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见状,赶紧松开她,急切地扶着她坐起来,圈着她的身体:“你怎么啦?墨蘅!墨蘅!”
“不要你扶。”
大口喘着粗气的墨蘅,无力的打开萧离的手,下榻,捂着心口,踉跄的走了两步,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萧离过去一把抱起她:“你要去那?”
“药!在里面。”身体的状况,让墨蘅没法在逞强。
墨蘅无力的指着里面,额上布满冷汗。
萧离急速的抱着她走进里屋,转向屏风后的大床,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
“在那?你的药在哪里?”
墨蘅捂着心脏:“匣子里,快!”
萧离手忙脚乱打开柜子上的匣子,看着里面乱七八糟的好几个瓷瓶。
着急地问:“那个?”
见墨蘅靠在那,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不觉大声吼道。
“白色的那个!”
萧离哆嗦着手指,拿起白色的瓷瓶,因为紧张,转动了好几下,才把塞子拔下:“几粒!”
“三、三粒!”墨蘅躺在那,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萧离倒出药丸,塞进墨蘅嘴里,睡在外间的玉簪,听见动静,披着衣服进来。
见到这个情形,着实吓了一跳,赶紧的给墨蘅到来杯白开水。
帮着墨蘅把药咽下。
萧离坐在床边,眼错不见的盯着她,就怕一个眨眼,墨蘅就有了意外。
还好,片刻之后,服药之后的墨蘅,终于呼吸平稳。
“墨蘅,是我那天打的是吗?”萧离自责极了。
“王爷,以前的事孰是孰非,我都不想在说。既然现在我们已经和离,墨蘅个人觉得,咱们以后还是一别两宽,各自安好比较好。”真心不想在跟萧离纠缠,觉得疲乏的墨蘅语气很是无奈。
“你真的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墨蘅,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跟我回去,我以后保证会好好对你。”
萧离试图再次挽留。
“不能。墨蘅自问不是个豁达的人,做不到对几次欲至自己于死地的人,宽宏大量。
还有,更为重要的是,墨蘅不想当别人的替补,也不想做王爷情绪低落时的慰籍品。
而且墨蘅相信,等过些日子,王爷冷静下来,只会对墨蘅感激的。
话已经说清楚,夜已深,墨蘅就不在留王爷了。”
趁着此刻身体虚弱,终于把心底里的话全都说出来的墨蘅,话说完,不等萧离回答,面朝里侧身躺下,背对萧离,给他一个背影。
萧离沉默的盯着墨蘅的背影,看了半天。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在这会对身体不舒服的墨蘅,逼迫太紧,只好对玉簪说道:“你好好照顾你家小姐!本王改日在来!”
“是!”
心情沉重的萧离回到王府。
来到地牢。
蓬头垢面,缩在墙角打瞌睡的墨嫣儿。
忽然察觉到一道暗影向她压来,猝然睁开眼,茫然的视线逐渐定焦:“王爷!你终于来了,王爷!”
带着哭腔的墨嫣儿激动地扑向萧离。
萧离冷然的向后退了几步。
望着眼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墨嫣儿,萧离只觉得自己从前真的是愚蠢到家,竟然就让这样一个女人迷了眼。
“王爷,王爷,求您放了奴婢吧,那些事都是小姐叫奴婢做的,王爷!求求您,您就放了奴婢吧!”一旁醒来的莺歌,紧跟着跪着过来。
“进来!”
萧离冷喝一声,随即两个暗卫走了进来。
一个提着张凳子,一个拿着铁锤,还有些长钉。
暗卫把凳子放在莺歌面前,铁钳似的手指抓起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掌按在凳子上。
另一个暗卫,拿起一根长钉,二话不说,对着莺歌的手掌,干脆利落地一锤钉下。
剧痛传来,莺歌一声惨叫,冷汗嗖嗖,差点没晕过去。
铁钉刺穿手背,将她的手掌,牢牢的钉在了凳子上。
墨嫣儿给眼前突发的一幕,吓傻了,跪坐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暗卫又拿起第二颗长钉,手起锤落,莺歌又是一声肝胆俱裂地哀嚎。
“是奴婢错了,奴婢那天不该拿簪子刺王妃的手,王爷,求求您,大发慈悲,杀了奴婢吧,王爷,求求您!”
受不了如此痛苦折磨的莺歌此时,只求速死。
眼见暗卫再次拿起一根长钉,浑身哆嗦的莺歌,声音发颤,进入癫狂状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