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的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别看程咬金屁股底下坐着好几人,没关系,他身后还有不少人呢,
而且看当前的形式,这些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与其在这里磨嘴皮子,不如直接上去开干,
“小的们,给我上,干死这群人,银子就都是我们的了,”
“兄弟们,上啊,抢钱抢马抢女人,”
“瞎喊什么,哪有女人,”
三当家的给了身边的人一巴掌,“抢钱,抢马,”
“本当家的只要马,钱都给大伙分了,”
“杀啊,”
这些土匪直接分成两伙,一伙攻向大门口,另一伙由三当家的带着,攻向程咬金,
“叮叮当当,”叫喊声震天,
趴在房顶上的秦怀柔看的热血沸腾,倒不是打的有多么热闹,
而是他这个视角,将底下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影十,你发现没,这里打的这么热闹,外面竟然没有任何声音啊,”
影十笑了笑,“小郎君,这没什么怪异的,毕竟这里不是长安城,看这般状况,这些土匪也应该是常客了,”
“你是说那些百姓见怪不怪了呗?”
“见怪不怪到不至于,还有可能是百姓饱受匪患的困扰,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目的,好奇会害死猫啊,”
秦怀柔点了点头,这时底下的人已经纠缠到了一起,
他刚想伸长脖子,伸出弩箭想要放两箭试试,被影十制止了,
“小郎君,不用费力气,底下这点人还不够国公爷和影一大哥他们塞牙缝的呢,”
“那咱们岂不就成了看热闹的了,”
秦怀柔砸吧砸吧嘴,有些失望,毕竟只能看不能上手,搁谁都难免会惋惜啊,
二龙山三当家的都没想到,平日里他认为所谓的这些精锐,竟然在人家手底下连两柱香都没坚持到,
就都被抓起来,
“都老实的呆着,”影一负责将所有人用他们的腰带绑住,一个挨着一个规规矩矩的站好,
而咱们二龙山土匪头子三当家的则是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了程咬金面前,
“呔!你这个贼人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哼,今天某认栽,不过某可告诉你,赶紧放了我们,顺便把银子奉上,当做赔礼,”
“不然等我们大当家的二当家的回来,定然会将你们千刀万剐了,”
“嘿嘿,”
程咬金来到这个三当家的面前,笑容有些渗人,“哎呦,老夫好怕怕啊,”
这个时候,秦怀柔也从房顶下来了,
“程叔叔,亮招牌,看看他还怎么狂,”
“哇哈哈,还是你小子精明,”
“贼人,你听好了,以前这龙门县怎么样,某管不了,如今这龙门县某来了,你们这些贼人就老老实实的待着,”
“管你什么大当家的还是二当家的呢,乖乖的洗好脖子等着老夫,”
“程叔叔,说重点,说重点,”
秦怀柔直接捂住眼睛,程咬金说了好几句,都没说道重点。
“急什么,臭小子,老夫刚酝酿完情绪,就被你打断了,”
这个三当家的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咱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二龙山三当家的,”
“你们两个要是想吵架,也等到我不在的时候啊,”
他不说,不要紧,这一说,秦怀柔和程咬金都将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了,
“对啊,程叔叔,咱们两个吵什么架啊,咱们现在这是正在为民除害啊,”
“呔!贼人,实话告诉你们,某乃是新来龙门县的县丞,而这位,”
“咳咳,”秦怀柔扬了扬脖,等待程咬金的介绍,
“这位不介绍也罢,你们被抓,和他没什么关系,”
程咬金偷笑,看着秦怀柔直接泄了气,
“某给你们一个机会,好好交代你们二龙山老巢的具体位置,只要交代出某想要的东西,某就能放过你们,给你们一个痛快的。”
“哼,痴心妄想,我们既然落了草,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即便你们杀了我等,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也会给我们报仇的。”
“哎呀,太好了,”程咬金乐了,喊过来影一,在耳朵边上嘱咐了几句,后者便离开,
“小子,今天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屈打成招,哦,不对,应该叫严刑逼供,”
“哼,”三当家的都不知道今天他冷哼了多少声了,不过这次他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程叔叔,你在这里玩吧,我可得去睡一会去了,”秦怀柔见这里也没他什么事,而且程咬金只顾着介绍他自己,丝毫没有介绍他的意思,
他再呆下去,还有啥意思,
可没想到这个三当家这会后知后觉的好像知道了秦怀柔的身份了,
“啊,某知道了,你是龙门县的县丞,那想必这位就是龙门县的县令了?”
“咦,程叔叔,看到没,小子的名声也很大么,”
秦怀柔停住了脚步,“恭喜你,答对了,某正是这龙门县县令,”
“哈哈,那你们还不赶紧放了某,你们可要知道这河东道可是王家的地盘,你们要是杀了我们,想必你们的日子也过到头了,”
“而且,你们还不知道吧,上一任的县令就是不识抬举,让他好生混着,可偏偏要到处剿匪,”
“好吧,你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就得了,认死理最后把自己搭进去了,”
这时,三当家的看秦怀柔和程咬金不再说话,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轻晃了一下身子,不在跪着,而是坐在了地上,
他觉得有了底气,要是对方是路过的客商,自己说不准真的栽了,
可对方是官府中人,那就好办多了,自己上面可是有人的。
他觉得应该要加把劲,对方的思想已经动摇了,
“只要放了我们这些人,等两位大人上任后,定然会带着重礼当面酬谢。”
“不知你们能给多少钱啊,”
程咬金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有钱大家一起赚,有财大家一起发么,以某在二龙山的地位,怎么着也的送上纹银五千两啊,”
“不能再少了,再少可就配不上某得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