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八百三十一章 希特勒的夺权
“即使他们将我们出卖,或将我们当牲口虐待,我们深知我们的事业,忠诚祖国,责无旁贷。胸怀之希特勒精神,永不磨灭,永不磨灭,希特勒冲锋队!”
这样的歌声从1933年开始已经传遍整个德国。
国会大火一案,在短期内有利于元首。由于选举日期近在眼前,大火增加了大多数德国人对革命的恐惧。当一队队褐衫党徒将gong产党人之竞选宣传路牌拆除并换上他们自己的时,反对者寥寥无几。希特勒并未犯宣布gong产党为非法党的政治错误,只决定待选举后再议,以免工人阶级之选票落入社会民主党人之手。纳粹在全国大量散布恐怖消息,说赤色分子在采取严厉措施后必然将国人投入血泊,并号召选民授予国社党统治权。
戈林更直言不讳:“同胞们,任何法律上的考虑均无法挫败本人之措施。”
3月3日,即大选前两天,他在法兰克福对一群听众说道:“任何官僚机构均无法挫败本人之措施。我不为法律而犯愁,我的任务是破坏和消灭。这是一场反对混乱的斗争,我将不动用警察去进行这场斗争。资产阶级的国家可能会这样做。当然,我会最大限度地动用国家权力和警察的,亲爱的gong产党人士,所以,千万别得出错误的结论。在这场斗争中,我将领导褐衫党人殊死战斗,我的手,将紧紧卡住你们的喉咙!”
这是直言不讳的说法:在法律外动用残酷的暴力,而这个说法也只有在国会大火后充电的空气中才能作出。纳粹有幸的是,巴本.兴登堡之流,以及工业家们,对这些惊人之词漠然处之,并大力支持希特勒竞选。尽管有时是无声的支持。
普鲁士财政大臣对一位奥地利来访者说,只要“讲求实际的、可敬的”诸如施维林.冯.克罗西格特等人仍留在内阁,纳粹便无成功之可能。戈林、戈培尔一类的丑角的激烈言论不得认真相信,原因是,“实际主事的是保守派,希特勒只有靠边”。
工业家们自信有能力左右希特勒。在不久前举行的一次会议上,25名工业家竟承包了大选的费用。在克虏伯.冯.波仑代表工业家表示一致支持希特勒后,戈林便提议募捐:“如果诸位相信,在此次选举后10年内,或许在百年内不会再有选举,那末,我们所要求的牺牲便较容易承担。”这个对结束民主程序所作的威胁,银行家沙希特却当作是个保证。
他说道:“先生们,现在请解囊吧!”
工业家们接着便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老克虏伯代表全鲁尔捐助100万马克,i.g.法本的代表认捐了40万马克。其他人也作了认捐,总数达300万马克。
由于有这些钱可供支配,国社党与另外两个联合伙伴,便在全国掀起了大宣传。国社党人的主要演讲都通过电台向全国广播。对没有收音机的人们,他们便在街头和广场上架起喇叭。新政府的承诺和威胁都通过这些喇叭嚎了出去。为证明自己合法,希特勒常提到兴登堡的名字。数月前,就是这些人,曾把这位老头子称作傻瓜;现在,他却成了威力无穷的英勇人物。
由于预见到在取得压倒胜利后政权便能巩固,党员们便热情地投身于这一有政府支持的运动中。
冲锋队与党卫军再不致遭警察镇压了。相反,他们把冲锋队和党卫军视为助手,对他们在爱国主义的名义下所作之过激行为,也视而不见。
在演讲中,希特勒批评反对派没有纲领,自己却又拿不出来。他所要的是4年任期时间,去证明其才干。大选前夕,戈培尔将这天变成了半个假日,称大选日为“民族觉醒日”。
看来,人人似乎都支持希特勒。他是青年理想主义者的希望,像爱国者一样高举大旗。德国人只有两个选择:德国非红则褐,而后者似乎更为悦人。许多先前批其他的人,例如西奥多尔.豪斯,声称已在希特勒身上看到了缓和。
“他的狂言少多了。他已不再向犹太人喷火,讲演4小时竟能不提‘犹太人’一词。”
希特勒甚至得到了一些犹太人的支持;《犹太全国联盟》不但主张元首禁止东部的“犹太小商贩”进入德国,而且还支持他的新政府。
尽管表面文章已做足,且在大选中花费了大量金钱和精力,国社党得票只有43.9%,其盟军也只在国会中给了他微弱的多数!
