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去把浴桶准备好,过来,撤下银针:“需要我扶你进去吗?事先声明,摔了我可不负责!”
萧离无言的把手搭在墨蘅的肩上,用行动代替回答。
墨蘅施力,一手穿过萧离的腰,一手抓住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把他给搀了起来。
萧离身体一动,盖在那的布巾,就飘飘然的滑落。
光溜溜的露着大鸟,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墨蘅身上,跟着她进了净房。
到了浴桶边,墨蘅可没力气,把他给弄进去,哼哧着:“自己使把劲,进去。”
浴桶很高,可对腿长的萧离来说,就是一抬腿的事。等他进了浴桶,胳膊搭着浴桶坐好。
挽起袖子的墨蘅拿起布巾,沾着药水,给他擦拭背部。
一进浴桶就感觉今天药水,带来痛感不一样的萧离,还以为是墨蘅换了药。
因此,忍着痛,也没说。
“来人!”
给他擦拭着背部的墨蘅,看见萧离,鼻孔里流出黑色的鼻血,丢下手里的布巾,突然失控地高声喊了起来。
尖利的声音,夹杂着失控的惊恐。
两道黑色的血液,惊悚地源源不断的流出,萧离的脸色也跟着变的黑紫。
暗卫进来。
“把他捞起来,快!”墨蘅忙不迭的吼着。
暗卫一把把萧离,从浴桶里捞了出来。
送到床,上。
眨眼的功夫,萧离不止鼻子流血,嘴巴里也开始出血,都是黑色的血。
墨蘅慌乱的拿出银针,封住他的穴道,然后抓起小刀,冲自己的手腕用力割下,把伤口对着萧离的嘴:“你给我保持清醒,喝!快!”
萧离没有动,漆黑的眼珠,定定的望着她,好像不是很明白她说的意思:“快!不想死就喝,你的浴桶给人下毒了!”
急的额头青筋直冒,几近咆哮的墨蘅把割破的手腕,强行的往他嘴里塞。
带着铁锈味的血,热乎乎的流进萧离的喉咙。
也不知喝了她多少,萧离流出的血,才渐渐变成红色。
情况稳定,苍白着脸的墨蘅,无力的瘫坐床边,靠着床柱,虚弱地看着他,问道:“知道是谁干的吗?差点害死我了都!”
萧离沉默着,双目幽深冰冷似寒潭,盯着帐顶一眨不眨。
见他不语,墨蘅也不再问,一手紧握着受伤的手腕,举高减缓它出血的速度,走到桌边,单手从药箱里拿出止血的药粉,洒在手腕上,找出纱布,一圈一圈的包扎好,低头用牙咬着,把结打好。
转身,看向暗卫:“把净室里的东西都换了,今天就这样吧,一会给你主子把汤药喝了,我明天再来。”
“王妃还是留在这吧,万一汤药有问题咋办?还有,这屋里的东西,都麻烦王妃在检查检查!”经过刚才这一遭,暗卫可不敢在叫主子,一个人待着,身边没大夫。
王爷可是在他们这些暗卫眼皮子底下,再次中毒的,等王爷好了,他们几个也没必要在活着。
墨蘅几不可微的的摇头,看下那边仰望帐顶,躺在那浑身散发冷气,如冰雕的萧离,无奈留下。
这天,萧离喝的水,吃的食物,都经过了墨蘅的严格检查,无误之后,才递到萧离嘴边。
她成了他的专职保姆,一个受伤但尽职的保姆。
只是主人貌似心情坏到了极致,从浴桶中毒开始,就没在说过一句话,也不看她,就似所有神智都给封住哑了似的。
即使,她用酒给他擦拭那附近,扎针,都无动于衷。
要不是知道他是个战神,曾经杀人无数,墨蘅都要以为,他是给吓坏了,才跟僵尸一样。
墨蘅这晚没走。
因为暗卫擅自做主,把她留在这里,身材瘦弱的她,成了竹香居里的定海神针。
有她在,他们这些暗卫,才放心。
还好,她睡的软塌很是宽敞,而且比她月华院的床,更软和。
睡下去,感觉还不错。
累了一天,墨蘅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
累到极致,想睡的眼皮打架,无奈手腕上,那一颤一颤的刺痛,硬是把她强烈的睡意给驱赶走。
翻来覆去到半夜,终于,睡意打败痛感,她睡着了。
睡的很香。
不时还打个小呼噜。
如水的夜色透过窗棱,洒在紧裹着被子的墨蘅身上。
似一个大大的蚕蛹,在那模糊的黑里。
一直盯着帐顶的萧离终于有了动静,叫来暗卫。
“去查”萧离顿了一下:“墨嫣儿!”这三个字,从萧离嘴里说出来,重逾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