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他实在是搞不懂女人怎么会如此的不知足。
他不过是多喜欢了几个女人罢了,又没有让那些女人来影响高氏的地位,更没有因为这些女人就要让高氏下堂,可高氏就是不知道满足,不仅不知道感恩,反而还处处跟他作对较劲儿。
这么多年了,她简直是不厌其烦的因为女人跟他闹。
其他的亲王们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哪一个是守着一个王妃过日子的?就周王那个脑子不大正常的,才会守着一个崔氏过日子。
也不过是为了讨好父皇,让父皇觉得他长情罢了。
高氏真是太过死心眼,其他的东西不比,非得拿这个来跟他闹,说他承诺过只爱她一个。
这种话,听了也就算了。
不管男女,只不过是情浓的时候说出来让彼此舒服些的,她竟也天真的信了,若是不知道的,不会觉得她已经四十岁,还以为她才十三四呢。
真是荒诞!
他气冲冲的出了门,去了自己的书房。
鲁王府的应长史正在整理书册,听见动静见是鲁王,急忙便朝着鲁王拱了拱手。
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鲁王烦闷的摆了摆手,让人起来,又皱着眉头问:“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作为一个亲王,鲁王早已经开始领差事,他现在领的就是修建皇陵的事。
最近回京来,也是为了给永昌帝汇报工程进度的。
府里来来往往的回禀事情的人多不胜数,也要跟工部对账,天天都忙的不可开交,可今天却只有应长史一个,他觉得有些奇怪。
应长史看出他的心情不好,不敢有所逾越,急忙解释:“您昨天吩咐过,今天要歇息一天的”
鲁王这才想了起来,的确是有这件事,他原本是打算今天陪着鲁王妃聊聊天,夫妻增进一下感情的。
可现在一切都被那个女人给毁了。
思及此,他便更加烦躁了几分:“吩咐下去,让他们该对账的对账,早些把差事交接干净,还得继续赶去皇陵!”
他回来能呆的时间本来也不长,现在眼看着都已经过了一半了,再留在京城只怕引起那些御史们的口舌。
应长史看着他的脸色应了下来,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看,便轻声道:“是,王爷放心,皇陵的图纸和进度都已经整理好了,跟工部对过,连汪大人也觉得能够办成这样实属不易,您眼看着又是大功一件了。”
不管对于哪个皇帝来说,建造自己的皇陵都是大事。
鲁王接手这件差事之后,也的确是尽心尽力的在做,不管是工程进度还是损耗,都维持的十分完美,工部尚书汪大人屡屡上书夸赞鲁王,永昌帝也因此对鲁王十分满意。
鲁王却情绪不是很高,坐在圈椅里缓缓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光是差事做的好有什么用?得会讨好卖乖才行,看看老二,不就是因为会讨好,会卖乖,又有个会来事儿的侄子,所以在父皇跟前得尽脸面吗?”
应长史跟着鲁王很久,一听就明白了鲁王的意思,顿时便摸着胡子笑了起来:“王爷是在为此次王家的事情心烦吧?”
鲁王抬眼看了看他,目光里一片冷意。
他是在这件事上出了许多力气,而且也是花费了很多功夫才能够说通了王俊山,让王俊山在皇觉寺的事情上帮忙隐瞒和销毁证据的。
可王俊山才帮他办了这么一件事,就栽了,这实在是叫人不得不心烦。
不过,这件事他可没和应长史商量过,所以现在应长史提起来,他便起了疑心。
应长史却不慌不忙的迎着他审视的目光笑了:“王爷大可不必这样看着微臣,微臣是您的长史,自然是事事都跟您站在一起的,王家的事,也只不过是臣管中窥豹,猜的一二罢了。”
毕竟楚国公府之前便是对鲁王马首是瞻,秦氏跟鲁王之间的关系更是十分微妙。
应长史能够做到王府长史,跟在鲁王身边,自然是眼力和本事都有的,再看看王爷专程赶着这个时间回来,又破天荒的去了王妃房里,哪里还有猜不到的?
听见他说是猜的,鲁王心情更加多了几分紧张和烦躁:“只是猜测?”
若是连应长史都能猜的出来,那岂不是其他人也能猜的出来?
他倒不是怕其他人猜测,毕竟没有证据也不能证明什么,可现在王俊山已经下了大牢,三司会审,那里头多少能人,哪怕之前王俊山是锦衣卫提督,在三司的狂轰滥炸之下,只怕也扛不住多久。
他就怕王俊山会乱说话。
应长史却好似知道鲁王的心思,笑了笑看着鲁王意味深长的开口:“王爷放心,王俊山是不会把您供出来的。”
鲁王目光深邃,整个人都顿时散发着戾气,沉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应长史也知道鲁王的耐心到了极点,自己也知道见好就收,他要的就是在这个时候引起鲁王的注意从而出头,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那便不能再卖关子,他立即跪在了地上:“王爷,微臣只想为殿下您分忧罢了,绝无他意。这一次,周王能够占得先机,将皇觉寺的佛像事件压住,还有一个十分关键的人物。”
鲁王来了兴致。
其实这件事之前一直都是秦氏在操纵,也是秦氏找的那些人来做这件事,所以他也是到了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才找了邵皇后联盟,恰好邵皇后也想给周王一个教训,双方一拍即合。
原本这件事也进展的很是顺利的,可是却偏偏佛像被换了。
还有,还有那个刘光正。
鲁王自然是知道刘光正告密的事的,虽然刘光正上的是密折,但是阁老里头也不是没有鲁王的眼线,他自然知道有谁的折子没有经过内阁便直接送到了永昌帝的御书房。
现在听应长史这么说,他便眯了眯眼睛:“你说的那个关键的人物,指的是,刘光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