胜利虽然微弱,这却也足以令希特勒伸手向人民要权,重新对未在他统治下的各州实行控制。
由于有柏林的支持,巴伐利亚的纳粹便强行摊牌。他们动员了慕尼黑的冲锋队。3月9日中午,在身穿冲锋队制服的罗姆上尉的陪同下,地方长官阿道夫.瓦格纳来到州总理赫尔德的办公室。他们要求赫尔德立刻委任里特.冯.埃普将军为州总督。赫尔德致电柏林,提出了抗议,但所获答复是,埃普已被任命为总督。他向兴登堡提出抗议。
兴登堡的答复表明,老头子是何等无能为力:他要求赫尔德将此后所提的意见直接呈送给希特勒。这样,巴伐利亚便最终合法地落入纳粹之手。
其余各自由州也在同样的程序下边进行威胁,由柏林发电干预也一一先后就范。
在巴伐利亚夺权当天,希特勒飞赴慕尼黑,受到了盛大的欢迎。他趾高气昂地说道:
“在德国,最贴我心的城市就是慕尼黑,作为一个青年,一个军人,一个政治家,我是在这里发迹的。这个城市是用1923年在这里牺牲的同志的血洗礼的。”
他向当地党的领导人发出指示,即使要以吸收非党人士参政为代价,也要建立一个稳固的政权。
“先生们,你们的任务......”他大声地说道,“是艰巨的。但,帝国政权不得再受巴伐利亚的特别运动或分裂分子的骚乱的干扰。这对国家的政治安定是很重要的。我必须完成俾斯麦之未竟事业:只有对帝国之利益有用,州才成其为州。”
后来,有人问希特勒,对在1924年审判他时唯一得力的检察官应作何处置。“那时,他虽严厉,但很客观,也很客气。”希特勒倒显得非常的宽容:“让他留在司法部吧。”
许多外国人都错误地相信,希特勒已在全德巩固了政权。他虽是个完美无缺的政治家,但也是逐步才取得政权,且得到了人民的同意。
“权威......”他对弗兰克说过,“不外乎是个跳板,从这一步跳到下一步”。
由之,向德国社会之各阶层人士作出让步便成了他的警言。出于对霍亨佐仑家族和对兴登堡的尊敬,他选择了波茨坦卫戍区敬堂作为3月21日新国会开典的地点。这个因出了腓特烈.威廉一世而深感荣耀,且有腓特烈大帝的陵墓的古城,也是具有普鲁士的军人传统的。
3月21日,全城被卍字旗和旧帝国的黑白红三色旗帜装饰得喜气洋洋。在隆隆炮声中,陆军、党卫军和冲锋队排起了庄严的队列,在春日的明媚阳光下,官方的摩托车队,铃声阵阵,朝那间小教堂驶去。
身穿普鲁士褐色元帅服的兴登堡之高大身驱一出现,全场顿时起立。
兴登堡一手撑着拐杖,另手执着元帅棒,威严地缓步前行。行至皇帝的宝座前时,他转过身去,举起元帅指挥棒,向凯撒的空座致敬。皇亲国戚则站立其后。这位元帅完全支配了站在他身旁的身材较小的希特勒。他身穿礼服,周身不安。
在法国大使弗朗斯瓦.本塞看来;他“像一个胆怯的生人,由一个显赫的保护者,向一群陌生的人士作介绍一样”。
两人对面坐下。兴登堡取出眼镜,开始宣读讲稿。他说,新政府所面临的任务既繁杂又困难重重。他号召重新发扬普鲁士旧日纪律严明之爱国精神。
希特勒之演讲,与其说是针对在家中听广播的平民百姓,不如说是针对拥挤在台下的人群。他说,战争是强加在凯撒和德国头上的;他所继承的不外乎是经济衰退和失业。在扼要地阐述了未来的计划后,他转向兴登垦,似乎他还是他的指挥官似的。他大大颂扬兴登堡,称他是军队的首脑和人民的领袖。“您同意我们为德国的振兴而尽力,这是我们的幸福。”
希特勒步至兴登堡的座椅前,弯下腰去紧握他的手。老头子深受感动,缓缓地行至腓特烈大帝和腓特烈.威廉一世的墓前。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儿子和副官。副官向两墓献了花圈。
此时礼炮齐鸣!
由戈培尔一手导演的庆典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在场的所有人——军人、容克、君主主义者均相信,希特勒对兴登堡必恭必敬,会遵循普鲁士的理想的。
然而,两天后,他便向客观的观察家表明,对谁他都不奴颜卑膝。
场地不同了。这次是在柏林克罗尔歌剧院。
气氛也大大不同:冲锋队和党卫军在各走廊上游弋,舞台后边悬挂着一面大卍字旗,用以提醒人们谁才是德国的主人。
下午2时5分,国会总裁戈林宣布会议开始。在简短地致词后,他朗诵了《苏醒吧,德国!》一曲的歌词。接着,他便请希特勒谈话。希特勒穿的是褐衫党的朴素的制服。
会场沉静了片刻;接着便是众口一词的喊声“胜利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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