。”
李牧犹自嘟囔道:“难道黑侦探所也能治病?”
余泽装作听不见,正想敲门,就听得里面有人说话了。
“谁在外面瞎说呢?我这可是正经国家审批的侦探社,办事效率包您满意,收费公道童叟无欺。你是老婆出轨啊,还是老婆外遇啊?您放心,我保管给您把那人找出来。”
李牧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这番话正好戳中他心中的痛。他老婆虽然没出轨,可他一个正常男人,偏偏那方面不正常,时间久了没准还真会发生这种事。
他当场克制不住,正要发作。余泽一看不好,连忙拦住他,低声道:“李会长,冷静,千万冷静!人家也就随意一说,没有针对你,你这要真闹大了可不好。”
李牧黑着脸,正要说话,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二十七八的平头青年伸出头来,有些鬼祟道:“两位老板,怎么样,进来咨询咨询?免费!要是满意您再交定金,我保证一个星期之内把那姘头给您找出来。”
余泽一看不好,李牧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赶紧道:“咨询,咨询,赶快让我们进去。”
青年咧嘴一笑,把门打开半边,余泽连忙把李牧推了进去。
屋里面很乱,到处堆满了杂物,没有任何的家具,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不过里面还是挺宽敞的,一个大厅,左右两边各有两个房间。
“来,两位,里面请,到我办公室谈。”
青年指了指右手边的一间房,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余泽连忙道:“稍等一下,我们不是来找侦探的。”
青年脸色耷拉下来,语气变冷:“不找侦探你们来这干嘛?闲着没事做吗?浪费我表情,出去!”拉开门就想把二人往外面赶。
余泽一笑,在口袋抽出两张一百块钱的整钞递过去:“这样应该不浪费了吧?我们问你点事。”
青年眼睛一亮,态度再次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余泽都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影帝出身。
“好,你说,你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余泽满意点点头,把纸条打开,问道:“上面的地址是这里吗?”
青年一看,道:“没错,就是这。朋友介绍来的吧?放心,我这人守口如瓶,有啥事直说,我肯定不会往外传。我干这一行,职业操守可是行内有口皆碑的。要是你老婆……”
“停!”
余泽大喝一声,这才在李牧要发作前打断青年的话。
“你废话别那么多,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乱说!”
“听说你们这里有位神医,我们来找他的!”
青年一愣,脸色有些变化,不过很快遮掩过去:“神医?我们这只有神探,可没有神医啊。”
余泽一直盯着他,注意到了他脸色的变化,再次抽出三张百元钞票:“有还是没有?”
“有!”
青年速度极快,瞬间将余泽手中钞票抢过。双眼发光的看着钞票,却又有些故作为难道:“不过这神医看病有个规矩,可是必须要遵守的。”
李牧在一旁忍不住了:“什么规矩?我们都没有问题!”
青年道:“爽快,规矩就是,想要看病,就必须得光顾我这侦探所一次!”
李牧脸色一沉:“这什么狗屁规矩!看病跟找侦探有什么关系。”
青年无所谓道:“规矩就这规矩,爱看不看。”
余泽连忙道:“行!没问题,现在先带我们去找神医。”
青年笑着看了他一眼,伸出手到他面前,没有说话。
余泽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这还什么都没看呢,都已经花了五百块钱了。他开始有些怀疑,到底是不是记错地址了,怎么跑进一家黑店。
不过还是强忍着痛打他一顿的心情,又掏出两百块。
这次青年倒是很爽快:“放心,这两百是定金,等下从业务费里面扣。至于神医,喏,就在那屋,直接进去就行。”
余泽二人朝他指的方向一看,差点忍不住将他摁在地上暴打。
原来他指的方向就在旁边,房子的左手边第一个房间。
推开门进去,一股脚臭味传来,差点没把二人熏晕过去。
捏住鼻子,定睛一看,就见房间里面摆设很简单,一张床铺,一个药柜,还有一张桌子。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正躺在床上,一手拿酒瓶,一手拿着一本花花公子的杂志。
搭着一直穿着破袜子的脚,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杂志上面的欧美女郎,好不惬意。
李牧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暴跳如雷:“余泽兄弟,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神医?我看是狗屁!”怒气冲冲的就要往门外走去。
余泽也是无言了,就连他自己现在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奇葩的老头会是什么神医了。
“哎,这人都已经立不起了,火气怎么还是这么大?”
老头悠悠的声音传来,李牧仿佛被钉在那里一样,再也迈不出一步,转过头,双眼放光的看着老头。
余泽也是惊了一下,这还真是个神医,没把脉,没问一句话,甚至连人都没看,就这么快推断出患了什么病了?
“坐在那等着,等我看完这几页就给你瞧瞧。”老头喝了一口酒,又说了一句话,眼睛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花花公子杂志。
李牧一听,立刻老老实实的做到凳子上,就连捂着鼻子的的手都拿下来了,仿佛满屋子的脚臭味已经变成鲜花的香味一般。
余泽苦笑一下,见李牧已经迅速进入病人求医的状态了,便急忙退出这个房间,这酸爽,真的够了。
调转头,看着右手边那个青年的房间,沉吟片刻,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