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七岁的时候,我娘又怀孕了。她之前一直都只有我一个孩子。家里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都劝我爹,为了子嗣着想,在纳一房小妾。
可我爹他就是不愿意,说他哪怕这辈子只有我这一个女儿,也绝不会纳妾。
他这辈子身边,只会有我娘一个人!
可就在我娘怀着弟弟快要生产的时候,一个丫鬟还是成功上了他的榻。
并且让我娘看见了。
刺激之下,我娘早产生下弟弟,身体也从此变的虚弱。
可我爹碍于面子,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他觉得,那次不过是意外,只要他对我娘的心没变就行!
可??????”
悠悠说道这,情绪变的有些激动起来。
林墨蘅安抚拍拍她的手背,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可事实是,那丫鬟变成了小妾之后,明知道我娘不待见她,还总是出现在她眼前给她添梗。而且多数是在我爹面前。
端个茶,按摩下肩背,在说点含义颇深的隐晦话语。
凡此种种,多的数不胜数。
次数多了,我娘难免心情郁结的时候,对着我爹,想起那个小妾,自然语气就不那么好。
起初我爹还不说什么,日子久了,也就厌烦了,说我娘心胸狭窄,揪着他那点事不放。
还说,即便是他真的纳妾,那又如何!而他不过是一次意外之后,碍于我爷爷奶奶的压力,才不得已纳了,摆放在那,当个摆设,这也值得我娘吃醋。
后来,我娘在不说了,只是一个人憋着。
我爹在书房忙碌的时候,她不在给他送吃食过去,因为每次那女人总是抢在我娘的面前。
而我爹,明知道,却还是照吃不误,也从不曾真的历言疾色地拒绝过。
就这样,在我弟弟五岁的时候,我娘郁结于心,终于走了。
等我娘走了,我爹才知道后悔。
可他在难过又有什么用,他根本没法体会,我娘那几年的心情。
俗话说,软刀子磨人!还不如扎扎实实的来一刀,痛快!
要知道他觉得他那些所谓的小事,对我娘来说,都是日复一日的折磨。
我酿走了,那小妾也让他亲自发卖了。
可那又如何,我娘回不来了。
而他也已经再娶!”
悠悠说道着,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阿蘅你知道吗?他现在还把我娘的房间原封不动的保存着,每到我娘的祭日生辰,他还会独自去那住上两天。
然后一脸哀伤的出来,再然后继续过他该过的日子。
甚至在我出嫁的时候,他还对我说,他这辈子唯一心仪的女人只有我娘!
阿蘅,那件事我知道跟相公没关系。
可那只是现在没关系,可将来呢?谁知道,还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在发生一次,还会结果相同吗?
一辈子说起来也不短,我不知道将来会怎样?我又不像你,样样出色,即使在过十年,依旧能牢牢的锁住萧离的眼。”
悠悠的茫然,无助,悲伤,让林墨蘅看的的打心眼里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