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身体刚刚康复,还需在休息段时间,这些日子,臣弟就不上朝了。”
“那是自然,你好好休息,什么时候休养好,什么时候在上朝不迟!”
“那臣弟就先走了!”
心情低落到极点萧离,没有心思在继续坐下去,出来。
面罩寒霜的出了宫门,片刻也没耽搁的径直回府。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墨蘅竟然跟他和离了,在他昏迷的时候。
这会,他只想听墨蘅亲自跟他说,他希望皇兄说的不是真的,从前是他不对,可是她也不能就这样跟他和离了,他不认。就算那个时候,为了墨嫣儿那么不甘心,他都没跟她和离,尽管那个念头,他也有过。
他不会允许,她就这样从他身边离开,在经历这么多事以后,她是他的王妃,这点任何人都不能改变!
进了府门,怀揣着一肚子话要对墨蘅说的萧离,施展轻功,眨眼就回到了竹香居。
还没进门,屋里奇异的寂静,已经告诉他,屋里没人。
心一沉,没有片刻的耽搁,扭头去了月华院,还没进门,周管家过来:“王爷,听后门的人说,王爷早上出门后没多久。王妃就带着玉簪走了。”
瞬间,萧离的心都凉了,满脑子都是墨蘅已经走了,拖沓着脚步,走进屋子。
屋里其他东西,都没动。
只有她随身的衣物不见了。
就连宫里赏赐的摆件,都原封不动的还在隔壁屋里。
一件都没带走。
独坐在墨蘅曾经坐过的椅子上。
萧离环顾四周。
腐朽的门窗,破烂的家具,这就是他给墨蘅,这大半年来的住所。
之前种种,如潮水翻涌,一幕幕闪现,每闪现一次,他心里的后悔就多一次,如果时光可以给他重来的机会,他宁愿那些鞭子,是打在他身上。
心痛着,人从来没有过的孤寂!
夜色很深了。
搬进新居的墨蘅,坐在靠窗的榻上。
玉簪已经给她劝去睡了。
她也很困。
可她不想睡,她不想在睡梦里,睡的迷迷糊糊的让萧离揪起来。
她必须得保持清醒,跟他说清楚。
为了避免头不断的点头,她一手支撑着下巴,一手随意翻看着放在小桌上的医书。
强打起精神,看书。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书上的字,逐渐模糊,变成黑漆漆的小团小团的黑渍。
她的头重重的点一下之后,又短暂的清醒。呵欠过后,雾气氤氲的眼里,都是晶亮的泪水,眨眨眼,将泪水眨回去,环顾下寂静的四周。暗忖是她自己想多了,以为萧离,进宫知道她已经跟他和离之后,就会过来,找她当面问清楚。
现在看来,她在萧离心里的位置,也不过如此,是她把自己估计过高。
手捂嘴,又打了个呵欠,不想在等,垂手把面前的书本合拢。
然后活动下酸涩的肩膀,预备扭身下榻。
谁知,转身就见萧离默不作声的就站在她面前,面色清冷,目光幽深不可测。
拍下受惊的小心脏,不满地翻个白眼:“王爷,你进来不会出点声吗?人吓人吓死人!”
一身玄衣,身材倾长,双手负在身后的萧离,朝墨蘅迈进一步,低头垂眸凝视着坐在榻上的她,声音冷沁的滴着寒冰:“为何不亲自跟我说?”
不知为何,明明是自己有理的墨蘅,此刻乍然面对着他,给他这么一问,竟然莫名的有些心虚,嘴巴干的厉害,咽咽口水,视线飘移向另外一个方向,无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
“那个你不是今天才痊愈吗?之前你身体不好,情绪不宜过度激动,所以才没告诉你,原本想着今天告诉你!可是”后面的话墨蘅不想说了,早上发生的事,她再也不想想起。
弱弱的回答,显得她心虚更甚,那小模样就像个在严厉家长面前偷吃了糖果,即将面临训斥的孩子。
“你想多了,你以为你对本王来说,是有多重要,本王会因为跟你和离,伤心的过度激动?”萧离向前又逼近一步,不屑的质问。
不是最好!暗暗吁口气的墨蘅,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松。
定下神来,目光也不在游移闪躲:“王爷,你误会了。墨蘅在王府身处什么位置,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墨蘅只是担忧王爷你终于摆脱墨蘅,得偿所愿,过度高兴而已!”
心定下来,脑子也开始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