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蘅默默的站在她身后。
等着她吐完。
“走吧,进去,我再给你只兔子!”
“我不!”
秀秀惊骇的往后退了两步。
眼里还含着,因为呕吐残留下的眼泪。
“我不,老师。我可以学的别的,我不学这个不是也可以吗?我可以专门给人诊脉,开药。
这个开刀跟缝合伤口,可以交给会做的人来做!”
“话是没错!但我的要求是,我的学生在遇到这样的突发状况时,不用等别的大夫来,自己也能很好的处理!
所以,你必须克服心理的障碍,不仅要学,还要学好!”
“我学不了,真的,老师!”
秀秀几乎是带着哭音的说道。
想着那可爱的兔子,就在自己手上,好端端的给开膛破肚了。
她的心就难受的紧抓在一起。
“不学可以,你有两个选择,要嘛不学了,从这里出去。要嘛永远毕不了业,当不成大夫!”
“老师!”
秀秀可怜兮兮的叫着她。
林墨蘅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凝视两秒。
转身,朝教室走去。
“老师!”
秀秀在后面叫着,心急如焚,脚下却挪不动半分!
走到门口的林墨蘅,回头看一眼,冷冰冰地道:“如果你现在不进来,那下节课,就别进来了!”
秀秀迟疑的挪了两步,又退回去一步,蓦的蹲在地下,双手抱膝,不动,大哭起来!
教室里的学生,都齐齐扭头看向林墨蘅。
林墨蘅面色如常的率先走谷大夫面前,仔细检查的缝合!
然后对他哪里出现的问题,进行了细致的讲解,并亲自示范给他看。
一个学生听秀秀在外面哭的凄惨。
有点于心不忍,走出来:“老师,真的不能让她不学这一课吗?”
“不能!”
林墨蘅回答的果决异常,没一点的犹豫。
那学生凝望着她,沉默半晌:“不是有因材施教这一说吗?”
“可病人不会挑大夫生病!我希望我的学生,从这里出去,不说是全能,但该会的至少都会,至于自己擅长那方面,那是以后的事!”
教室里的气氛,空前的压抑。
在秀秀的哭声里。
这时,谷大夫走了出来。
他在这里的身份,即是老师,也是学生!
他指着强子,已经两鬓有了霜白的他。
目光深沉的从每个人脸上掠过。
“你们林老师,这句话说的非常对。病人不会挑大夫生病!他强子,是你们的老师,也曾经是我的病人。
七八年前,他的腿给捕兽夹刺穿了大腿。
送到我药房时,他的伤情非常严重,血流不止,已经气息奄奄。
我不擅长外科,更不会缝合,只会诊脉,看些头疼脑热跟其他的一些的,内科病症。
于是,我叫抬他来的人,把他抬回去。
因为在我看来,他那么严重的伤,是必死无疑。
可是,他运气好,遇到了从我药房路过的你们的林老师。
因为她及时的缝合手术,强子免于因为失血过多离去。
所以,林老师愿意把所会的都交给你们,你们就应该尽力的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