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车的时候,栓子搀着玉簪,林墨蘅背着已经睡着的三宝,强子一手牵着一个,进了大门。
对面。
半开的窗户前,一直站在那,没动弹像雕像的萧离,在看见她们回来后,眸色更加的深沉。
犹如这暗夜,深沉压抑的让人难以呼吸。
感觉疲乏的林墨蘅,简单给孩子们梳洗一下,让他们睡了。
自己回到屋里。
虽然累的很想马上躺下休息。
但是,闻着身上头发上的油烟味。
还是忍耐不住的,叫丫鬟送来热水,沐浴。
泡在浴桶里,不觉又想起郝连风的那句话。
唉!
闭目靠着浴桶,喟叹出声。
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当年,因为失忆,答应了萧恒的求婚,结果后来,恢复记忆,跟了萧离。
惹的伤心的萧恒,这些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去年得到的消息是,他出海了。
欠萧恒的,她这辈子是没法还了。
这下,又钻出来个郝连风。
郝连风啊郝连风,你说我该怎么办?
接受是肯定不可能的,就算她可以摈弃身份,摈弃两人之间的差距。
她也对郝连风从未有过其他的想法。
只是把他当挚友,当孩子们的大爹爹,当亲人。
浴桶里的水,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渐渐冰凉。
已经睡着一会的林墨蘅,对水温的变化,毫无察觉。
已经静静的泡在浴桶里,呼吸均匀的睡着。
萧离披着一身萧瑟的夜色进来。
打破了净室里的静谧。
入眼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的阿蘅,闭着眼,靠着浴桶睡着了。
两条莹白的手臂,搭在浴桶上。
美好的身体,在水下清晰可见。
一头秀发,垂在在身前,遮挡住那峰峦起伏。
水润的红唇,微微张着,似对他发生无声的邀请。
他喉头涌动,身上一下子热起来。
全身的热气,都朝一个地方跑去!
迅速聚拢。
闭闭眼,忍着心里的悸动,弯腰俯身,伸手摸下浴桶里的水,那凉意,容不得他有片刻的思考。
转身拿起架子上搭着的长衫,一卷一裹,将她从水里捞起。
打横抱着她出来。
将她放在榻上。
拿出前所未有的巨大忍耐力,快速地给她擦干身体,然后给她穿上中衣,亵裤。
裤子拉倒胯骨位置时。
萧离的手顿了一顿。
阿蘅耻骨上方,大概三分左右的地方,一道长几近他手掌宽的疤痕,刺目的横在那里。
他伸出食指,轻轻的放在稍微有一点点凸起的疤痕上面,从头至尾的摩挲了一遍。
这就是阿蘅生大宝他们留下的?
蓦然。
阿蘅雪白的肚子上,绽开一朵小小的,鲜艳的梅花。
他吸吸鼻子。
他流鼻血了。
找来布巾,给她擦干净。
不敢在看阿蘅,两下把她的亵裤拉上,裹好头发,将她抱回了床。上。
给她盖好被子,坐在床头,一点点的把她的头发擦干。
这夜,他没躺下去,拥着阿蘅一起睡。
他害怕,他控制不了自己。
阿蘅那道疤,总在他眼前晃悠,让他有在看一眼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