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没眼力见的将军说道。
双手负在身后,面色凛然的萧离沉默着。
凌厉的气势,震的周围人都不敢动弹。
一丈之内,连鸟都不敢飞过。
说话的那人,见说完,没人搭理他,这才注意到萧离今日好像有些不太对。
后知后觉的舔舔嘴,他这是说错了什么了吗?他想为萧离出气,没错呀!
强大的气势压来。
他后退了两步,站在一个将军身后。
那人往一侧挪挪脚,好家伙别站的离我这么近,连情况都没弄清,就咋唬,连累到我怎么办。
“没事就回去,别在这咋咋呼呼的,像什么话。”
见萧离头顶的乌云,越积越多,怕再生出别的枝杈的林舟,忙招呼着他们散开。
有了林舟这话,刚才还义愤填膺的几人,燃烧的火苗,渐渐熄灭,好吧,既然林舟都发话了。
那他们还有啥可说的,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医帐内。
林墨蘅穿好做手术的外衣,带上手套,赵大夫在旁负责做笔记,小六负责打杂。
林墨蘅解开士兵的衣衫,露出他的身体:‘对不起了,借你的身体用用。”
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他的胸膛。
林墨蘅对他的心脏,进行检查。
她要确定,是不是如她所料,是心脏在服药之后,出现了问题。
结果,出乎了她的预料,不是。
林墨蘅对这个结果震惊。
到底哪里出错。
不是心脏,那是那个器官受到影响,出了问题。
林墨蘅把他的内脏器官,都一一检查了个遍,都不是。
天黑了。
黑了很久了。
萧离从医帐出来,就一直站在那,没移动过半分,跟大营里那些高高矗立的旗杆一样。
身上披了厚厚一层雪花,跟一直站在他身旁的林舟,变成了两个雪人。
林舟不时叹息着,这个小嫂子人看去温温柔柔的,脾气没想到这么大,不发则已,一发冲天,一点面子也不给萧离留。
看好友这幅模样,将来铁定是在她面前,直不起腰来的那种。
医帐内。
林墨蘅检验到了最后一处,他的头颅。
林墨蘅小心的将他的长发剪下来,放在一边。
剃干净,露出头皮。
打开颅骨,终于找到原因了。
他的脑血管全都爆裂了。
他是死于突然的血管爆裂。
林墨蘅弄了段他的血管,还有血液,装进瓶子里。
然后,虔诚的给他缝合,头皮,身上,一切都弄好后,叫小六给他擦洗干净。
把剪下的头发,盖在了他头上。
尾梢剪下一小撮,叫小六收拾好,她有用。
她打算将来叫人用这些头发,做支毛笔,送去给他的儿子。
小六听话的拿一个袋子,把那撮头发装好。
“现在怎么办?”
赵大夫问看去疲乏不已的林墨蘅。
林墨蘅直起身:“我大概知道是哪里问题,不严重,只需要将药方的比列进行修改,当初我预料最会出现的反作用,没出现。以为基本没可能的到出现了,所以,等我在确定一下,就可以了。”
林墨蘅说着走到桌子边,脱下手套。
拿起最初取出来的,装着士兵血液的瓷瓶,拧开盖子,把手术刀,放进去沾了一下。
赵大夫奇怪的看着林墨蘅的动作,正在想,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就见她突然伸出左手食指,在锋利的刀刃上,划了一下。
鲜红的血流出来。
“林大夫,不行,你这是做什么?你呀!你!你怎么能拿自己做实验,你、这万一要是有个什么,可怎么好?”
赵大夫的惊呼,传到医帐外。
萧离跟林舟,第一时间闯了进去。
进去,就见林墨蘅举着受伤的食指。
赵大夫死死捏着她那根还在流血的手指头,痛心疾首:“你怎么可以拿自己做实验?”
进来的两个人,如遭雷击。
她不要命了,拿自己做实验。
“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本王想办法!”
萧离快速的过去,点了林墨蘅的穴道,希望她的血液流慢点。
林墨蘅淡定的走到一边,吃下一颗药丸,面色宁静的对赵大夫说道:“赵大夫,现在开始每隔一炷香的时间,记录我的脉搏还有体温。
我估计最迟明早,我的症状就会爆发,到时我会服下我自己研制的解毒药,你守在我身旁,我会把每个时刻的身体变化告诉你,你在按照我的指示给我服药。”
“好,老夫陪着你。”给林墨蘅这个举动,深深感动的赵大夫,回答的语气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