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轻的几乎让他感觉不到重量,这样轻若羽毛的身板,让他有理由相信,稍微大点的风都能把她给吹走。
挣脱不开,墨蘅也懒的动了。
免费的人力车不要白不要,何况一晚没睡,她也真的累了,没力气在跟他争。
放松身体,尽量自在的窝在他怀里,听着他坚强有力的心跳,嗅着他身上清淡如竹的香气。
感觉还不错。
下巴微微抬起,向上看去,他整张脸就在她眼前。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跟他面对面。
他长的很好看。
阳刚却不过度粗犷,五官俊朗,浓密的睫毛下,双眸深邃如墨,让人有稍不留神,就有深陷其中的危机。
宽肩窄腰,大长腿,倾长的身材健硕有型。
墨蘅这会窝在他怀里,平静的心也忍不住荡起涟漪。
唉,良久,墨蘅长叹口气,要是他为人不这么恶劣就好了。
呸、呸,胡思乱想什么,从心眼里鄙视自己的墨蘅,收回心中涟漪,目光在他下眼睑,停留片刻。
小麦色肌肤的底层,隐隐有层暗黑色,他的身体有问题。
猛然想起,他之前曾中毒昏迷,如今看来,他的毒应该还未解,或者是未完全解干净。
身体里还有残余。
心有所想,手就不觉地跟着有了动作,朝他的手腕伸去。
知道墨蘅一直在悄悄打量他的萧离,见她一脸沉思的把手突然伸向他的手腕:“怎么?真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会拿刀就会解毒了?本王没那么傻,会拿自己给你试手。”
“切!”
墨蘅张嘴没出声,翻翻白眼,缩回了手。
说的好像她多稀罕给他看似的,要不是现在无聊,一时没管住从前的职业病,就是求她,她也不会给他看,毒发死了更好。
他这么品行恶劣残暴的人。
要不是他,那个真的墨蘅也不会死的那么冤。
萧离注意到墨蘅阴沉下去的小脸,没想到她这么小心眼,容易生气。
他不过就是惯性,说话不那么好听。
早知道,就不追上来了。
萧离没意识到,这两天,他已经使用了了很多次“早知道!”
在院子里浇花的玉簪,乍然看见萧离抱着墨蘅进来,惊讶的嘴巴里都能塞进去个鸡蛋。
愣楞的跟在他们身后,进去。
连请安都忘了。
萧离把墨蘅放在椅子上,不发一言的走了。
玉簪走到墨蘅跟前:“小姐,王爷这是怎了啦?居然、居然大白天的把你抱回来。”
“谁知道,可能天太热,疯了!”还在气愤的墨蘅,随口说道。
到了院门口的萧离,听见屋里墨蘅对玉簪说的这话,入鬓的眉几不可微的的蹙了蹙,早知道,好心没好报,他刚才就不该管她!
他放下身段,把她抱回来,她竟然说他“疯了!”
没错,他是疯了,就是疯了,这几天才会对她多加留心。
真的是疯了!
萧离恨恨地对自己说。
却忘了,刚才他要是伸手接住她,她完全可以不受伤的。
“小姐,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都想你了。对了,宫里赏赐的东西,要紧的我就给你放屋里了。其他的,暂时放放在我屋里了。”
“行,那就搁你那吧,要是全堆过来,你小姐我可就没地睡觉了。”
墨蘅看下窗外,见院子里的花开的正好,怕玉簪看见自己脑后的伤,担心自己。
借口让玉簪去摘几枝回来,插花瓶里,支走她。
玉簪笑盈盈的拿着剪刀出去。
她趁机抓紧机会,反手摸索着拨开头发,扭头对着镜子看脑后的伤口。
铜镜模糊,加上角度问题,墨蘅头转来转去,也没看的清楚。
胡乱从空间里,拿出消炎止血的药粉,反手抹去。
拿着花进来的玉簪,刚好看见她撤回手,混着血渍的药粉,粘糊糊的黏在墨蘅的指头上,几乎是用丢的把手上的花丢到桌上,惊骇地冲过去:“小姐,你受伤了?”
“不要紧张,就是后脑勺不小心磕了一下。你帮我看看,药粉擦上去没?”
“哦,等着奴婢,去洗下手。”
玉簪很快洗手回来。
拨开墨蘅后脑上的头发,还好,伤口不大,就是肿的厉害。
拿过药粉,沾些在指头上,轻轻地抹在墨蘅的伤口上,清凉传来,疼痛减轻不少。
“小姐,这几天就不要洗头了,等好了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