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奏折除了告诉李世民吐蕃使者要从松州入境之外,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这次松赞干布派来的使者带着重礼,并且派出来了国师禄东赞作为请婚使者,不但如此,
还在这次的队伍当中,带来了一百多位吐蕃的大臣,可谓是极为重视这次的出访,
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请李世民下嫁一位公主给他。
“孙升,传程咬金、李靖、李道宗等人来朕这里,”
想了想,李世民还是觉得这口气有些难以下咽,并非说下嫁一位公主到吐蕃,他接受不了,而是说吐蕃你故意在松州入境,
这有点故意揭伤疤的意思,往深了说,有挑衅的意思,
作为天可汗的李世民怎会忍受的了,说什么也的先教训一下你,再来谈论以后得事情,
“陛下,臣以为,发兵可行,我们大唐可以联合吐谷浑的慕容顺一起进攻吐蕃,”
“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大唐不是怕了吐蕃,而是以前不想搭理他们罢了,”
“小孩子不听话,那就得打屁股,在这件事上,臣绝对支持陛下,”
兜里有钱,这腰板就硬气,长孙无忌也不例外,
“辅机,刚才朕可提到让秦怀柔来了?”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道:“陛下,您并没有提及这小子,”
“哎,朕真是年纪大了,怎么每次都把这小子忘记呢,”
“陛下,您可是正值壮年,这话可说不得啊,”长孙无忌对一旁的小内侍使了一个眼色,让其赶紧去寻秦怀柔,
这种情况,李世民身旁的人早已经见怪不怪,立刻有人转身去传秦怀柔,
“陛下,算一下时间,秦怀柔曾经提出的那条计策,想来应该已经奏效了,吐蕃买去的那些水泥可是让众位大人赚了不少啊,”
“呵呵,朕有的时候就在想,要是大唐多几个秦怀柔这样的人,该多好啊,这打仗的人朕不缺,可这种会搞事情的,朕还真是缺的很啊,”
“呵呵,陛下,这小子倒是有几分鬼机灵,还别说,每一件事都卡在了命门上,”
长孙无忌笑着夸赞起来,从刚认识秦怀柔开始,一直到前几日,几人共同面试那些报名者,
反正等待那些大臣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正好,二人来一场忆往昔,
几个时辰之后,被传唤的都到了李世民这里,
这次竟然没花费多长时间,就确定了出兵吐蕃,带兵的不出意外,仍然是侯君集作为当弥道大总管,
至于程咬金、尉迟恭、李道宗等人也仅仅是凑了一个热闹,没有他们的份,
两员副将李世民选择了牛进达和执失思力作为左右武卫将军,
从剑南道出兵,进入吐蕃,
至于秦怀柔,则是被李世民派去联络慕容顺,命其率领吐谷浑士兵,从吐蕃以北攻打吐蕃。
这次出兵,仍然采用了李靖的建议,闪电战,打完就撤,否则,大唐的士兵在吐蕃那里待久了,无法适应当地的高原反应,
会战斗力直线降低,
这次的军事行动,可谓是迅疾无比,只用了两个月不到,就将吐蕃过去两年用水泥建成的城墙全部推倒。
远在拉萨的松赞干布这下老实了不少,再次书写了国书,让国师禄东赞先带人入唐,如果李世民答应下嫁公主,
计划随禄东赞一同来大唐的那一百多位大臣再出发,这样一来,在礼数上让李世民舒服了不少,
打败吐蕃不是目的,臣服才是李世民最终的想法。
侯君集率领大军出征的时候,李世民也没闲着,
用秦怀柔说的那句话来形容最恰当了,李世民膝下的几位公主,不是名花有主,就是年纪尚幼,
再者,李世民也舍不得,所以这也让他陷入了为难当中。
就在为难的时候,李孝恭从倭国回来了,如今那边已经全部走上正轨了,起不来任何的风浪,
所以,他在安置好后续的事情之后,便回到了大唐。
“陛下,臣听闻魏王弄出来一个银行,大唐的商人以后交易起来可方便了很多啊,”
“王兄这是在夸赞青雀儿不成?”
李孝恭的回来,冲淡了李世民的苦恼,索性他便暂时放下这个难题,
“呵呵,当然得夸一夸了,这可是大功一件啊,咱先不说别的,就是这运送银子的路途当中,”
“能少死不少人,就是一件利在千秋的大功绩啊,”
“呵呵,王兄,你倒是会说话,”李世民嘴角难以压制:“不过,话说回来,这还多亏了王兄不辞辛苦在倭国那边弄回来的银子,”
“才让青雀儿或者说朝廷,有了这个底气啊,”
“哈哈,陛下谬赞了,这都是臣分内之事,”
“对了,臣回来的路上听闻,朝廷对吐蕃用了兵,这又是为何?”
“为何,还不是因为那松赞干布竟然敢挑衅大唐,要是提前递交国书,朕也不会这么生气,”
李世民简单的将事情经过同李孝恭说了一遍,
在倭国待久了,李孝恭本身也是一员武将,当即附和了起来,
“该打,不老实就要教训一番,不然还真以为咱们大唐是泥捏的呢,”
“呵呵,王兄,看来你在倭国那边没少杀人啊,”李世民敏感的察觉,李孝恭的身上隐约还残留着一丝丝血腥气息,
“陛下恕罪,倭国的人狡诈的很,阳奉阴违的,臣岂会让他们牵着鼻子走,只要不老实的,直接砍了,”
“几番下来,这些人还真就老实了不少,随意画一条线,他们明知道绕过这条线更近,可就不会去饶,”
“哈哈,”
李世民都能想象到李孝恭嘴里说出来的那种情况,
中原自古就有画地为牢的说辞,没想到李孝恭竟然给发扬了一番,变成了划线为牢了。
笑了好一会儿,李世民再次叹起气来,
李孝恭有些不解,从他进宫来之后,就发现李世民有些闷闷不乐,只是李世民不提,他也不好询问,
如今李世民再次叹气,他再也忍不住询问道:“陛下,可是有什么烦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