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葛衣情的两个小混混竟然隶属于秦朝四组中的玄武组,如果他们非秦朝弟兄的话,秦少阳或许并不会为难他们,但是当知道这两个无赖竟然是出自秦朝玄武组,他的怒火立即像火山般蓄积着,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两个无赖并不知道秦少阳的身份,他们赶紧叫人前來帮忙。來人号称膘哥,当膘哥看清秦少阳的长相之后,反身便左右开弓地给红发混混两记耳朵。
“膘哥,我可是你的兄弟啊,我是红毛啊!”红发混混委屈地捂着脸,朝着魁梧大汉说道:“是那个人侮辱我们秦朝,该打的人是他啊!”
魁梧大汉闻声又立即抬起大手准备扇耳光,红毛吓得跌倒在地,赶紧捂紧自己的脸,吓得面无血色。
这一次魁梧大汉沒有再扇其耳光,而是伸出大手拎起他的后衣领将红毛给扭到秦少阳的面前,猛地向地上一按,厉声喝道:“臭小子,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道这个人是谁?!”
红毛双手抱着脑袋,他偷偷地抬头看了看秦少阳,又看向魁梧男子,颤声道:“膘哥……这个人不就是一个学生嘛……我们秦朝沒有必要怕他啊……我们一起上肯定能把他打出屎來!”
沒等红毛把话说完,魁梧男子立即朝着红毛的脑袋揍了一拳,将他打趴在地,同时魁梧男子自己也跪倒在地,朝着秦少阳恭敬地弯腰,道:“秦少,属下管教成员不力,还请秦少责罚!”
“秦……秦少?!”红毛被揍倒在地,他听到魁梧大汉如此称呼眼前的年轻男子,登时觉得这个称呼好是熟悉。
突然间,一道激光在红毛的眼前闪过,他的全身都打了一个激灵,整个身体就好像是筛糠般剧烈颤抖着,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尽露惧色,上下两排牙齿咯咯地作响,望着秦少阳,颤声道:“秦……秦……秦……”他一连说了三个‘秦’字,硬是沒将那个‘少’字给说出來。
魁梧大汉狠狠地朝着红毛吼道:“混蛋,你眼瞎啊,他可是我们秦朝的老大秦少啊,我看你的这双眼睛也不用再看东西了,趁早挖出來!”说罢,魁梧大汉便从后屁股口袋撕出一把多功能小刀,将锋利的刀口掰开,说着就要挖掉红毛的眼睛。
看到这架势,红毛直接吓趴在地,将头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朝着秦少阳磕头,双手抱着秦少阳的脚,苦苦哀求道:“都是我不对,都是我无赖,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秦少,您大人有大量,您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滚开!”秦少阳一脚将红毛给踢开,目光冰冷如剑地瞪着红毛,冷声道:“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再是我秦朝的人!”说罢,秦少阳朝着身旁的魁梧大汉喝道:“膘哥!”
“是,秦少,您有什么吩咐!”魁梧大汉沒想到秦少阳会称呼他作膘哥,立刻受宠惊若惊地摆手劝道:“秦少,这声膘哥属下真的担当不起,您要是看得起我就称呼我是阿膘吧。”
秦少阳想想也对,于是朝着魁梧大汉厉声令道:“从今天起,这两个人不再是我们秦朝弟兄,不过他们两人敢对我秦少阳的女人动手动脚,该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
阿膘立刻拍着自己胸口应声道:“秦少,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惩治这两个混蛋的,保证以后他们再也不敢碰女人。”
听到阿膘说出这样的话,红毛和他的同伙吓得脸色发青,惊征之后立刻冲向秦少阳请求饶命。当他们快要接近秦少阳的时候,其他秦朝成员立刻拥上前将这两个无赖给制服押解进面包车。阿膘朝着秦少阳恭敬地道了声再见,转身便跳进面包车,押着两个无赖飞速离去。
当两辆面包车消失在眼前时,秦少阳棱角分明的脸庞依旧浮现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神色,站在他身旁的葛衣情轻轻地拉了下他的胳膊,语气有些小心地说道:“少阳,你在干嘛,你的脸色好难看,笑一笑好吗?”
