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救命!”
后面传来飞凤的求救声。
萧离顿了一下,继续赶路。
飞凤的求救声越来越远,越来越急迫!
终于,挺不下去的他,拨转马头,隔着雨雾,遥望过去。
马还在奔驰,可马背上似乎没人。
萧离往回跑了几步,这次看清,飞凤一只脚,悬挂在马镫上,整个人都在地上,马拖着她在跑!
回头看下身下。
还是朝飞凤跑去!
到了跟前,勒住她的马缰绳,让马停下,把她的脚从马镫里,拿出来。
衣衫都擦破的飞凤,擦擦脸上的雨水:“师兄,我这条腿受伤了,你先送我回去好不好?以后,我会亲自跟林小姐陪不是的,师兄!”
见她衣衫破烂,一条腿血淋淋的露在外面。
萧离一言不发,把她抱到自己马上,让她骑着。
自己上了她的马,牵着慢慢的往回走。
他的心就跟这雨天的黑夜,一样的黑,一样的凉。
送飞凤回去后,本想在走的萧离,没走成,他师傅的病情恶化了,在他答应他的心愿后,昏迷不醒。
萧离走不了了。
彻夜不眠的守着师傅。
没问过一句关于飞凤伤势的话。
他能答应的已经答应,不能失去的已经失去,其他的跟他没关系了。
头痛,身上痛,嗓子痛,意识模糊的林墨蘅,只觉得自己身上一会冷,冷的若坠冰窖。一会热,热嗓子的冒烟,仿佛置身沙漠。
她挣扎着,难受的沉吟着。
她又要死了吗?
应该是,不然怎么这么痛苦!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林墨蘅摸着自己的喉咙,睁开沉重的眼皮醒来。
她这是在那里?
水月白?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闭闭眼。
再次睁开,不是幻觉。
的确是水月白。
他单腿放在床榻下,另一只腿搁在床沿,靠着床柱,双手抱胸,合着眼正在睡觉。
眼底乌青,脸色难看,疲乏。
林墨蘅艰难双手撑着两侧的床板,坐起来。
突然坐起,供血不足的脑袋,头痛欲裂,那天跟萧离决裂的场景,一幕幕的闪现。
捂着心口。
苦涩的一笑。
一语成谶。
才不过几天,就灵验了,果然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
她张开嘴,喊水月白,她想喝水。
可嘴巴张开,却一点声,都发不出来。
反复试了多次,还是一点声都没有。
难道,她哑巴了?
林墨蘅抬手摸着自己的喉咙。
不断的吞咽着,希望嘴里能有一星半点的唾液,滋润下干裂如皴裂大地的喉咙。
徒劳的几次之后。
喉咙干的更加难受。
她朝水月白倾身过去,伸长手,抓住他的裤腿,拉了拉!
感觉到了的水月白,猛睁眼,凝眸看她一眼,确定是她醒来,难掩高兴!
跳下去,双手拽住的林墨蘅的手:“你终于醒了,真实太好了。知道吗?你都睡了五六天了,一直说胡话,高烧!”
林墨蘅感激的眨眨眼,抽回自己的手,指指的喉咙,做一个喝水的动作!
水月白明白过来。
赶紧的两步跑到桌子边,一手端着茶壶,一手拿着茶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