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不是休了你吗?怎么你们?????”还在一起,后面的话水月白没说出口。
“嗯。和好了!”
对一个陌生人,林墨蘅也没心思解释,简单三个字,概括。
不知是幻觉,还是真的,林墨蘅看见她说出后三个字后,水月白脸上,那一闪即逝的哀伤、苦涩。
不明白水月白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她跟他不认识,为何他会露出渊源很深的人,才会露出的表情。
她跟萧离和好,没碍着他什么事吧?
半晌。
水月白恢复了平静。
定定的侧头看向林墨蘅:“你失踪后,京城出了件大事,不知后来你可知道?”
一时间没明白过来的林墨蘅,第一反应是摇头。
“墨家男的流放为奴,女的流放为、为”水月白为了半天,都说不出后面的那个字。
口水都不知咽下多少,才几近无声地吐出一个字“妓”。
林墨蘅挑眉看向他。
萧离跟她说过,他给她报了仇,她知道墨家完了,但确切的却一无所知。
“并且打断了手脚。墨丞相跟他的大儿子斩首,小儿子失踪成了通缉犯!”
林墨蘅的脑子,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盯着水月白,想从他眼里看出些许的端倪,判断他说的真伪。
“墨嫣儿的舌头割掉了,手脚筋都给挑断,还有墨菲儿跟她姨娘在寒王府的地牢,受尽凌辱后,也是手脚筋挑断,现在几人一起在苦寒之地,伺候那些修筑军事的奴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常的水月白,难掩痛楚地叙述道。
林墨蘅乍然听见,除了自己的心跳,其他的感觉都没了。
她对墨家的人,没感觉。
但是,现在她眼前,都是墨嫣儿她们鲜活,神采飞扬的脸。
难捱的寂静之后。
这才注意到水月白说话时的语气不对。
林墨蘅声音空洞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你觉得我在撒谎,你不信我?”水月白避重就轻地反问。
林墨蘅没吭声。
她想说不信,可嘴巴跟浆糊粘住了一样,简简单单的一个‘不信’一个‘信’就是说不出来。
字字重如千金。
她第一次对这句话,有了切身的体会。
萧离的雷霆手段,她第一天穿过来,就知道。
可再次听说,依旧免不了手脚发麻,供血不足的冰凉。
视线一直落在她面上水月白,目光复杂到了极致:“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想知道,这样的他,你还要嫁吗?还想嫁吗?”
或许他会说这番话,是因为他看见她还梳着姑娘的发髻。
或许是其他,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因素。
林墨蘅没说话。
要嫁吗?
要嫁的吧!
久久不见她回答。
蓦然。
身侧的人,长舒口气,甩甩衣袖,似是抛开了一个压着他许久的包袱。
朝院子中央,走出去几步,压低声音,用低到只能林墨蘅听到的声音说道:“墨家的人,纵然有该死的,可也有无辜的不是吗?这里没贫道什么事了,这就告辞,林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