秦少阳低头注视着葛衣情精致的脸蛋,冰冷的脸庞终于露出一抹笑意,却被葛衣情很嫌弃地加了一句评语:笑的还不如哭的好看。
一时间,秦少阳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葛衣情却是扑哧的一声笑了出來,她挽着秦少阳的胳膊,露出甜美的笑容,道:“少阳,真沒想到,你现在竟然是这么大的一个人物啦,跟几个月前的秦少阳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呢。”
秦少阳被葛衣情这么夸奖,登时有些尴尬地摸摸头,道:“哪有什么不一样啊,我还是我啊。”
“那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葛衣情挽着秦少阳的胳膊,甜美地笑道。
稍后,葛衣情似乎是想到什么,立刻将秦少阳的胳膊给甩开,表情很是恼怒地责怪埋怨道:“喂喂喂,秦少阳,别以为你可以这样糊弄过去,你可是让我在夜风里冻了一个多小时啊,我葛衣情什么时候等过别人啊,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理由,可别怪我不客气!”说着,葛衣情便将两只小拳头握起來,就像平常两人在学校一样打闹一样。
秦少阳本能地退后一步,摆着双手解释道:“不不不,葛大小姐,你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你少來糊弄我,想要让我放过你,那你得破费了。”葛衣情才不想跟秦少阳动手,她现在可是饿的不得了,连打人的力气都沒有了,再加上刚才和两个无赖纠结,现在的她只想好好地大吃一顿。
看着葛衣情那坏坏的表情,秦少阳眉头微皱,顿时有一种钱包不保的感觉。
果然,这顿饭是秦少阳有史以來吃的最痛苦的一顿饭,虽然桌上摆放的都是美味可口的佳肴,可是这些都是秦少阳钱包里那一张张白花花的钞票变化而成的,虽然秦少阳是笑着夹起一道道菜,可是吃饭时候心里却是在哭啊。
葛衣情见秦少阳那痛苦不得的表情,不禁暗暗偷笑起來,不过她还是看着秦少阳询问道:“说吧,你有什么事想请我帮忙。”
秦少阳正夹着一块牛排,刚要放进嘴里,却被葛衣情这一声发问给吓得掉在盘中,他赶紧笑着掩饰道:“哪有什么事啊,沒事沒事,我只是单纯地想请你吃顿饭而已,哈哈,这里的筷子好滑。”
“喔,是吗,真是太可惜了。”葛衣情却是露出极其失望的表情,她拿起餐巾纸擦着嘴角,叹道。
秦少阳一脸疑惑地盯视着秦少阳问道:“什么可惜了?”
葛衣情朝着秦少阳嘿嘿一笑,她从旁边身旁拿出一个购物用的布袋,里面鼓鼓的,像是装了什么东西。她将布袋摆放在桌上,轻轻一斜,只见里面尽是些书和笔记,她朝着秦少阳笑道:“本來呢,你请我吃饭,我也不能空手白吃啊,这下,准备了一大袋的考试笔记,本來想送给你的,看來你并不需要呢,我还是拿回去好了……”
“要!”秦少阳以难以想像的速度一把将布袋抢了过來,一扫方才萎靡不振之色,此时的他两眼放光,像是捧着宝贝般地抱着布袋,道:“谁说我不要的,我当然要了,衣情,今天就算我吃点亏,哈哈。”
葛衣情扑哧的一声笑了出來,但也沒有点破秦少阳的话,其实像她这般聪明的人如何猜不到秦少阳的想法,只是她知道秦少阳是爱面子的人,特别是学习上的事情,之前考试,就算再难,秦少阳也从來沒有在考场中向别人索要答案,这些都是葛衣情亲眼看在眼中的。今天秦少阳突然约自己吃饭,她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秦少阳的用意,所以就干脆顺水推舟地将复习材料送给秦少阳。
虽然这一餐将秦少阳的钱包消耗的所剩无几,但是能够拿到想要的东西,秦少阳感觉还是挺值的。他将葛衣情送回家之后,立即抱着那堆复习资料往秦氏中医院赶去。当他回到自己的院长办公室时,一股异常的感觉像闪电般侵进他的大脑。秦少阳的眉头微微蹙凝下,接着便将办公室的门给推开。
果然,办公室闪烁着暗淡的亮光,大灯沒有被打开,打开的是里端沙发端的小灯,一道黑影像鬼魅般端坐在沙发上,一双明亮冷酷的眼睛在暗色中闪烁着。
“秦少,好久不见,你总算回來了,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沙发上的男子朝着秦少阳微微点了下头,发出阴沉的声音。
秦少阳对这道黑影颇为熟悉,他便是之前前來探访过的神农帮的联络人,但是他对來人无声无臭地闯进自己的办公室既惊又怒。惊的是,秦氏中医院的保安措施是宋玉亲自安排的,其中不乏厉害的角色,而这个人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屋,可见他的可怕之处;怒的是,秦少阳最是讨厌有人私闯自己的办公室,特别是他这样的陌生人。
“哼,如果可以,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秦少阳颇來冷漠地哼了一声,接着便将怀里的布袋重重地放在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