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拿着锄头棍棒,誓死要跟他一块战斗,保卫渠州的百姓。
郑元帅这个铮铮铁骨的汉子,也是感动的眼眶湿润,举起强壮有力的胳膊,向他们发誓,他一定会带领大家守住渠州,除非他死。
之后便带着自己的亲卫,亲自彻夜在城头巡逻,丝毫不敢懈怠马虎。
黑夜下,白日连绵的青山,变成一道道张牙舞爪的巨兽,向着渠州,张开它们可以吞噬一切的大嘴。
夜风卷起他的衣袍,吹的竖立在城墙上的战旗,刷啦作响。
亲卫们不发一语。
郑元帅的沉重,让他们只有一个念头,跟郑元帅,跟这座城,同生共死。
大家都知道,一旦渠州失守,对玄月意味着什么,后果不可估量。
唯有用他们的命来,扞卫这座城。
太阳下山前。
林墨蘅跟木铁终于绕到了敌军驻扎区域。
看着袅袅升起的炊烟,连绵不断的帐篷,林墨蘅暗自哀叹,来不及了,他们终究还是来迟一步。
木铁想了一下:“我混进去,你把药粉给我。”
林墨蘅瞅他的断腿一眼:“还是你在这等我,我去。天亮之前,我没回来,你就自己回去。”
说着不等木铁答话,用银针刺了他的麻穴,找些野草盖在他身上:“天亮的时候,就会好。”
全身麻软不能动弹的木铁急的干瞪眼,身体却动不了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墨蘅,丢下他朝山窝里,敌军的营帐走去。
苗条玲珑的身影,很快就在他的无奈焦急中,走出了他的视线。
林墨蘅扯了些枯草树藤,缠绕在自己身上,借着山石交错,躲躲闪闪,混到了敌军军营的边缘。
躲在草丛里,观察半天之后,找着个缺口进去。
用银针弄晕一个士兵,将他的衣服脱下来,穿上。
然后东摸西摸的来到伙房。
伙房里人多。
她根本没下手的机会。
只能找地方继续隐藏,等待机会。
眼看敌军的饭菜都要做熟了,林墨蘅这才等到一个机会,一个挑水的士兵,挑着两桶水从她面前走过。
拿出入水即化的药粒,扔进桶里。
看着他把水倒进水缸。
亲眼看着火头军用了掺了药的水,这才转身,找时机准备离开。
目前这样,全部中招不可能,只能是中几个算几个。
磨蹭着,到了营帐边缘,却不小心给巡逻的士兵发现了。
林墨蘅心慌之下,迈开腿朝粮草堆跑去,掏出火石,点燃了粮草。
然后趁着他们救火,出了军营,向满是杂草灌木怪石的山上跑去。
冷箭嗖嗖地夹带着风声,从她耳边身侧射过,左躲右闪,一枝冷箭射来,不偏不倚地射在她小腿上。
为了木铁的安全。
她忍着痛,选择从另外一边逃走。
“在那边,那边,我看见了。”
嗖的一声,又一支箭擦着林墨蘅的耳朵,顺着她的脸颊飞过,面部传来刺痛。
摸了一手血的林墨蘅脚下踩空,惊叫一声,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飞速下降的过程中,她胡乱挥舞的手抓住一棵小树,双脚悬空,吊在那上下不能。
头顶,传来敌军说话的声音。林墨蘅双手抱紧小树,身体紧贴着崖壁,冷汗刷刷直流。
好一会,头顶才安静下来。
她试探地慢慢伸手,抓着崖壁上的杂草石头,一点点地攀爬上来。
上来之后,回头望一下那深不见底的深涧,不觉惊出一身冷汗,差那么一点点,她就直接滚落下去。
她再次死里逃生了。
坐在一块乱石上,弯腰拔出插在小腿上的箭,撕下衣摆,从空间里拿出止血的药,快速地包扎好,去找木铁。
木铁看着她狼狈不堪的回来,眼珠子都急的快要掉出来了。
“你腿受伤了?”视线从她面是血迹的脸移向她的腿。
“没事,左小腿中了一箭。咱们天明时,看看情况再走,我不放心。”
“好。”
木铁拍下自己的肩膀“你休息会,我放哨。”
连续两个晚上又是白天没睡觉的林墨蘅,的确是撑不住了。
疲累过度,靠着木铁,不一会就睡着了。
天明时。
敌军营里,传来混乱嘈杂的声音,士兵们不断的在帐篷间穿梭,往来。
早饭的时辰过了,依旧不见他们有开拔的意思。
林墨蘅跟木铁相互对看一眼,他们成功了。
跟木铁两个瘸子,互相搀扶着往回走。
中途,遇着四五个敌军的巡逻兵。
林墨蘅跟木铁两个腿上都有伤,不好硬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